又是众人出了戏楼坐上黄包车直奔琉璃厂,车夫把他们放在延寿寺街口,只见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往来期间,他们有的把宝贝藏在怀里或放在包裹或木匣子,都想寻求着发财捡漏的梦想。
小猴子从下车就盯着每一个手拿宝物的行人,等到进了琉璃厂里面他的眼睛睛都盯不过来,眼见之初从地摊到门店都摆满了各色珠宝玉石、挂件、饰品古玩,从门类是又分为书画、青铜器、陶瓷等等,按年代说从石器时代到近年无所不有。那些店主对着那些蓝眼睛红头发的外国人,极尽吹捧什么镇店之宝来换取他们的金钱。小猴子对着这些古玩看了一遍又翻了底掉,结果招来海红的白眼———真是一个小白痴。
李醒仁对着满街的古玩不感兴趣,而是一头扎进古籍之中。对着那些线装和活字印刷的古书一一翻看。海兰格并没有打搅他,而是带着海红对着沿街的玉石慢慢挑选,哲泰和洪旺面对店老板的推销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从街的那边传来喊叫声:“抓小偷,抓小偷。”只见两个小偷一人抱着一个锦盒一人拿着木匣往这边跑来,他们后边跟着两个富家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在后边大呼,显然那两个小偷抢了人家的财物想逃跑。
等到那小偷跑到李醒仁的近前,他把手中的两本古籍对着两个小偷的腿弯打了过去,两个小偷腿弯一软扑倒在地上。随后两个富商带着人对着两个小偷一阵狠扁,见到所偷的财物没有损毁只是把两个小偷交给闻讯而来的巡警了事。
哲泰见了没有出声这两个小偷还是至宝堂的手下,从王府井大街到琉璃厂这些小偷散盗给京城的社会治安带来严重的影响,当然这些小偷是不敢动其它四堂,否则会带来各堂口的摩擦。他绕了几家门店并招呼李醒仁和海兰格,进了当时琉璃厂最大门店荣宝斋,那里的老板当然认得他赶忙给他沏茶让到内堂,并把新近收购的珍品拿给他。
哲泰直言不讳地对着店主说:“这几日宫里又倒腾出什么宝贝你给我拿出来来。”只见店主又从内堂的暗格中拿出一些玉石、书画和犀角杯,海红逐件观赏了一番扭头问:“小姐这些都是真品吗?”
哲泰说:“不用端详了都是从皇宫大内流出来的,每件都是价格不菲,宫里收支不平衡当然要卖些宝物。”
海红担心地说:“那紫禁城的宝贝卖光可咋办?”
哲泰说:“你不知道紫禁城里有多少宝贝,每年太监和侍卫偷的和宫里卖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我所担心的是那些无价之宝别流落出宫就行。”
只见海红盯着一颗蚕豆大小的红宝石喜欢的不行,小猴子也看出她的心思柔声说:“海红妹子既然你喜欢猴哥买给你。”
海红听了欢喜的不行把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说:“那多不好意思,用你的钱。”
小猴子对着店主说:“老板这颗红宝石我买了送给海红姑娘。”
在哲泰面前店主哪里敢说价钱而是圆滑地说:“既然是阁主的家人我就送给你们了。”
小猴子为了在海红面前显得男人大方地说:“你尽管开口这宝石我买定了。”
店主哪里敢开口他还是看哲泰的脸色,而李醒仁只是浅笑一下看着小猴子欲言又止。哲泰对着店主说:“这颗红宝石算我的。”说着拿起来交到小猴子手里说:“你小子把我的腿打折了,这颗宝石算我的回报吧。”一时间弄得小猴子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哲泰是夸他还是损他。
小猴子也不管这些郑重地把那颗红宝石交到海红手里,海红一下美得不行海兰格说:“海红小猴子这样真心对你,你也表示一下。”海红红着脸在小猴子的脸上吻了一下,美的小猴子不行不行的。
哲泰完全没把这儿对年轻男女亲昵的行为看在眼里而是对店主说:“这一个月就没有皇家正品。”
店主赶忙说:“倒是有一对乾隆时期的双耳莲枝胆瓶,我怕是赝品是以没有拿出来。”
哲泰说:“你不让我鉴赏怎知真假。”于是店主又去后堂拿出一个两尺见方方的的锦盒,平放在桌子上而后打开盒盖子,随后把两个胆瓶立在桌子上。
只见这两个双耳胆瓶也就两尺多高,通体白釉如羊脂一般光滑,胆瓶的周身生得一只清水莲花枝叶莹婉,临近水面又生出一花瓣含苞待放一花瓣展现芳泽,莲下游着寸半青红两条鱼,莲瓣之上落着蜻蜓。这个瓶子展现着古人的一种意境一种安然的美,这两只瓶子的花纹、样子一无二致。
众人都被这华美的胆瓶迷倒了都没有上手把玩,哲泰端详了好一会说:“还用看吗,这么厚重的釉色都是近代从国外进口的底料烧制而成的,都是光绪年间仿制的。”
店主略带质问说;可是这莲枝的风骨、胎底是后人无法模仿的、、、”
哲泰又问:“这双瓶子你多少钱收的?”
“当时卖主拿了一大包的古物,这对瓶子只是其中之一,和其它宝物比起来来真的不算名贵卖主只是估价一百大洋我也没有还价。”店主说。
哲泰又问:“那其它的宝物那,都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店主说:“其它东西都买了,有一方宋代笔洗一方古印还有一支金如意。”
海兰格端详了许久说:“不用看了这就是正宗景德镇官窑的物件,光绪年仿制不出来的以后也不可能,我们壵王府也曾收藏过只是毁于战火。”
哲泰还坚持他的观点说:“乾隆年间的物件不可能这样明艳如新,那时还没有这样好的釉色颜料。”
李醒仁更正说:“早在唐朝中原就买进波斯和回鹘的颜料,才有后世的唐三彩,乾隆时期陶瓷文化达到巅峰进口中亚的釉色’苏料不成问题,我觉得这对胆瓶是正品而且还是孤品,价值上万大洋。”
哲泰说:“不就是一对瓶子吗,我也不管真假给我送到烟袋胡同我的府上。”说着就要掏银票,那店主哪里敢收非要送他。哲泰大方的的洪旺说:“你记住了他家店里下月的月供免了。”洪旺听了点头。
这时李醒仁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那家店主:“卖这对胆瓶的是一位少年吗?”
店主诧异的说:“你怎知道?”
李醒仁又问:“那少年长什么模样?”
店主说:“不过他晚上来的蒙着脸看不清面貌。”
众人心中一惊卖东西的莫非是那个神秘的刀客少年,李醒仁又问他:“那少年和谁来的,背后或腰间挎刀没有?”
店主说:“就他一个人,没有那刀剑之类的兵器。”
李醒仁又问:“你还记得他来的时间吗?”
店主摇头,李醒仁又说:“是章勋复辟之前还是之后。”
店主说:“这我到记得,是章勋复辟之前。”
李醒仁对哲泰说:“以后他们洗劫了乌金王在太行山的老窝,估价要有一千万大洋以上的财物,还用变卖祖上的宝物度日吗。”
哲泰问他:“以后怎样应对那?”
李醒仁平淡的说:“咱们接着逛街。”随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拿着店里的一张宣纸瞄了几笔,那神秘少年的眉眼就展露出来只是鼻子以上,店主一拍手说:”就是这个少年。”
哲泰说:“这少年是一个危险人物,他要是再来随时通知我。”说完就让洪旺抱着一双瓶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