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塔科尔之舌,有时一句便可服人,亦有顷刻间树敌百千之能。然这,方显亚历山大皇帝之威也。
“明知此刻在者,不仅有三大骑士Saber与Lancer齐聚,仍敢这般招摇挑衅,汝到底是仗着不知而妄勇,或是自认为智在心中不外现,霸业王者?”藤丸立香自隐匿处走出,身后由贤者莱妮丝亲手以魔术协会典籍改造的长袍在魔力涌动间,无风自动,哪怕损耗少许魔力,也须维持住气魄不可!
“汝怎敢无度抽取魔力,这岂非糟蹋了!”
“若换你上前,又将如何?顺带一提,此刻亚瑟王正在吾之对面。”
“请务必让我持续侍奉……此刻的吾,愧疚难当,尚未做好面对阿尔托莉雅的决心,于后勤处尚能安然度日,实在不敢直面迦勒底的那三位,尤其那位未来还将分裂出多职阶的阿尔托莉雅公主,光想象那一幕,便是愉悦万分……”
暂胜一筹的藤丸立香依旧凛然而立。你道我仅是为了装腔作势么?非也,你只看到你自己,莫忘了这里还有三方王者,为master之尊,怎能在众仆前怯懦示弱!必为人杰豪勇所鄙矣!
纵然扮作伪caster,真master如立香,与三大骑士及克制职阶者短兵相接显得鲁莽,但料想今天不会动手,这只是英灵之间的试探交锋罢了,决战终须最后几日准备。如有人妄图将吾作为棋子……
岂不知,即便是caster也畏惧近战?此言差矣,且看caster群中之翘楚,冠位拳圣、剑圣亚瓦隆、斧王乌卢克,任是谁敢于轻视,定要叫他在痛楚中重审人生!
贤王肌力虽只c,然而那重逾数十斤的黄金巨斧,却能从乌卢克东挥至西再反斩回程。
粗狂外表下的征服王洞察这位黑发碧眸少年:Saber,Lancer近在眼前;Archer应是mAStER之使魔,远坂邸所见的金发之人;Assassin最难捉摸,或已被Archer解决;而berserker则言语无序,未必无理可循。
于是,那位穿着长袍看似远离近战的青年,已可推测其职阶所在。
“汝是caster?”
伊斯塔科尔细细审视藤丸立香,心思暗藏。非愚笨者,身披caster名号而大胆现于拥有对魔力量者面前,必定自信手段非凡,或拥有能无视拦截,轻松逃脱的独特才能。
闻之,Saber与Lancer随即警觉,不知此“caster”已强到何种境地,但他们宁可信防为先。
关键在于,场上诸从者皆非精研魔术之辈,而对方偏偏乃魔术大师caster,怎敢大意!
此刻,阿尔托莉雅忽然思念起那曾被她嫌弃的白发老者。
尽管人品颇待商榷,却有着不凡的实力,尽管平时有些荒唐,但危急时刻尚能派上用场。
何况还曾投喂予己,手艺粗糙些许,尚且能够容忍。
“岂能不似caster?”藤丸立香双手抱胸,蓝眸微闪,“吾对魔术虽略有理解,但的确乃三流水准之caster无疑。”
胡言!为caster尚言略懂魔术,何为assassin,何为archer?
“caster,汝舍弃炼金工房,而直面吾等,亦为魔术所致?”
藤丸立香未堕其话语陷阱,身为当事人,此刻表现得傲慢无匹,“所在之处,即是战场。”
换言之,何必执着战场,既然为caster,当一往无前,投入激斗之局!相对于咒语吞吐不顺的、咬舌忘词的、畏难避战者,他现在看来,倒颇有caster之派头!
毕竟,此刻尚未冲向前去硬撼Rider!
‘休要妄言,你这位初会便发一记升龙之技,自称术师之人,连远视魔术都不会,是何魔术师?’梅林回忆起初次潜入藤丸梦境,被他一拳拍翻在地,其梦之操纵加上这一击,简直是梦的恶梦。
‘远视魔术?莫非所罗门的所有柱魔都是瞎子,吾一介三流水准的术师不明其理,岂非合理? ’
‘瞎子?’梅林之意甚明——汝是在戏弄我否?
‘非瞎怎会看不出医师真身?’藤丸立香振振有词。
‘……有理!’
身为能说会道之辈的梅林,难得体会了次级别的压制。
“视我不敬,轻狂自称王者者,一夜间骤现二人矣。”高昂之音落,金色灵体聚集半空,最后化作一位身穿金色甲胄的金发男子,立于路灯之巅。
“即便汝言不敬,我伊斯塔科尔依然是世间威名昭着之霸王。”Rider红脸豪汉挠腮惑然,金色从者愤怒的视线让他不安,韦伯不由得更加往伊斯塔科尔的披风里躲。
那金色Archer,实可怕也 qAq
“真正的王中豪杰,唯我独尊。其余皆为杂碎。”金色Archer语气确凿,却让人听之如辱。
原来,王者吉尔伽美什欲痛殴汝一番……竟真有人能让晚年自我恨不得穿越时空痛揍年轻自我,此事足可见人之差异啊。
少女亚瑟王神色铁青,显露出深深的羞侮之情。至于其余御主,则神情各异,迷惘、严肃抑或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