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是李佑的大喜之日。清晨时分,家中的弟弟妹妹们便纷纷围拢在李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吉祥话。而李渊、李世民等长辈也在一旁与人谈笑风生,气氛一片融洽。
长孙皇后及几位娘娘则在忙碌地筹备着婚礼事宜,她们更多地是围绕在李佑周围,不断地叮嘱这叮嘱那。李佑呢,则始终保持着笑容,并非他内心喜悦至极,而是脸部肌肉已经定型,从一早开始便有人前来恭喜他,令他不得不一直笑呵呵地迎送宾客。
突然,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接亲!”的呼喊打破了热闹的氛围。众人纷纷望向穿着大红袍的李佑,只见他笑呵呵地向周围宾客行礼后,便来到大门口。望着那高头大马,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前两天他还特意去找人学习了骑马技巧,毕竟接亲可不能丢了面子。但骑马确实是一门技术活,现在的李佑也只能勉强前行。
等李佑上马后,又有人高声喊道:“新郎接亲喽!”随后,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李家。在李佑身后,还跟随着三座装饰着红布的大花轿,显得格外喜庆。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刚到李家门口,李靖的大儿子李德謇便笑呵呵地对李佑说:“妹夫来了,快进屋吧!”随后便是一系列迎亲流程:叫爹叫娘、送上离娘肉、让李德謇将李贞英背上花轿等等。在即将离开之前,李佑还按照习俗射了一箭。接着他又去武家接了武顺和武曌姐妹俩,并在长安城转了一圈。等到回到芙蓉园时,已经快中午了。
回到芙蓉园后又开始进行跨火盆、拜堂、吃喜酒等一系列流程。等所有仪式都完成后,李佑将三位新娘送进新房后,又开始出来敬酒。有趣的是唐朝时期的喜宴通常都在下午举行,但李佑却坚持中午就开饭,还有人前来找他让他遵循祖制,结果被李佑一顿痛骂。最后李渊点头同意了这次特例,但李世民却因为没有机会发表意见,而心生不满不过李佑根本不理会他。
在酒席上李佑笑呵呵地挨桌倒酒,而李恪和李泰则在他旁边伺候着。另一边李承乾则像个大爷似的不用好眼神地看着李佑三人。他的这种态度也让很多人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其实李佑成亲根本就没有告诉李承乾,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真的来参加婚礼了。
看着弟弟妹妹们都围着李佑,李承乾的脸色越来越黑,参加宴席的宾客都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当然他们也都熟知皇家的事情,明白最近外面流传的那些不利言论,都是这位太子惹出来的祸端,皇家商号被世家和大族打压得几乎名存实亡,只有在镖局那边的生意还算稳定,其他产业都已惨淡收场,之前在外面销售很好的商品,也都被世家抢占没有市场,可言蓝田县刚刚红火两个月就恢复了原状。
今天李佑成亲谁也没有敢站出来挑刺儿,就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只是笑呵呵地来回迎客而已。
一顿饭从午后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待一切尘埃落定,李佑步入屋内,逐一与三位佳偶共饮交杯酒,随后浅尝菜肴。再次现身时,家中亲人已齐聚前厅,笑语盈盈地迎接他们四人。
阴妃向李贞英、武顺、武曌招手,示意她们同坐。李佑自行寻位落座,随即宣布:“我们四人商议决定,趁着新婚之喜,欲外出游历,饱览这大好河山。”
此言一出,阴妃的笑容瞬间凝固,李渊则面无表情,唯有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面露不悦。李世民目光锐利地询问:“为何急于离去?家中难道不好吗?”
李佑笑答:“并无不妥,只是心生向往,欲亲眼见证世间美景。”
长孙皇后焦急追问:“那佑儿你何时启程?”
李佑沉思片刻:“回门之后,事毕即行。”
皇后又问:“你既离去,家中事务如何处置?”
李佑笑容不改:“家中文运昌隆,有我与无我并无二致。一切按部就班,自会安然无恙。”
“那皇家商会又该如何?”皇后终是问出了心中的忧虑。
李佑心知肚明,他们近期频繁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则是为商会之事。自己无能为力,又不愿妥协,只得摇头苦笑:“此事已超我能力范围。况且,你们经营有方,继续维持便是。”
李世民沉默不语,但李佑深知他心中有难言之隐,恐怕是担心自己离去后,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为他带来丰厚的收益,心中落差难以释怀。然而,他们未曾意识到,这些原本就不属于李佑,他不过是个幸运儿,拥有了一个出色的儿子。既然他无意留恋,便无需再强求。
皇后等人听闻李佑之言,也不再追问。李佑见状,便与三位伴侣返回后院。
随后的几日,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均未踏入芙蓉园半步。李佑并未介怀,毕竟自己即将远行,他们的到来与否已无实际意义。
三日回门,终日沉浸在酒香之中。待返回芙蓉园稍作休整后,便开始为远行做着准备。忙碌两日,一切准备就绪。然而,就在即将启程的前夜,李渊将李佑唤至凉亭。
爷孙俩静坐品茗,观赏周遭景致,良久无话。终于,李渊开口:“你父王他们即将迁回皇宫居住,此地只余我与长乐等人。”
李佑轻轻点头回应。李渊望了望李佑,笑道:“你也无需过多挂念。外出游历时,好好享受这世间的美好。想当年,我亦曾踏遍千山万水,许多地方的景致确是美不胜收。”
李渊缓缓言道,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大孙子啊,假若有那么一天,你收到我寄去的书信,但愿那封信还未迟到,能让你及时归来,再见一见这垂暮之年的老头子。”
李佑沉默不语,唯有轻轻颔首,以示回应。翌日,正当他忙着装车、整理行囊,准备踏上征途之际,意外发现薛仁贵带着五十余名随从赫然出现在眼前。此情此景,令李佑满心疑惑,不禁暗自思量:他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