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然是当初在神经病院遇到的那个人,他当时喊着小刘,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真心话……”张泽禹回答。
“你是不是亲眼目睹别人死亡却没有救他?”
张泽禹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恶魔什么都知道,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他的内心,是他一生的痛。
“是……”张泽禹眼角泛红,这是他最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后来他才这么珍惜朋友,不愿意任何一个人死去和离开。
那人恢复了正常。
“啊啊啊啊!”他大声尖叫,很恐慌。
左航慢慢安抚他,他就是那个精神病人,他们都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所以说,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那个医院。
那人叫季远,那天他们完成任务,季远就逃了出来,想寻找小刘,那是他很好的朋友,跟张泽禹一个学校。
“糟了,快到大冒险了!”陈天润突然反应不对劲。
下一秒,张泽禹露出恐怖的笑容。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张泽禹对着离他最近的张极问。
所有人都为张极捏了把汗。
如果他选真心话,下一个人必定大冒险,如果他选择大冒险,下一个人就可以选择真心话。
“大冒险……”张极深呼吸后,做出了决定,不管怎样,他们都可能面临危险。
“砍掉苏新皓对一截手指。”
张泽禹如同恶魔一般低语,说出来的话让几人都为之一震。
“一截手指?”朱志鑫有些担心的看着苏新皓。
“还好还好,他的命保住了。”童禹坤倒是庆幸。
张子墨撇了撇嘴,这个游戏到底该怎么结束?
张极犹豫的拿出了刀,苏新皓倒是毫不畏惧的伸出了手,起码他还活着。
“小拇指吧……”
张极颤抖的手,把刀对着苏新皓的小拇指,他有些紧张,如果刀不快的话,苏新皓会更痛苦。
左航表情很复杂,他看着苏新皓,有些心疼。
邓佳鑫也屏住了呼吸。
朱志鑫牵起苏新皓另一只手,握紧了。
在场的人都不忍心的看着苏新皓。
张极咽了口唾沫,把刀抬起,手起刀落,刹那间,苏新皓被砍掉的手指掉到了地上,手开始渗血。
苏新皓一开始没有感觉,后来越来越疼,整个人都疼出了汗,苏新皓把手缩了回去,鲜血不断流出,他眼睛疼得闭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快!快叫救护车!”余宇涵大喊。
张峻豪立马拿出手机拨打120。
这时张泽禹已经恢复了。
“苏新皓!你没事吧!”张泽禹着急的问。
看着苏新皓痛苦的表情他自责不已。
救护车一会就来了,朱志鑫跟着去了医院。
可是游戏,并没有结束。
张极被恶魔附身,问旁边的黄朔。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黄朔不假思索的说,都破音了。
“我知道那个废弃教堂在哪里!”这时那个精神病人季远突然开口说话,精神病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几人庆幸他现在是正常的。
黄朔一边回答张极问题一边跑。
季远在前面跑,几人紧紧跟着,来到了大教堂。
“当时怎么杀的养父母?”这是恶魔附身的张极问的真心话。
“当时只有养母在家,我用菜刀砍掉了养母的双脚,然后她诡异的用手爬行,表情很恶毒,想反杀我,我用刀砍了八下把她砍死,随后在家里等养父亲回来,他回来后想报警,我把油洒在养母身上,看见养父靠近把打火机扔进去,于是着火了,我逃了出来,却被叔叔抓进神经病院。”黄朔一边跑,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出他犯罪的全过程。
几人心里惊恐害怕,却没有任何表现,或许他有苦衷吧。
终于来到废弃的教堂,这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还有一些酒瓶子,应该是当时他们在这里玩真心话大冒险留下来的。
“只要把舌头放进罐子里,恶魔就会被封印住!”季远匆忙说。
“舌头?割掉舌头?”余宇涵惊讶的说,他并不想割掉自己的舌头。
“罐子被打碎了怎么办?”童禹坤担心的说。
“这里还有一个。”左航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完整的罐子。
可是谁又愿意一辈子当哑巴,割掉舌头呢?
“我来吧,我是丧尸,割掉可以再生。”张子墨自告奋勇。
这时轮到黄朔被附身了,恶魔不想被封印起来,抢过来张极要递给张子墨的刀。
“快阻止他!”张泽禹大喊,上前抱住了黄朔,却被力气大的黄朔甩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陈天润把张泽禹扶了起来。
“没事。”
余宇涵上前拦住黄朔,不让他杀掉张子墨,穆祉丞也帮忙阻拦。
眼下没了工具,张子墨走过去把啤酒瓶打碎,拿起碎片,冲着自己的舌头下去。
张极表情非常难看,他没有想到张子墨这么狠,对大家这么义气。
邓佳鑫看着张子墨的动作,也脸色难看起来,整个脸皱在一起,他实在佩服张子墨。
张子墨面无表情的把玻璃塞进嘴里,一下又一下的割舌头,鲜血不断流出,是紫色的。
黄朔被按的紧,无法挣脱两人。
张子墨顺利割下舌头,放进了罐子里。
“不!不!!!”黄朔大叫着,声音却不是他发出的。
那个恶魔被罐子吸了进去,几人都松了口气,张子墨坐在一边自愈。
黄朔觉得有些愧疚,在一旁看着他自愈。
“终于结束了,真是太吓人了。”余宇涵感叹。
“看来危险无处不在,今后大家要小心了。”陈天润提醒。
外面阴沉沉的,突然下起了大雨,黑暗中好像什么东西在走动。
一只黑猫慢吞吞的走着,却没有一滴雨落在它的身上,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一样。
它的瞳孔变大,圆溜溜的,停在一个娃娃店面前。
夜晚,张泽禹做了个梦,梦到他看见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就那样死在自己面前,他却无能为力救他。
张泽禹泪湿了枕头,不停的说梦话。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