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王氏红了眼,和楚楠骄抱在一块,亲切得像是亲生母女一样。
“娘,祖母......”
楚楠骄也一副情难自禁一样,也拥着抱过去。
仿佛久别重逢,亲人团聚的模样。
喜欢被人吹捧的王氏,此刻虚荣心大大膨胀,再一看楚楠骄那酷似故人的模样,她内心更加柔软。
对比卫昭那不示弱的性格,她忍不住感叹。
“府里的那人,要是有你半分温柔体贴,该多好啊。”
楚楠骄握着王氏的手,尽力露出柔美的一面。
“姨母谬赞了,阿骄这等身份,又岂敢与昭昭姐姐相提并论。”
她越是自谦,王氏就越是满意和心疼。
“当年,若是峰儿能娶到你该多好!”
娶她爱慕了一辈子的男人的女儿为妻,是王氏心里一直以来的执着。
可惜当初的姜家和楚家门不当户不对。
楚楠骄心里头也是别扭和郁闷的,她也想不到,自己当年看不上的军户之子,而今能成为四品典仪。
还有早死亲爹留下的功绩,镇国将军府无将军,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不像她,夫家被抄,嫡子被杀头,娘家受累,自己还差点儿跟着去流放。
“姨母莫说了,当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阿骄没有福气入姜家的门,如今能伺候您老人家,报答您和峰哥的救命之恩,便不敢奢求太多。”
入门二字,让王氏听了动容。
她有一个念头藏在心里很久了!或许......
“唉,现在让你入门,只怕委屈了你了。”
楚楠骄乖巧低头,“能够为您和峰哥分忧,又怎么能说委屈,我怎样不要紧,只希望楚楚这孩子,能替我侍奉你们左右。”
“娘,其实父亲的心里也是有你的。”
姜楚楚此时添油加醋一把,随后她也眼神黯淡。
“我要是爹爹亲生的女儿该多好啊。”
王氏看着母女俩委屈,心疼得不得了,脱口而出。
“若你愿意,老身让峰儿以平妻之位,娶你进门便可,只是这样一来,只能委屈你了。”
姜家的主母,她是当不了的。
楚楠骄激动万分,随后摇头,“我自姨母疼我,可姜家祖训不能违背,我不希望姨母和峰哥因为我违背祖训。”
王氏冷哼,“京城谁家有钱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姜家这破规矩,该改一改了!”
卫氏那般强势,现在亲生女儿回来后,便逐渐冷落楚楚。
如今还有她看着,以后等她老去了,那还得了?这孩子不得被欺负死?
她怎么忍心,这绝对不可以。
“再者,姜家祖训是不纳妾,娶平妻不算违背祖训。”
楚楠骄听了,疯狂心动。
她很清楚,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嫁人也是给别人当后娘。
但姜峰对她情根深种,若能入姜家成为平妻,她有信心取代卫昭。
不懂风雅,满脑子只有挣钱的人,啥也不是!
“阿骄不敢奢望更多,只要峰哥愿意,哪怕是当洗脚婢,我也是愿意的。”
她的卑微和低三下四,王氏十分受用,表示自己会想办法!
楚楠骄和姜楚楚对视一眼,娘俩眼底满是激动和期待。
“对了姨母,这是我从卜卦门寻来的开光法宝,赠您。”
这一串白玉佛珠,王氏顿时爱不释手,夸她用心。
这头,姜皎月板凳还没坐热,元景就带着人来了,还给她放了点心和一些干果。
“大师,尝尝,我从宫里带来的,可好吃了。”
他早上进宫了,得知姜皎月可能会来算卦,他便想听一听,等算卦结束他再去王府看看王叔醒没醒。
姜皎月挑眉,猜到了他的意图。
“看可以,不管听到什么,希望公子能守口如瓶!”
元景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这是自然”他的礼义廉耻告诉他,不能嚼舌根。
茶水喝到一半,有一人停在了卦摊前,他似乎有几分犹豫不决。
“公子可要算卦,我这卦,不灵不要钱。”
男子迟疑了一下坐在卦摊前方,“卦金怎么算?”
“六两银子,先算后付,你也可以不给卦金,算卦所造成的因果你自行承受便可。”
姜皎月是很讲规矩的,给人算卦解卦,挣的是功德,也帮他们承受窥探天机带来的因果。
卦主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那便只能用其他东西代替。
男人放下六两银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公子想算姻缘?”姜皎月率先打破他的犹豫。
“对!”
这大师果然有几分本事,这都能猜出来?就是不知道她能猜对几分。
“我想让大师算一算,我与她这辈子有缘吗?我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姜皎月微微闭眼,掐指一算,片刻后睁开眼睛。
“你命中一劫,渡过去了,便能得偿所愿。”
说着,她低头写了一个地址。
“现在就去这个地方,事后你就会明白。”
男人将信将疑拿起这张纸,他冲姜皎月抱了抱拳,“有劳大师了。”
甭管是真是假,就当他花钱买句吉言了。
元景听得一头雾水,周围的百姓也云里雾里。
“大师,此人的卦,我们怎么不明白呢?”
“你们不需要明白,他懂就好”不是所有的卦,都能让大家全部了解。
姜皎月的这话,有些高深莫测,围观的百姓知道闻不出来,也不好细问。
这些是人家的私事儿,不喜欢对外人道,他们就听个大概吧,总有愿意让他们大家都听到的卦。
这边,何明拿着字条,命手下领路去纸上所写的地方。
“当家的,一个神棍的话不可信啊。”
“去看看也无妨”直觉告诉他,若是不去,可能会后悔。
与此同时,琴瑟出现在一个破落的小院,院中有一女子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人。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一看是个戴着围帽的姑娘,她顿时愣住。
“是你约的我?浪哥呢?”
琴瑟嘲讽一笑,“姐姐对这负心汉倒是牵挂,可惜了,他这种人不配!”
随后她将自己查到的,以及从姜皎月这里算到的东西,真真假假同这女人说了一番。
女人面色发白,“竟是这样,他骗得我好苦!”
女人也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她眼神逐渐变冷,其实这些年她也怀疑和打听过,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李浪尾随而来,靠近的时候,恰好就听到琴瑟说完了一切。
他恨意十足弟地出来,“你们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