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们也不好再多生事端,尤其不敢轻易下结论,反倒是表现的束手束脚,动弹不得,像是被捏住把柄一般的僵在原地。
他们现在退又不肯退下去,可要是直接进攻,理由不正当,心里又过意不去那道坎,一下子就纠结在原地。
不过魔教中人可没有正派这些事情,他们一向随心而动,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一般都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能够任由他人的言语,扰乱自己的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说,这事与我们何关。我们过来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破坏法阵,无论法阵是牵连什么,干什么用,都和我们没关系,就算他不用做原本途径,那也与我们本次任务无关,我们现在就是要破坏它,你们要是再拦着我们,就连你们一起消灭。”
说着就直接掏出了他的本命武器,双剑,他的双剑不似旁人的双剑,而是两头都有连接在一个剑柄,伸出并且呈半圆状在刀刃上在两边衔接。
一般和他对招的人,基本上都接不住他的武器,很容易就被他打下台去。
这些凡人平常又不锻炼,身上又没有修为,更是很轻易的就会被他五马分尸,用此武器来吓唬他们。这正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人自己识趣离开。
贵妃一看武器,立刻就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他虽然想要出头办事,却也不想付出自己的生命。更何况这双刀看上去乌漆麻黑的,说不定还淬了一些毒,他可不想惹是生非,平白招惹祸事。
只不过,他能够在后面藏着,做只缩头乌龟,默不吭声的在一旁不说话。
皇帝却不行,现在他是能够维持任务的,能够将时间拖下去的唯一人选,毕竟,刚才他抽空瞟一眼道长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容乐观。
“我们有话好好说,也不是说不商量,只不过干什么事情,都要讲究法律法规,也要有原则。既然这事情和你们本身听到的不一样,和你们本身要来做的事情不相符,那他就应该取消。
至于这个中间的事情,我到时候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你们派发任务的地方和他解释。总不能如同恶贯满盈的恶徒一样,毫不讲道理,什么都不管,就要过来,基础的道理人性不讲,就要过来滥杀无辜吧。”
他这话说的重的很,也是直往心窝里掏,他看得出这黑袍子的人,他是拿捏不住的。看起来就随心而走,只要不找到他的弱点,你对他就毫无威胁。
可这白袍子的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看起来就心怀正义,底线和原则,是他们必须坚守的东西。要是拿这个来和他们说,就必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之间必定还能够拉扯几番。
魔教怎么看出他们的用心,直接嗤笑了一声,冷冷的将剑往前一摆。
“少说屁话,没用的话也少说一点。这话也就留着我们破坏东西之后,你和他们再去说吧,反正以你们的能力,也能够再次复刻。何必在意,现在被我们破坏之后。没有办法再完成了。再说了,对什么人就有什么样的原则,对你们这些人,我们觉得也不需要保持自己原来的原则。”
他这话一语点醒了周旁的人,那些正派弟子不再犹豫,也纷纷跟在他身后拿起了刀和剑对着皇帝,他们坚定站了上去。
毕竟他们此次的任务繁重,此处轻易发动全身,万不可轻信他人之言。
再说了,只不过是破坏掉此阵法而已。既然像他们一样说的,无关紧要,那之后他们来一次不就好了,何必纠结于此刻呢。
而一旁游荡的叶红锦,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一样,走过来插在几个人中间,反倒是让刚才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
“你说的那个建议不好,我觉得另一个建议蛮好。就是你们将后面那个人的心给我,然后再把他的丹田挖给我,那我们就以后是一家人,大家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现在我也可以帮你们对付这帮小屁孩,放心,绝对能够让你这阵法,完完全全的运行下去。”
说着,眼睛还不住的瞄着道长,而道长也清楚的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心里不断盘算着,此生意是否划算,不断的去想着,要如何接着往下操作。
贵妃他们倒是分外高兴,连连去扯着皇帝的衣服,毕竟牺牲道长一个,就能得到这么一个帮手,是完全划算的。
更何况看他的样子,他也怕是时日无多,现在不找一个更可靠的,以后再去贿赂,就是怕是难上加难了。
皇子一时分不清现场到底是什么气氛,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虽说他不想管这事,可他越听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父皇母后,听儿臣一句劝吧。此事到此为止,让诸位仙长将此阵破坏掉,咱们一同去谢罪,就此为过。再说妹妹已经成这样了,难不成你们要真将一家之人,全部断送在这才肯罢休吗?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他并非一时善心,想要劝他们回首,只不过是觉得再这样闹腾下去,这地方总要被他们闹出一个天来,到时候自己上来了,还要再收拾,麻烦的很,不如就此止步,还能卖仙盟一个好,以后也好交往。
这边的纷扰,叶离自然不知道。他这最后关头,只要将手头上的两道符咒打下,那么将不必再操心阵法之事,他就有力气腾出手来,收拾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道长直勾勾的对着黑影的那双,乌黑漆亮的眼睛,眼里的那股审视意味,直戳人心肺。
“我若答应了你,你真的能够按照你所说的,做到吗?我知道你在法阵这一方面,天赋异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上天入地,为您所能。我不要要求其他的,只想要他完完整整的运行到最后。”
黑影思考了片刻之后,就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只要这些人能够做到,那只不过答应这小小的愿望,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