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十多艘大飞在海上劈波斩浪,宛如幽灵一般,飞速逼近索罟群岛。
船上坐着的是新记刑堂的人马,都是真正的打仔,带头的是鬼仔添和湾仔双虎。
码头上亮着灯光,却看不到人。
船队在距离码头五百米左右的位置就关闭了发动机,靠着残余的冲击力,到了码头。
鬼仔添手持一把武士刀,第一个跳下船,冲向码头的铁皮房。
“哐当!”
“噗嗤、噗嗤——”
“有敌人!抄家伙!啊——”
“救命啊!”
长达三分钟的砍杀,码头上血流成河。
鬼仔添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把刀架在活口的脖子上,说道:“杜联顺在哪里?”
“我不知道!”
“噗嗤——”
“下一个!”
一连问了三个,都不知道杜联顺的下落,气的鬼仔添浑身发抖。
“扑街!见鬼了!”
“鬼哥,或许这些马仔真的不知道杜联顺的下落,咱们自己找吧!”
鬼仔添看了一眼几百米外的小村子,狞笑一声,冲了上去。
没有任何废话,只要见到拿着武器的古惑仔,上去就是一顿猛砍。
“哒哒哒——”
一个白毛出现在街头,手里还拿着一把AK47.
“没完了?”
“鬼仔添,老子躲这么远,你们还要找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人?”
“哒哒哒——”
子弹打在鬼仔添的脚下,吓得鬼仔添连连后退。
白毛哈哈大笑几声,“原来你也知道怕呀?五虎十杰,好威风哦!”
“扑街!”
“现在,我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不然,我就打死你!”
“你有多少子弹?”
鬼仔添上前一步,“你能杀了我,能杀得了所有人吗?”
“我就喜欢你这种嘴硬的!”白毛嗤笑一声,抬枪就打,吓得鬼添连滚带爬,还是中了一枪。
“怎么样?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白毛哈哈大笑,“都说你鬼仔添是社团最有脑子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你就那么有把握杀了我?”
“现在的局势还不够明显吗?”
白毛吹了声口哨,又有几个古惑仔拿着AK冲了出来。
“扑街!”鬼仔添骇然色变。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杜联顺作为最大的洗衣粉商,手下都是颠的!
“飞机,能不能告诉我,杜联顺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这次上岛就是为了抓他!”
“我就不告诉你!”白毛再次扣动扳机,对着鬼仔添的手下一通扫射。
“鬼仔添,出来啊!你躲不过去的!”
鬼仔添沉默不语。
“你不是想知道杜联顺在哪里吗?我偏不告诉你,让你带着遗憾去死!”
“扑你啊母,老子跟你拼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十杰之首!
鬼仔添甩手将匕首扔出去,同时快速冲向白毛,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料,匕首竟然精准命中目标。
白毛的小弟一时间也慌了神,忘了开枪,等反应过来,鬼仔添已经杀到了跟前。
一米多长的武士刀,“刷、刷”两刀,就掉下来四颗人头。
剩下的枪手还想反击,突然身体一僵,愣在原地。
鬼仔添借着灯光才看清楚,原来几个枪手都中枪了。
他迅速卧倒,然后扭头看向四周,却什么都看不到。
“扑街!”
没了枪手,刑堂的兄弟势如破竹,很快就在一间仓库里找到了杜联顺。
“还玩儿上兵法了!”鬼仔添嗤笑一声,命人把杜联顺带到了船上。
新记的人离开后不久,几艘水警的船就出现在码头,带队的是cIb总督察,黄启发,也是任达荣的心腹。
次日一早,新闻播报,港警于昨晚在海上截获大批洗衣粉,并发生交火,涉案人员,全部被当场击毙。
经过检查,带头的是陈家辉(飞机)。
“两吨洗衣粉,足够黄sir升警司了吧?”
“多亏了罗生提点!”
“哎~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罗曼诺夫举起酒杯,跟任达荣碰了一下。
昨晚行动一开始,任达荣就乘坐私家车到了内地。
此时,罗曼诺夫就住在深川市政府的招待所里。
“狙击手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现场发现了几枚脚印,还有一些弹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有拍到相关影像吗?”
“附近的摄像头大多对着街道,过往人员很多,根本无法判断其身份。”
“笨蛋!”罗曼诺夫笑道:“敌人带着武器,总不会光明正大的拿着上街吧?”
“那些路人也背着包,但是太小!”
“如果做了伪装呢?比如,大提琴!”
任达荣顿时眼睛一亮。
“只要在行人当中,找到那些背着大型背包的行人,再进行分析,就能找到目标!”
“这是一个笨方法!我还有一个更快的!”
罗曼诺夫对任达荣耳语了几句,然后打发走了对方。
杜联顺被抓后,就被送到了内地,一起来的,还有鬼仔添。
罗曼诺夫开车到码头的一处仓库,见到了新记的人。
“你就是鬼仔添?”
“是我!”
“啪!”
一个大嘴巴子打在鬼仔添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五指印。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黄朗威!”
“确实有几分脑子啊!”罗曼诺夫拍了拍鬼仔添的肩膀。
“阿威是个很尽心尽力,也很听话的马仔,他让我在港岛过得很快乐,你知道吗?”
“我也可以让您快乐!”
罗曼诺夫笑的更灿烂了。
“杜联顺说什么了没有?”
“他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是被飞机绑到岛上的。”
“动手了吗?”
“动了!但是担心把他打死,就没敢下死手。”
“带我去看看他!”
杜联顺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小房间里,门口站着四名马仔,手里拿着刀,腰间别着枪。
透过窗户,能看到杜联顺被五花大绑着,倒在地上,正在酣睡。
“他过得太好了!”
“把人吊起来,让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
杜联顺被吊在半空,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我要见龙头!我是冤枉的!我被飞机控制了!你们不能胡来!”
“砰——”
一根钢管跟杜联顺的膝盖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呼喊声戛然而止。
“再出声,就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