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雪只是一个没有妈的,父亲又残疾的人,在他们眼里,宁初雪就只是一个筹码。
而白浪,却三番五次的打乱他们的计划。
要是没有白浪,宁初雪早就在他们的安排下,嫁给了李一安。
没想到李一安却被白浪给废了。
而后他们好不容易又找到了钱江。
结果钱江也被白浪给废了。
白浪只是一个村长,他凭什么?
他废的不止是李一安和钱江,跟着他们两人一起废掉的,还有他们家的整个企业。
那可是他们的幸福啊,他们怎么能不痛恨白浪?
“让开让开!!”
这时,一道年轻人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沉默。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身后,正准备往院子里进来。
村民们当然认识此人。
他就是宁初雪的堂弟,宁夏。
他扒开众人:“让开啊,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挡路。”
宁夏的口气很是不耐烦。
他挤开众人后,走进了院子。
看到全家人都站在院子里,还有一个跟着自己堂姐手牵着手的自己并不认识的年轻人。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宁初雪那个打伤了钱江的男朋友。
看着全家人那种不悦的目光,又想到自己要跟家里人说的事情,宁夏折返回去,走到院门边,“咣当”一声就将院门给关上。
而没有了好戏看得村民们耸耸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意犹未尽地离开。
宁夏则是走到院子中间,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家人后,说道:“爸,妈,爷爷,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在朋友那里得知,昨天晚上宁初雪带人去把钱江打了一顿,好像打得还非常的严重,现在他们家正要找我们家算账呢。”
院子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白浪和宁初雪。
“爷爷,我在跟你们说话呢,你们听到了没有?”
宁夏的母亲道:“小夏,你爷爷我们都知道了,刚才钱家的人都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那……那他们人呢?”
“走了。”
“走了?我好像听说,钱江都被打成植物人了,而且还被废掉了,他家会就此罢休? ”
“那你自己问问宁初雪和她的这个野男人。”
宁夏看了白浪和宁初雪一眼,接着对着她的母亲道:“那……那之前谈好的条件呢?”
“没了,现在他家不要我们赔偿就不错了。”
“那之前他家答应给我买的跑车呢?”
“你就别想了,都是这宁初雪干出来的好事,别说你的跑车了,合同也没了,企业也没了。”
一听到这话,宁夏咬紧牙关,攥紧拳头,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宁初雪。
他恶狠狠的说道:“宁初雪,这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我赔我跑车!”
“我……”
“你什么你,好好的钱江你不跟,你跟这穷小子干什么?要是我没猜错,门口的那辆破面包车就是他的吧,开这种车的人你也跟,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自私,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白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你怎么跟你姐说话的?到底是她自私还是你们自私?你们知不知道,她在钱江那里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宁夏的母亲道:“她能受到什么委屈?我们让她嫁给钱江,是让她攀上高枝了,以后就在钱江做儿媳妇,吃香的喝辣的,样样都有,还委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要是这点委屈都忍受不了,你不如死了算了。”
白浪刚想说话,宁初雪的父亲就已经气得怒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砰!”
“你们够了!你们把初雪当作什么了?他是我的女儿,不是你们的筹码,我不允许你们再对初雪指手画脚。”
见事情已经说开,宁夏的母亲干脆也不装了,说道:“呦呦呦……你还牛气上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吃的给你喝的,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我不管,大不了我们现在就从这个家出去,你们以后也别想再强求初雪为你们做任何的事情。”
“呵呵,现在企业都要倒闭了,你倒要出去了,之前企业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要出去啊?”
宁初雪的爷爷呵斥道:“够了!都少说两句!”
“爸说的本来就是实事嘛,现在他女儿干出了这种好事,不仅丢了我们宁家的脸面,企业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他们父女俩现在就想着一走了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爷爷,我妈妈说的对,都怪这宁初雪,要不是她到处勾引男人,会发生这种事情吗?我看她就是贱……”
“啪!”
白浪真是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宁夏的脸上。
“怎么跟你姐说话的?”
“你……你敢打我?”宁夏被白浪的一记耳光打的气急败坏,咬着牙就想上前跟白浪拼命。
而宁初雪顾及血缘的关系,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她立刻就抓住了白浪的手,不让白浪再次动手。
而宁夏的母亲可是见识过白浪的厉害,知道要是让自己的儿子上去的话,只有白白挨揍的份。
于是也上前拉住了宁夏。
可是这时的宁夏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人敢抽他耳光,包括他的父母。
现在白白的挨了白浪的一记耳光,这让他怎么能忍得了。
此刻的宁夏就如同一头发了疯的牛,一个劲地想要挣脱他母亲的束缚,上前跟白浪决一死战。
“小夏,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今天要杀了这个土包子,你放开我。”
“小夏 ,你听我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敢打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而此时,白浪看着眼前如同疯牛一般的宁夏,就像是看个傻逼一样。
内心甚至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