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仁殿内。
众人都到齐了,但皇上并未到。
卓梓玥率先上前推搡卓梓欣,还口中污言秽语,“你个贱人,在家做姑娘时,你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刚刚与你说了那样多,你身为姐姐,你可曾为我考虑过!
你这个姐姐就只爱自己,从不管我这个做妹妹的。我恨死你了!”
柳氏上前抓住捶打卓梓欣的手,哭着说道:“玥儿,这是为何?她是你亲姐姐,为何要这般?到底怎么了?你们俩。”
卓梓玥甩开柳氏的手,“够了,收起你们虚伪的样子,哭什么哭?这虚假的眼泪我不需要!你们只爱姐姐,以后就姐姐一个女儿便好!”
“逆子,逆子!”卓朋义被气的捂着胸口骂道。
吏部尚书韩烨霖将韩蕊和韩淼拉到一旁,不知在耳边耳语什么,神色也很是严峻。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贵妃娘娘驾到!”王公公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贵妃娘娘金安。”
“起身吧!卓将军,韩大人赐座。”皇上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众人内心都紧张慌乱,只有穆时予内心是不解。
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为何皇上要叫自己来,但长公主贤妃都未叫来。
“朕为何将宴席散了,独独将你们叫进殿里来说这件事?你们可知为何?”皇上发问。
大家都摸不准皇上的心思,没有一人开口回答,都默不作声。
“卓将军,你来说,朕这么做是为何?”
“回禀皇上,想必是因为,此事涉及到老臣家中两位小女,为了给老臣面子。老臣感激皇上的关怀。”
卓朋义跪地回话,但皇上并未理会,继续开问,“韩卿,你怎么看。”
韩烨霖有些哆嗦的下跪,“回,回皇上,想必也是为了韩家的颜面。是皇上体恤韩家。”
“太子!你怎么看!”
“父皇,您不必为难卓大仁和韩大人,两位大人,按民间,是儿臣的岳父。
今日之事,是儿臣要个公道的,就算在众将士或是官员面前,我堂堂太子也是立得住的!今日是煦王的侧妃侮辱我太子的侧妃在先,无论怎样,都必须要煦王给儿臣一个交代!”
皇上看了太子良久,转头看向煦王,“煦王,你如何看待。”
煦王恭敬下跪,“父皇,今日之事,儿臣也是一知半解,刚刚五弟的侧妃说去给穆侧妃和儿臣敬酒,是有这么回事。
韩侧妃还将酒撒在儿臣身上,儿臣和穆侧妃去偏殿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了太子侧妃揪着我的侧妃扭打,具体事情还请父皇明察。
如果真是儿臣的侧妃有错,儿臣必定亲自向太子请罪。但如果我的侧妃无罪,也希望太子身为臣子的表率,给臣弟一个说法。”
煦王言辞恳切,态度不骄不躁,条理清晰,皇上点了点头,正好被贵妃看到。
“皇上,此事就算煦王不知情,但是有韩大人的长女韩蕊看到了,她都说了,是卓家长女先动的手,皇上此事还不明确吗?煦王这样说,可就是包庇卓家长女了!”
贵妃撒娇似的向皇上开口,明着偏袒太子。
“怎么都跪着,起来吧。不是都赐座了,卓将军和韩大人还是快请起,坐下说。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孩子们之间的拌嘴。
朕,定会查清楚究竟是怎样的!”
卓朋义和韩烨霖双双起身,坐好。
“穆氏,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皇上转过来问穆时予。
穆时予上前跪下,“回禀父皇,此事因为韩侧妃开口说道儿臣和煦王不接受她的敬酒,她才走进看到了卓姐姐打妹妹的事。
想必儿臣的这件事关乎着韩侧妃说的真假,也关乎着卓家是长女欺幼妹,还是妹妹诬陷长姐,这两件事。
但儿臣现在想说的是另一件事,关乎韩家的一件大逆不道的是!”
韩烨霖一听坐不住了,“放肆!韩家岂是你能非议的!”
看到韩烨霖的样子,穆时予便知道,韩蕊定是将今晚的事告诉了韩烨霖。
“父皇,韩大人此事关乎重大!没有真凭实据,时予万万不敢乱说。韩大人都说您为官清廉,做人也是正直,想必家风定是严紧,这种事还是要早点知道管教才好啊!”
“放肆!岂有此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高氏忍不住开口。
“韩夫人,莫急,我家阿予可是为了你们韩家考虑的。”
煦王上前维护穆时予,转身看向皇上继续开口:“父皇,阿予还未说,这韩家就在阻挠。想必父皇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吧!”
“穆氏,你但讲无妨!”皇上开口,韩烨霖满脸的汗,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父皇,韩侧妃的确去给儿臣敬酒了,儿臣不喝也是真的。只是儿臣不喝的原因是韩侧妃在酒里下了使人动情的强劲药。想要儿臣和煦王和卓姐姐一起在宴会上丢人。
宫中用迷情药物可是重罪!本不想将韩侧妃的事说破,没想到韩侧妃自己非要站出来诬陷卓姐姐,儿臣只能将事实说出口。”
韩烨霖高氏和韩蕊一并跪下,韩烨霖和高氏本想认罪,但被韩蕊抢先一步,
“父皇冤枉啊!儿臣知道宫中用迷情药物是重罪,怎会知法犯法!父皇穆妹妹还是五皇子的表妹,我作为表嫂怎会陷害自己的妹妹。父皇明察!”
穆时予看着死不悔改的嘴脸,“是啊!表嫂,我可是你的表妹,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不,你对付的不是我,是煦王!你明知煦王明日就要出征,你让煦王在大殿的宫宴出丑。
不就是想要宫宴上的众将士不再信服煦王,煦王是此次出征的主帅,不信服煦王,就是不信服主帅!不信服主帅的军队,此战必败!
韩侧妃!你们韩家这是有通敌卖国的嫌疑啊!”
“冤枉啊!这是欲加之罪!皇上明鉴,韩家绝没有此心!”韩烨霖跪在地上大喊。
“放肆,穆侧妃!韩家可不是你想扣帽子就扣帽子的!”
说话的是贵妃,韩蕊她不在乎,但涉及韩家她不会不管。
煦王则是满脸都是自豪的看向穆时予,像在说‘这是我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