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宣景渊爱的人，不是现在的她。
那她又怎么能霸占那份属于原身的爱。
“你明明知道我可能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趁机放手？”
宣景渊勾出一抹笑容，意味不明。
“你不也一样，我的脸跟你心中那个人的脸一样，你才会靠近我吗？”
宣景渊说对了，他们之间就是明确的相互利用。
他爱的是原身，她爱的是前辈。
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合理，又恰恰的维持着两人间这种畸形的关系。
爱的不过就是对方的脸，从来就不是对方的内核。
所以她也不用纠结宣景渊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是原身。
无所谓了都。
“今晚子时，我要跟苏凝一起去监狱，记得安排好。”
她付出了代价，自然而然的就开始要求宣景渊。
“什么？”宣景渊眉头一蹙，“你去还不够，还要都带上苏凝？”
本来宣景渊就不想宋言之去，没想到现在宋言之不仅要去，还要带苏凝一起去。
他真的想剖开宋言之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做不到吗？不应该啊，八王爷。”
要是她一个人，她就直接去了，何必要来这里让宣景渊帮忙。
东昱帝又还没死，找宣钰玦，也不见得有用。
怎么说苏照跟宣玉宸是东昱帝心中的一根刺。
狱兵看的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今夜子时对吧，本王会想办法带你们进去，记住，不要整出什么大动静。
你也不能再监狱里面杀人！知道吗。”
都答应了，那就只能带人去呗。
只要宋言之不杀人，天塌下来他都给宋言之兜着。
“那就谢谢八王爷啦。”
——
午夜子时。
宋言之准时出现在杨府后门。
偏僻的小巷，很适合今晚的行动。
没有想到，宋言之刚到，就看见苏凝畏畏缩缩的左看右看。
像是在等人一般。
“你是不是也太早了些？”宋言之没有想到苏凝比她还着急。
“我只是怕你不遵守约定。”
想到能看见苏照跟宣钰宸，苏凝是一个都坐不住。
还是用尽浑身解数才打发了杨谦，趁着杨谦熟睡之时悄悄跑了出来。
“我从不骗人。”
路口转角处就有宣景渊安排的马车。
她直接就带着苏凝上了马车。
“坐马车？那么张扬吗？”苏凝是偷走出来的，是真的很怕被人发现。
“要我自己一个，那肯定是不用坐马车。
你会武功吗？再不济你会轻功吗？你什么都不会，难不成你还想走路去。
我可没有办法抱着你飞过去。”
宋言之说的是实话，她可是为了看这场八卦，跟宣景渊做了交易。
亏倒是不亏，不过为了这样的事情，她觉得不太划算。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监狱那边宣景渊都安排好了。
虽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你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别浪费了。
到时候，你不愿意走，我可不会管你，你被发现了被抓起来都与我无关。”
苏凝一心只想着见到苏照，问清楚所有的东西。
“我知道了。”
马车在深夜的路上行驶着。
夜深人静，就算路上有巡兵也没有人敢拦下这辆马车。
谁那么不要命，连宣景渊的马车都敢拦。
底层人自然是小命要紧。
宣景渊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一个小小巡逻兵能招惹的。
路上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宋言之甚至能感觉到苏凝的紧张。
这样的真相，换谁谁不紧张。
喜欢多年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真的是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拍。
杨府离监狱的路不算近。
一路上，宋言之选择闭目养神。
她就一看戏的，多人对峙的场面想想都觉得带感。
马车停下的那刻，苏凝的心也像停止了一般。
迈不动一步。
“怎么，到了才开始害怕吗？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要是不想去，我就直接送你回杨府。”
宋言之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直面真相。
还是这种多少带点难堪的真相。
苏凝会迟疑，也是人之常情。
“走吧，都到这里了。”苏凝鼓起勇气下了马车。
宣景渊早早就打点好狱兵，她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监狱。
甚至还有狱兵带路，一路上是畅通无阻，直达关押苏照跟宣钰宸的囚室。
“王爷吩咐，你们只能代一个事情，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离开前狱兵还不忘提醒宋言之，宋言之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狱兵手上。
“拿去喝茶。”能用钱打发的事，那都不是事。
狱兵拿着一锭银子，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将给时间都留给宋言之跟苏凝。
因为苏照跟宣钰宸的身份，两人是一起关押在一间独立的囚室。
哪怕是这样，监狱的味道也是真的感人。
熏得带着面具的宋言之都快睁不开眼。
更别说苏凝这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手帕捂在唇上，分明就是一副想要作呕的样子。
监狱不通风，加上排泄都在囚室。
能不味嘛。
“你还有退缩的机会。”不是宋言之看不起苏凝，就苏凝这样子，真的一言难尽。
“我可以的，那个怎么说也是我爹。”
这话不像说给宋言之听，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那就好，前面那间就是了。”
宋言之越过苏凝，直接就走到囚室门口。
哪怕是独立囚室，环境也是真的一言难尽。
看得出来宣钰宸没少折磨苏照。
苏照那鼻青脸肿的样子，要不说他们两关在一起，她都认不出来那肿的像猪头一样的人是苏照。
“怎么，宣玉宸，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了手，还真狠啊。”
见到这一幕，宋言之直接就出言讽刺。
“追魂？呵，这场面不就是你造成的，这家伙还想做我的父亲，连门都没有。”
宣玉宸一想到从前的锦衣玉食，到现在竟沦为阶下囚。
就发狠给了身旁的苏照一脚。
“如果不是你，今天成为太子的人就会是孤，苏照，你怎么还不死！”
宣玉宸将所有的气都撒在苏照身上，苏照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任由宣玉宸在他身上撒气。
直接就无视宋言之还站在那里。
“别打了，我今天可是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们。”
刚刚还当宋言之没到的宣玉宸停下脚，看向宋言之。
“你带了人进来？谁？”
“一会你不就知道了。”
宋言之没有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