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抚何丹亲在酒店睡下,till就开始接打国际电话。
一声巨响——
套房里,何丹亲拖着鞋走出来,同样吓到的舅舅被何丹青推回房间去。
何丹亲用浴巾扫开茶几上的碎玻璃,他缩着腿坐到沙发上:“不顺利吗?”
“吵醒你了吗?”till低着头,现在失控像什么样子,他宁可当时失控差点打死人是他。
现在算什么,无能狂怒?
“答应我戒烟就不可以再抽。”何丹青把放在till手边的烟盒扔走,till用烟灰缸砸碎的桌面,烟灰缸已经被何丹青踢到旁边。
till把头埋何丹青怀里猛吸一口,他拍拍何丹青的背:“别担心了,会长不高的。”
“你说什么!”猫猫瞪圆眼睛,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
“哈哈,cyan,没你想的那么简单。”till苦笑道,为什么何丹青明明是受害者,却要承受这种事情。
好消息是何丹青只有16岁,可以封闭庭审。
坏消息是,也只有一年多他就满18岁了。
现在这个案子的关注度本来就很夸张,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去谴责那些记者毫无意义,给够他们钱,他们甚至敢去拍公主的裙底。
何丹亲安慰着till:“可是我现在很好,我们没有做错。”
“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till,去帮我画个句号好吗?”他捧起till的脸颊,他说:“我们没有做错,你没有错。”
两年内,这个案子都有可能解决不了。
两年后,会怎么样?
利用舆论武器吗,他们的何丹青会面对怎么样恶心的事情。
现在这个案子在美国纽约的法庭,因为各种地域保护,其实审理对他们很不利。
这可以是经济纠纷,但扩大开来就是恶性事件。
他们作为受害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身为加害者哪来的底气。
其实可以让何丹青寻求大使馆帮助,虽然何丹青的父亲是湾岛籍,但他在齐齐哈尔出生,最后落户在港岛。
这种案子可以让使馆插手的,何丹青在国外这么些年,在身份立场方面从来没出过错。
“得回去纽约吗?”何丹青眼巴巴的问。
“是,最好还是能过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纠纷了,其中掺杂了太多东西。
何丹青问:“下一次庭审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成年人无形中要承担更重的责任。
其实可以怎么做,让何丹青去面对镜头,去卖可怜,去哭诉。
这种案件只要引爆热度,舆论会有先天偏向。
何丹青没有成年,他天然弱势,他很无助,遇到的又是这种事情,他还能怎么办?
舆论会压倒加害者,同样能害死没有错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舍得。
而且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大环境里,何丹青暂时被媒体青睐,营造的形象稳定正面。
也可能随时被媒体弄得污浊不堪。
现在是何丹青十八岁之前的真空期,后面他们不敢赌。
他们是有点资本,但不保险的。他们知道何丹青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现在他们也知道自己开始就犯了错误,他们并非刻意将何丹亲推上神坛。
但媒体视角下,何丹青已经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天才音乐少年。
他的人生中就不再能有问题,任何瑕疵在他身上都会被无限放大。
till抱着何丹青起身:“我还能再陪你几天,想去哪里玩?”他被何丹青送回到他的房间里。
“休息吧。”何丹青扯扯till的袖子。
till坐在床边,他反手握住何丹亲的手,他轻声说:“等你睡着,我就出去。”
何丹青把自己埋进被子里:“till,我除了唱歌不会别的东西。”
“你的能量,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他问:“四年前,你是怎么选中我的?”
till是乐队的初创成员之一,是何丹青四年前在日本涩谷的地铁站里捡到的。
“嘻嘻。”何丹青笑道:“因为我不相信有人会讨厌音乐,却能演奏出那么美妙的曲子。”
“我的技术骗到了你。”幸亏骗到了你。
何丹青说:“明天我们找个地铁站,好不好?”
“今天你才大出风头好不好,当然,明天一起吧。”till梳理下何丹青的刘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有一个突发事件,华国的地铁站里不让卖艺,不收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