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严蓉分手之后,白正勋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每天都吊儿郎当、无所事事。
因为没有工作,所以也没有收入来源。
现在,他只能依靠家里给的那点钱生活,但这点钱根本不够他每天吃喝玩乐。因此,白正勋只能每天在街上闲逛。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特别怀念严蓉......
“唉,这个乡下姑娘多好啊!”
虽然严蓉长得并不漂亮,但她很容易被哄骗。只要白正勋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钱交给他。
还有她那个姐,好像还挺有钱的。于是,他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也许可以去找严蓉和好?
毕竟,只要低下头承认错误,再流几滴眼泪,相信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于是,白正勋怀着美好的期待朝着咖啡馆走去。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时,却看到严蓉正在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愉快地聊天。
他的脸色倏地拉下,如乌云般阴沉,那双眼珠子仿若被黑雾笼罩,
真的是太好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找到了新欢,还真是小瞧她了。
原本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白正勋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糟糕,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蓉蓉,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饥不择食,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呢?”
严蓉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再次见到白正勋,更没有想到,对方一开口便是如此尖酸刻薄、不堪入耳的话语。
她不禁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她狠狠地瞪了白正勋一眼,却并没有选择回应他。
因为她深知,与这种人争论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于是,她决定保持沉默,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伤害自己。
听到这边的动静,李润缓缓转过头,目光恰好与白正勋那双带着嘲讽的眼神相对。
然而,面对如此情景,他感到有些困惑和不知所措。因为他实在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所以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严蓉的冷漠态度彻底激怒了白正勋,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后若无其事地上前几步,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来十分诡异。
接着,他像哥们儿一样将手搭在李润的肩膀上,语气轻佻地问道:“哥们,你正在跟她谈恋爱啊?你有没有打听过她以前的事情啊?”
李润再傻,也知道白正勋没安什么好心,站起身挡在严蓉前面,“我不想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啧……”
白正勋摇摇脑袋,“你也真是心宽,破鞋你也要!”
从白正勋出现后,严蓉就一直低着脑袋,她害怕对方说出那件事。
可听到破鞋两个字后,她整个人都不可避免的颤抖起来。
三个人的争执引来店里不少人都侧目,也就是说……他们都听见这两个字。
严蓉咬着牙,不敢去看前面李润的表情。
说不过,她还不能打吗?
冲到杂物间拿出拖把,严蓉头一次鼓起勇气吼回去,“你说这些想做什么?真当我不敢打你吗?”
白正勋可不怕,抱着手,嬉笑着又重复一遍,“你就是破鞋啊,难道我说错了吗?”
周围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落在自己身上,严蓉身体颤了颤,正要挥着拖把冲过去,有人比他更快。
一向温和的李润铁青着脸,一下又一下挥着拳头打在白正勋那张脸上。
“你干什么?我好心跟你说她是破鞋……”
剩下的话,全都被李润揍的说不出来。
严蓉心情复杂的看着地上扭打的两人,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蓉蓉,你还好吧?”
在这种时候,听见自家姐姐的声音,严蓉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人,眼泪簌簌往下掉。
苏青玉看的心疼死了,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小声安抚,“没事,没事了。”
把严蓉安抚好后,苏青玉又让看热闹的人都散去。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虽然大伙依依不舍,好歹慢慢散开。
地上的两人都挂了彩,这会儿粗粗喘着气。都死死盯着对方,一个不对劲,似乎马上就能打起来。
李润眼镜也坏了,脸上一片青紫,对面的白正勋比他更惨,眼睛一只大一只小,鼻血糊了满脸。
他这会儿缓过气,吐出一口血水笑道,“怎么,老子睡腻的破鞋,你就这么喜欢吗?”
李润还想再冲过去打人,苏青玉已经先动了。
拖把直接把人戳到地上,苏青玉按着对方脑袋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用屎堵住你的嘴。”
拖把长年拖厕所,味道很是难闻,在自己脑袋上这么一招呼,白正勋早就受不了,开始干呕起来。
“呕…你踏马……”
白正勋每说一个字,苏青玉就拿着臭烘烘的拖把拖下呕吐物,往他脸上招呼。
到最后,他真是被弄的没脾气了,一脸惊恐的盯着对方。
“姐,姐,有话好好说……”
嘴里满是大粪跟呕吐味道,他再想吐,也生生忍了下去。
苏青玉冷冷瞧着对方,“原来你还会好好说话,我以为你跟狗是一家呢。”
白正勋心有余悸,不敢顶嘴。
苏青玉可是知道之前严蓉给了对方不少钱,这会儿冷静下来,一笔笔的数出来,列到本子上,“既然你找来了,正好,把钱还了吧!”
白正勋睁大一只眼,不可置信的看过去,“还钱?这个破鞋……”
李润的眼镜松垮垮挂在脸上,闻言冷酷甩了对方一巴掌。
“她不是破鞋,你别让我再听到这两个字!”
双拳难敌四手,白正勋很是识时务的低下头,干巴巴道,“我没钱。”
苏青玉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没事,你也可以写张欠条。”
看着对方一直拿在手里的拖把,白正勋心抖了抖,最终只能认命的写下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