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这几人后,吃过面条,杜澔就带着几名护卫朝赵家而去。
咚咚咚!
敲了敲院门,出乎意料,这次开门的竟然不是老太太。
而是一个没怎么见过的中年人,唔....应该是中年人吧。
这人看着有些老成,估摸着岁数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哦,我是赵师傅的.....呃....半个徒弟,不知您怎么称呼?”
杜澔稍微退后半步,抱了抱拳笑眯眯询问道。
对方上下打量着杜澔,目光竟然有些古怪和复杂,也没正面回应,而是反问道,“你就是杜澔吧?”
“对!”杜澔点点头,心里也有些直犯嘀咕。
这人眼神怎么有点不太礼貌的样子?
怎么感觉有些幽怨呢?
这让杜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试问被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用这种眼神盯着是什么感觉?
“我叫赵河,我听我爹提及过你。”赵河叹道,说着拉开院门,“请进吧。”
跟着对方进入院内,杜澔更加纳闷了。
不是应该是小老太太才会提及自己吗?这老赵还会提及自己?
杜澔有些不理解,但目光看向赵河时,怎么看都有些新奇。
昨日吃饭的时候他是听老太太提及过她那独子的。
赵河,没记错的话也就才三十岁吧?
长得这么急?
三十岁抬头纹,鱼尾纹就这么明显的?
和他老爹还真不一样。
老赵属于虽然死傲娇,但不会有些话,他是真的会骂出口的。
但这小赵,貌似属于那种不善言辞的性格,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喜欢将难受憋在自己心里的那种人。
仔细看能看到这小赵都出现不少白发,少年白了头。
偏偏对方眼神清清澈有神,绝非肾虚导致的,只有一种可能,想多了,愁多了。
一夜白头这种事绝非玄幻,而是心情真的可能影响一个人,大喜大悲,或者长期沉闷愁苦少年白头也不是不可能。
“哼!你小子倒是来得早,是不是还想来蹭早饭?早饭这个点咱家可是吃过了,你晚了。”
看到杜澔进来,赵师傅就开启了毒舌,很是不留情的讥讽杜澔。
杜澔也不恼,笑呵呵的抱了抱拳。
“见过赵师傅,另外多谢您老提醒,今个儿我还忘记了,明个儿我准来蹭早饭!”
“你!”
老赵气得够呛,而一旁正在洗衣服的老太太却是笑开了花。
“好好好!小杜那你得早点来,我们老人家起得早,这早饭也吃得早。
对了你早上喜欢吃点什么?”
自家老婆子这态度更是让老赵嘴巴都气歪了。
这败家娘们,一个劲的被这小子忽悠,简直岂有此理。
照这样下去,家里这点老底指不定被这混小子给一点点掏出去。
“我啊,随意,您二位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杜澔笑着道。
一旁的赵河都看傻了,这哪里来的社会牛逼分子。
还真一点也不客气啊?
昨晚他就听自家老爹如何如何谩骂这杜澔,而老娘又是一根劲的猛夸。
他心里还好好奇呢,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让自家二老如此两极评价?
现在他懂了,这就是混不吝啊!
心里莫名憋着笑,看着自家老爹吃瘪还真是头一遭。
“笑什么笑?给我滚去站桩!”
就在此时,老赵忽的眼睛一瞪,吓得小赵脖子一缩,只能委屈巴巴的过去站桩。
但他也不以为意,不就是站桩嘛。
从小到大,老爷子这点抓的最狠。
还别说,小赵对这一块绝对是精通,也遗传了老赵。
看着自家小子已经开始站桩,老赵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瞥见杜澔眼珠子一转,不由轻笑道,
“既来了,还不去站桩?”
咦?
杜澔诧异,今个儿老赵这是吃错药了?还催促他训练了?
昨天不是还一副扭扭捏捏不肯教他的样子吗?
杜澔犯着嘀咕,但还是和小老太太说了句,便自顾自开始站在一旁摆开架势站定。
“既然想让老夫收你为徒,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师,但收徒也是有一些硬性要求的。
看到他的桩功架子了吗?
今个儿你就按他的桩架子去站,什么时候你能和他站一样长,再和我提拜师!”
老赵一边指着自家儿子的桩架子,一边朝着杜澔正色道。
闻言杜澔先是看了看赵河的桩架子,这才看向老赵。
心里顿时明白怎么个情况了。
好你个老赵,我倒是你怎么改性了,这是开始给我上强度了啊!
赵河这桩架子,他没见过也不懂。
但是光看这桩架子,就知道难度比他之前修习的桩功难度要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仅仅看那架势的几个支撑点,杜澔很清楚,这玩意一开始能站十分钟都算是不错了。
估摸着自己要是站了超过十分钟,之后就像是上了刑具一样难受。
再看老头子的表情,那肃然的表情之中俨然有一丝揶揄之色,眼神还带着一抹玩味。
似乎在说,今个儿整不死你丫的。
“小杜啊怎么?这想要学功夫就得下得了苦工,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那我还是劝你从哪来回哪去,这一行可不适合你。”
老赵摇头叹息,一副你小子最好识趣,知难而退,否则今后咱爷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好!老爷子这是你说的,我这就站给你看!”
杜澔笑了,嘴巴咧开笑的让老赵莫名有些慌。
“哼!嘴皮子硬有什么用?站着去吧!”老赵冷笑。
旋即嘴里状若随意道,“小河啊,你这桩功底子也是有不少年头了。
你也别欺负小杜,随便站站就得了。
听懂了吗?嗯?”
一边说着,老赵还一边背对着杜澔朝自家儿子疯狂使眼色。
赵河张大了嘴,他沉闷不善言辞不假,但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自家老爷子的潜台词。
自家老爹是多恨这杜澔,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
心里默默为杜澔默哀了一句,旋即心若旁骛的开始自己的站桩。
同时也在默默估算着。
“这杜澔似乎从未接触过三体式,初学者哪怕有点底子,两刻钟内必然双腿绵软无力。
我且看情况,也不能让他输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