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是星辰联盟的几个成员,外加一个鸟人。
李星辰没有用二号联系任剑飞,二号是科研系制作出来的东西,所以李星辰此刻已经取下关机了。
其他人也都心领神会,纷纷将各自的通讯设备设置为关机状态。
任剑飞看着大家的举动,也入乡随俗地关掉了自己的腕表。
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工作,李星辰详细地阐述了自己对于当前局势的分析,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并且说了夏琴的事。
阿忘破壳的时候任剑飞本人就在,反而他不在,这自然不用他多说。
学生是没有权利去调查自己的老师的,是一种潜在的秩序,所以这个事,他只能和任剑飞说。
当然,他如果想要悄悄的查,那自然就不算。
任剑飞皱着眉头听了,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暗中,他也安排了人在学院调查。
如果说出行前,他是相信这支队伍的,那么,在见过清醒的半兽人之后,他也对前来支援的研究队员略有怀疑了。
如今夏琴又是如此清醒的状态,阿忘被人动了手脚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但是这背后的人,只怕是没有这么好揪,更何况他现在只身一人带队在外,兽潮事件的暗中调查队伍在学校调查,他有些缺人手啊。
任剑飞转头看向眼前几人,目光灼灼。
雷无极立刻洞悉了他的意图,惊叫道,“老师,我们还只是个学生。”
任剑飞转头看向另外两个。
是了,还有两个是小学生。
他叹了口气,开始考虑现状。
这些人已经变成了半兽人了,放他们回家肯定是不可能了。
先不说他们家里人能不能接受,他也无法承担这群人有可能带来的社会风险。
为今之计,他只有尽快带大部队回学院,把这些半兽人先带回学院,让老院长拿主意。
如果要安置,在学院里,他也好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操作。
正事说完,几人经过商议,决定对夏琴进行录像询问。
夏琴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她今年 20 岁,因为成绩不好,家里条件也一般,无奈之下只能提前进入社会工作。
她出事的地点是在她自己家里,那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她下班回到家,工作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只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然而,灾难却在此时降临,一个冲进来的半兽鸟人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那个鸟人会异能,她被封住了嘴巴和眼睛,她无法呼救,也不知道自己被劫持的路线,周围的世界是黑暗与寂静,她感觉到自己被提着飘荡在半空中。
周围除了风声没有其他人声,很安静,她也发不出声音,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她是怎么失踪的。
再能看见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非常大的实验室,里面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和绝望的气息。除了她之外,还有五六个和她一样的人。
他们被驱赶着进了一间房间,被注射了不同颜色的药剂,然后像牲畜一样被关进了地牢里。
那些药剂会让人的身体和精神遭受巨大的痛苦。但是实验室并不会给他们用麻药,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着变异。
有人在药剂的作用下开始兽化,长出了野兽的指甲和皮毛,有人的身后渐渐长出了尾巴,而她则是长出了羽毛。
也有一个人熬不过去,死在了牢里,有半兽人过来处理尸体。
“拖出去埋了?”欧阳思羽随口问。
夏琴沉默了片刻,她红色的双瞳中血浪翻滚,仿佛回忆起了那些可怕的场景。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沙哑压抑,“吃了。”
这个答案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琴继续说。
药剂不是一次性注射的,隔天,他们又被注射不同颜色的药剂。
同样的,熬过去的人留下来,熬不过去的人,就死在了地牢里。
也许是他们的身体在痛苦中产生了抗体,又或许是自身的肌肉在变异中变得更强。
第二次注射的时候,那种疼痛已经没有第一次这么强烈了,而且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了从前没有的力量。
“给你们注射的人是谁?” 任剑飞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不适,尽量放轻声音问道。
“是人。”夏琴答,“他们是人,戴着口罩,看不到脸,注射完就在牢门外记录我们的变化,药效过去了他们就走。”
连续注射了好几天,在第四天的时候,她已经开始长出了翅膀,到第七天的时候,又被注射了一种非常痛苦的药剂。
那种痛苦就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身体里穿梭,她忍不住拍打翅膀,痛苦过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拥有了比以前更强的元素力,并且,她会飞了。
“你以前有元素力吗?”张玄一问。
夏琴轻微地点了下头。
“有,我以前是风元素能力者,但是感应很弱很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或许不能被称为能力者。这样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父母没有好的渠道去培养我,所以我上的是普通学校。”
这种药剂连续注射了几天,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风元素力已经无法再增强。
那个给他们注射的人明显也感觉到了,于是,他们又给她换了另外一种药剂,这种药剂会让她浑身灼热,很痛,火烧一样痛。
她的嗓子在这种折磨下逐渐变哑,视线却变得更好,同时她的手指开始长出尖锐的指甲,当她因为痛苦而受不了去挠墙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墙面竟然被她抓出了痕迹。
而且,在她情绪激动挥手时,可以放出火球。
“觉醒了火元素力?”雷无极惊讶。
“是的,并且我性格开始变得暴躁,那个人开始给我上锁链,每次注射时,都会有半兽人先过来压制我。” 夏琴说道。
“为什么?”雷双双问。
夏琴看了眼雷双双,抿了抿唇,别过脸去。
“那几天,我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口干舌燥,他们给我们吃的太少了,我好想咬断他的脖子,狠狠吸他的血……”
“啊!!”
虽然夏琴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平缓没有一丝起伏,是正常的叙述,雷双双还是被吓了一跳,害怕地往雷无极身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