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玖很懵,一觉醒来,发现大家都不在,“怎么回事?灵泽哥哥叫醒大家都时候,没有来找我吗?”
他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屁股,朝着外面走去,打算去买几个包子当早饭。
“老板,四十个小笼包。”
一听这话,正在的忙碌的老板看了琼玖一眼,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是你啊,要是别人跟我这么说,我肯定拿着擀面杖就给人轰出去了。”
老板下意识地看向了琼玖那咕咕叫的肚子,他其实怎么也想不通,那么一个小肚子,是怎么装下那么多包子的。
但今天有更令他不敢置信的事情,他看向唯一还有空位的一个桌子,那里坐着一个佩剑的少年,桌子上是堆成山的包子。
没错,今天第一次听到“来四十个包子”时,他还以为是琼玖来了,直到远高于琼玖的身高晃了晃他的眼,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就已经端着包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吃包子了。
看着少年那豪爽的模样,周遭人都敬畏地远离了他,这才导致了生意火爆的包子店这会儿还有空位。
琼玖倒是不在意这些,自顾自地端着盘子就坐在了少年的对面:“不好意思,只有这里有空位了,你不介意吧?”
少年抽空看了他一眼,淡漠道:“无事。”
“你是第一次来吧?”琼玖一开口就吸引了少年审视的视线,“附近的邻居我都记得呢,灵泽哥哥经常带我去帮他们。”
少年收回了视线,专注地吃着包子。
而琼玖向来不是个喜欢安静的,“嘻嘻,这里的包子很好吃吧?我吃了一次就忘不了了呢,每天早上都会来。”
少年咀嚼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手中汁水满溢的包子,一脸认真地看着琼玖:“确实。”
“对吧对吧。”感觉被认可的琼玖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感觉他可以开心一整天。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开一家包子店,做出让大家都喜欢吃的包子,然后收获一整天都好心情。”琼玖眼睛亮亮的,那不可忽视的光引得他对面的少年侧目。
少年压了压腰间的剑,眼眸微沉:“不会有那一天的。”
琼玖鼓起小嘴,“你别小瞧我,等我学会了怎么做包子,我做给你,一定可以堵住你的嘴,让你再也不能说出扫兴的话来。”
少年吃完最后一个包子,看了一眼琼玖盘子里的。这一眼让琼玖警铃大作,连忙把盘子端走站起来,警惕地盯着少年。
少年有些失落,端着盘子默默地走了。
琼玖看着少年失落的背影,忽然又有些心软,纠结着要不要分他一个,不,半个。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认识一下,下次再一起吃包子啊。”琼玖朝着少年喊了一声。
少年不作答复,而是敛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正在发出警示的仪器,跟老板说了几句,老板的表情明显变得很慌张,匆匆忙忙地跑上楼了。
而少年则是重新回到位置上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琼玖。
“喏。”琼玖终究还是给了一个包子。
少年有些意外,接过了包子,“谢谢。”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琼玖一口四五个包子,随便咀嚼两口就整个吞咽下去。
少年颇为矜持地吃完包子,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妻儿跑出去的老板,又看了看已经吃完的琼玖,默默站了起来。
“初次见面,我是处刑人齐恒,奉命处决阁下。”
话音刚落,寒光一闪,一道剑光擦着琼玖的鼻尖将身后的墙壁整个切断,墙体不堪重负地坍塌,发出巨响。若不是琼玖反应快侧过身子,估计他现在就变成两段了。
“啊!”一声尖叫唤醒了所有人都恐惧心,他们就说老板怎么跑那么快,原来是处刑人对决异种的现场。
惊恐的情绪刺激着他们逃离现场,并拉响了警报,使周遭的人也迅速撤离,这段时间里,齐恒和琼玖默契地没有出手。
“处刑人……”琼玖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那是他被黎漾追杀的记忆。
“我们真的不能和谐相处吗?”想到刚刚还跟自己一起吃早饭的朋友现在居然想取走自己的性命,琼玖就有些接受不了。
齐恒可不管琼玖有什么情绪,一剑砍来,锋芒闪烁间,琼玖勉强躲开,但胸前还是被切开一道口子,剧痛令琼玖清醒,明白了现在不是该天真的时候。
齐恒穷追不舍,琼玖没有武器,只能被动闪避,剑光闪烁间,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包子店就已经被切得残破不堪,漏光又腾灰。
齐恒剑剑致命,连贯的同时又不乏杀伐之力,剑锋又一次逼近面门,琼玖没有了退路,只能取出了牧承影给他的武器〈命果〉。
那是一把匕首,拥有着“因果”的特性,这把匕首造成的后果是被取走了“原因”的。
它所造成的伤害,不被规则认可却又真实存在,所以否定了一切恢复的手段却又可以依旧履行伤害本身的规则。
简单来说就是,伤口不会愈合还要造成疼痛、流血、感染等后果。
琼玖没有直接用匕首接住齐恒的剑,而是擦着剑面,将它的攻击方向偏移,恰好切断琼玖身边的石块。
齐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立刻藏好,先是拉开距离,躲过来琼玖补来的一个横扫腿,然后又迅速拉近距离,再一次展开猛攻。
叮叮当当……
琼玖没有一次真正地让齐恒的剑落在〈命果〉上,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地令攻击偏移,然后用脚或者拳头反攻。
哪怕是齐恒横斩过去,琼玖都能迅速低下身体,并用〈命果〉将剑身顶上去,顺势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将人推出去,但他迅速在空中回旋一周卸力,双脚点在斜立的石块上,再一次逼近。
战场瞬息万变,又一次被弹开剑身之后,齐恒果断拉开距离,与琼玖在一个相对暧昧的距离里,发动斩击远攻。
琼玖根本不敢硬接,连连闪避,尝试拉近距离,而齐恒又与之拉扯,几次交锋后,琼玖再一次落入下风。
而齐恒见此反而感到佩服,因为琼玖已经看穿了他的魂名——
「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