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数到一后。
烛光摇曳,让宋言之看清了韩云泽此时的表情。
看来,药效发作了。
韩云泽脸瞬间就黑的像炭一般。
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愣愣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会?怎么会!!”
“夫君,怎么了?”
宋言之假装一副着急关切的模样。
其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现在发生的事情。
“言之,我....”
望着脸上还带着红晕的宋言之。
韩云泽整个人就像蔫掉的韭菜。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能发生什么,韩云泽‘不行’了呗。
小嘘给的药果然有用,也不费她今晚的美人计。
“言之,来日方长,我们不急于这一时,我还有些工作还没有完成,今晚我就去书房。
你早些歇息吧。”
说完后,不等宋言之说话,长腿一迈就离开了宋言之的房间。
“哈哈哈哈....
不行就直说嘛,还什么工作没有完成,明明刚刚就是一副猴急的样子。”
那可是小嘘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使用的药。
她通通都用在韩云泽身上了。
现在的韩云泽就跟宫里面的公公是一样一样的。
“小嘘,你说韩云泽有没有可能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恢复正常?”
“宿主,这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也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都选择下药,小嘘自然就不会拿那些普通的东西应付宋言之。
“我就问问,这不是怕这样的男人跑出去祸害别的女人嘛。
现在可好了,直接就让韩云泽无欲无求了。”
想到往后的日子,韩云泽都不能人事。
不比直接杀掉韩云泽更痛快。
“小嘘,你说小蓝药片对韩云泽这样的状态能不能起作用?”
宋言之心中的恶趣味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宿主,你等会,我要查一下资料。”
从来就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整的小嘘都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宋言之。
“宿主,查到了。
小蓝药片,确实能让韩云泽短暂恢复状态,很短暂。”
听到这,宋言之的眼神中散发金光。
又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今天看见秦氏的钱匣子,韩家的钱可不老少。
天天都在说什么韩家没钱,只不过就是秦氏抠搜而已。
那她不得把韩家老本都挖光。
“今天心情真好啊!”
哪怕是被韩云泽吃了豆腐,也不妨碍宋言之心情好。
现下搞定了一个韩云泽,下一个自然就是怀孕的萧楚怜了。
她可没有忘记萧楚怜对原身的羞辱。
——
宴会当天。
整个将军府人来人往,韩府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热闹。
破天荒的,宋言之身上穿着一套水青色,用月华锦制作的长裙。
长发盘起,发髻上是一整套双蝶戏花的头面。
蝴蝶翅膀用的更是奢华的点翠。
光是宋言之身上,都花了不少银子。
宋言之自己都觉得韩云泽这次是下了重本。
就算韩云泽花了很多钱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对韩云泽心软。
韩云泽愿意送,那她自然愿意穿,
怎么说她是韩云泽的夫人,代表得是韩家的脸面。
这一身衬得宋言之就像清水芙蓉一般。
那清冷的气质,让见到宋言之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韩将军好福气,瞧瞧韩夫人,想必韩将军平日里是很疼夫人的。”
“多谢张大人谬赞,夫人跟我也算是幼时相识,又是恩师之女。
我自然是要对夫人好些。”
谎话那叫张口就来啊。
听见这些话,宋言之也是没办法,只能扯出一个微笑。
谁都不会想到,韩云泽是如何亏待发妻的。
人靠衣装果然没错。
一身华贵的衣料跟头面,就能让人觉得韩云泽就是个疼爱夫人的好男人。
谁曾想,其实家里还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太太。
只能说韩云泽的伪装实在是出神入化。
看着门庭若市的韩府,难免会让宋言之想到宋府的冷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韩云泽确实有功,不过这功勋是宋言之给他的。
要是没有宋言之,韩云泽就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朝中谁不是人精。
面对络绎不绝的大臣,又有谁会想起从前战功赫赫的宋威霆。
宋言之心里面很是感慨。
人走茶凉。
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
面对今天的宴会,宋言之只是单纯的感慨。
而韩云泽是实打实的提不起一点兴致。
那副蔫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因为什么。
原本她有些感慨的心情,在看见韩云泽样子时,心情就好了不少。
想必韩云泽没少尝试,看他眼下的乌青就知道韩云泽昨夜没有睡好。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韩云泽可怜。
都是他应得的,可怜渣男,往往都不会有好结果。
秦氏难得出来,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看见韩府有今天,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秦氏。
大臣们都带着自己的夫人。
家宴也一般不设防,因为韩云泽也是有家室之人。
也不是什么很正式宴会,大家唠唠家常也更显亲近。
不过就是庆祝韩云泽升官,怎么说现在的韩云泽也是有实绩的将军。
若只是空有虚名,韩云泽也没有脸整什么宴会。
“哈哈哈哈,韩将军,韩夫人,恭喜恭喜啊。”
来人都不忘恭喜韩云泽。
韩云泽也只能打起精神笑脸迎人。
站在韩云泽身旁的宋言之也是笑容满面。
秦氏则是坐在宴会厅里。
人老了,腿脚总是不方便些。
迎接贵客的事,就落到他们两夫妻身上。
萧楚怜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出席这种场合的。
在房间里的萧楚怜,看见热闹的大厅。
心中更是恨得牙痒痒。
“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也是韩云泽的人。”
嫉妒已经彻底蒙蔽了萧楚怜的双眼。
“夫人,你就先忍忍。”
萧楚怜都让身边的婢女称呼自己为‘夫人’。
要不然直接就是一顿毒打。
没有人敢不这样称呼萧楚怜。
“我为什么要忍!
宋言之那个贱人都能光明正大站在云泽身边,为什么就我不能?
看那个贱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为什么风光的人是她不是我!”
明明前些日子宋言之还只是个黄脸婆。
为什么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为能站在韩云泽身边的落落大方的将军夫人。
这口气,萧楚怜是怎么都吞不下去。
“我也要去宴会,我也是云泽的夫人!”
萧楚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委屈过。
要不是婢女拉着,现在恐怕萧楚怜已经站在人前。
“夫人,你且再忍忍,你肚子里不是还怀着孕。
不过就是一场宴会,那贱人威胁不了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