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的深山中。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茂密的林间穿梭。
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的清晰。
牛鼻子老道满脸通红,时不时往自己的身后看去,长时间的奔跑使他累的喘不过气,但脚步依旧不停,继续向山林的更深处跑去。
几个农管已经追着牛鼻子老道翻过了几个山头。
他们因为常年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没有运动的习惯,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骨滑落,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追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耗尽了他们全身的力气。
“站……站住!”
“别跑!”
“你们叫我别跑就别跑啊,这样本道岂不是很没面子?在我后面吃屁吧你们。”
说着,见到地上有几坨新鲜的牛粪,二话不说,用手捞起一大坨就往紧跟在后面的几人扔去。
农管队长正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哈气,突然抬起头对着牛鼻子老道说:“别……别跑,我……”
结果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一坨新鲜的牛粪直接糊在脸上。
鼻子下意识的一呼气,结果牛粪直接被他吸进了他的鼻孔里,一股屎味从鼻腔直冲天灵盖。
“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抬手一擦脸上的东西,发现竟是牛粪。而且这牛好像窜稀了,齁臭。
“啊!!!给我抓住他!!!”
几个队员不明所以,不知道追在最后面的队长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他们的队长一脸的牛粪,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们看什么看?快点过来帮我擦啊!”
“队……队长,我们去追那牛鼻子老道,不能让他跑了。”
说着,个个一脸嫌弃,纷纷转回去继续追逐。
“你们这些混蛋,等等我啊!”
农管队长抹了一把脸上的牛粪,继续跟着几人一起往深山中追去。
“哎呀~没完没了了是吧?”
牛鼻子老道撒腿就跑。
继续跑了十来分钟,牛鼻子老道突然发现前面的牛群,直接冲了上去,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牛背之上。
牛鼻子老道双腿夹住牛身,手掌猛拍牛屁。
“驾!”
老黄牛一下子窜了出去。
“拜拜了您嘞。”牛鼻子老道不忘朝着身后的农管挥手嘲讽。
看着牛鼻子老道这么轻松就驾驭了老黄牛,几个农管也冲上前欲要骑上老黄牛去追。
结果牛群骚动,把几人踩粪坑之中。
“哞!”
“啊!噢!呃!”
“我的腿!”
“我的坤坤!!!”
“啊!!!”
几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片山林。
听着几人从身后发出的惨叫,牛鼻子老道意洋洋的骑着老黄牛继续前进,像个牛骑士一样。
突然,
老黄牛一头撞到崖壁之上,一命呜呼。
牛鼻子老道跟着老牛一同跌落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可这时听到后面淅淅索索的声音,很显然那几名农管已经追到了这里。
牛鼻子老道四处观望,发现这里三面崖壁,唯一的退路还被农管给堵住了,自己只能往崖壁上爬。
可他刚爬上去又掉下来,刚爬上去又掉了下来。
尝试几次之后,裤腰带都被磨断了。
他只能边提着裤子边往上爬,可依旧还是没有成功。
“牛鼻子老道,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牛鼻子老道提着宽松的裤子:“你们别过来啊,我可是会武功的。”
“哈哈哈哈,还会武功,来来来,过来打我一拳,我站着给你打。”农管队长一身的牛粪狂笑道。
牛鼻子老道对着几人做出了太极的攻击姿势:“别过来啊,我的浑元形意太极拳可不是盖的。”
农管队长又一次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牛粪:“特么的,少跟这老牛鼻子废话,上!”
“闪电五连鞭。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
原本以为牛鼻子老道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结果当他们靠近,直接被他的浑元形意太极拳给打飞出去。
看着一脸惊诧的农管队队长,牛鼻子老道一个虎扑上前,一拳一拳的打在满是牛屎的面门上:“崩拳,崩拳……”
一瞬间,农管队长脑瓜子嗡嗡作响,鼻腔中血液喷涌而出,被打得连连后退。
农管队的几个队员都看懵了,没想到这么一个瘦不拉几的老头真的会武功。
看来他们再一次被白浪给坑了。
牛鼻子老道最后一拳没有打下去,拳头放在了农管队长的鼻子前,笑了笑:“传统功夫,点到为止。”
结果,农管队长突然摸到了一根朽木,一棍就打在了牛鼻子老道的天灵盖上。
“啪”的一声,木屑横飞。
“卧槽,这年轻人,不讲武德!”
“把我打成这样,我讲你妹的武德。兄弟们,给我打!”
“砰砰砰!!!”
几个农管队员纷纷上前给了牛鼻子老道士一顿胖揍。
不一会儿的功夫,牛鼻子老道被打得鼻青脸肿,苦叫连连。
几人找来藤条,把被打得快要散架的牛鼻子老道绑在一根木棍之上,合力抬着下山。
这画面要是被猪八戒见到,绝对又会来上一句:“大……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
临近傍晚。
小河村村口,白浪正叼着烟带着宁初雪和青禾来到河边散步。
突然一阵牛屎飘来。
白浪转头四处寻找,发现那几个农管队的人正抬着牛鼻子老道从远处走来。
卧槽,什么情况?抓一个老头抓了一天?而且怎么还搞得全身是屎?
白浪捡起一根竹条,捏着鼻子上前。
在牛鼻子老道背上狠狠地来上一鞭:“喂,牛鼻子老道,就是你在本村老井里放合欢散是吧?”
牛鼻子老道斜眼瞟了一眼白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是本道放的又能怎样?”
“啪!”白浪又在他的背上来了一鞭。
“哎呀哈,你这老牛鼻子,说,为什么要放给本村?”
“哼,你们小河村的那些老妇女可恨至极,天天嚼我和牛爱花的舌根,全世界就我和牛爱花偷吗?为什么老揪着我不放,拿我的事在村口天天讲,天天讲,我要让他们也乱斗起来,看以后谁还敢讲我。”
不得不说,这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