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爷,这事儿怎么查?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了,就算有这么个真凶,想要把对方揪出来怕也是千难万难吧?”
看完卷宗,杨大郎就有些犯愁了。
见杨大郎这情况,杜澔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人家又不是专门干这行的,上次的行动几乎也是被自己全程调摆,要说让杨大郎动脑子的地方还真不多。
随着金手指对杜澔的情况,他现在脑子格外清晰,能回忆起许多前世的一些记忆,以前那些刑侦片探案片,虽说无法化成实质性的经验。
但许多技巧都超出这个年代,比如他就看过一部纪录片,能够通过一些笔迹上的变化判断这人的大致情况。
就见杜澔随手拿起文件之中夹杂着的一张纸条,那赫然是凶手留下用口红书写的字迹。
没记错的话,前世就有专门的,通过笔迹分析运用在司法实践的案例。
一般也会用笔迹对罪犯刻画犯罪人性别,以及刻画犯罪人人格。
“通过这张纸条上的字迹你看出来什么?”
“额....看出来是用口红写的。”
杨大郎回答的十分老实。
杜澔嘴角抽搐,干脆指了指其中几个区域,
“这字迹应该是个女人留下的,你仔细看,一般来说女性的笔迹笔画相比男性更直一些,且她们的笔迹形态比较方和长,男性比较偏扁。
男性书写的行空格特征比较模糊,比女性笔迹的空隙小一些。
右边开始书写的区域,一般情况也比女性留空小,平均要小大概0.5厘米。
你要是不信,那好!”
杜澔点点头,直接朝外喊了一声,很快一名小弟就走了进来。
“澔爷!”
“去买一本册子,再拿一张笔,然后分别去街上找十个男的和十个女的,分别写下这样一段话。”
说着杜澔直接写下了一句范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看着这一幕,小弟有些懵逼,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离奇任务。
但澔爷吩咐,他也点点头着手去办。
而在此期间杜澔也是为杨大郎讲述前世看过的那个纪录片。
这要是之前杜澔记得肯定没这么清晰,但随着金手指强化,几乎能回忆前世许多看过的一些细节。
约莫过了半小时,一本写满笔迹的册子就被送了过来。
这小弟办事还算得体,男女的笔迹都是分开的,每个人写一行。
“你看看吧,仔细看看我刚刚说过的几个点,然后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在好好反思对照,心里也就有底了。
私底下你也可以仔细找找区别,这样以后可以一眼分辨出区别。”
杜澔敲了敲纸张示意杨大郎仔细看。
其实只是稍稍一看,杨大郎就看出区别,的确如杜澔说的没什么区别。
大体都能对得上,就是有一些个别的存在细微出入。
“澔爷,您真的神了,这您也能看得出来区别。”
杨大郎由衷称赞,他是不得不服,最重要的是,杜澔给他指出一个公式,往后基本上可以往这个公式上套。
“当然,你也别太笃信这点,只能说这是一个查案的方向。
因为每个人习惯不同,偶尔也会存在一些出入,只能说大体是对的。”
杜澔淡淡说着,这些可都是后世通过大数据总结出来的,基本上成功率在八成以上,这个成功率在如今这年代,已经可以排除很多嫌疑人了。
“既然如此,现在也就确定了犯案人是个女性。
不过你接下来从字迹上还看出来什么?”杜澔接着反问。
“还有?”
杨大郎有些抓瞎,刚刚让他看男女都够呛,更别说看更细致的内容。
杜澔也没藏着掖着,接着道,
“这人的人际交往可能会比较少,应该是一个很难适应外部环境的人。
和别人的关系不会太友好,但又喜欢干一些奇特的事,且为此不顾危险。
我怀疑这并不是一起盗窃案,而是一起恶性案件,很可能之前连续作案过多起。
几乎都是同样的作案手法,和作案特征。
这点回头我会让老陈送来最近几年的案卷卷宗,兴许有一些别的发现。”
听着澔爷这一番分析,杨大郎头皮都快挠破了。
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这会似乎显得更秃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案子怎么就成了连环杀人案。
两人明明看的是同一份卷宗,但澔爷怎么就能分析出这么多。
“澔爷,您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你也别太惊讶,只是暂时的猜测而已,这个还是要等老陈那边最近几年的卷宗我才能做最终决断。”
杜澔淡笑摇头,旋即指了指纸张字迹的几个区域。
“你再看看字迹,这人写的速度并不算快,甚至很慢,越慢的字迹说明这人焦虑的可能性极大,有着很强的情绪反应。
其次,笔锋折角的区域,笔力很小,这说明这人性格很内向。
但这人字形又比较长,比一般人长,这说明这人似乎很孤独。
很难适应外部环境,感官迟钝,不善与人交好,喜欢干一些奇特的事,并且不惜生命。
笔压重,省笔并不多,比常人要少得多,笔迹结构比例搭配比一般人更加规范。
字行的走向偏上,横画的向上倾斜幅度也比一般人大。
总结而言,有几点可以格外注意,笔压很大,说明这人十分焦虑,甚至兴奋,情绪波动很大。
竖画笔力重,同样也是情绪波动大的表现。
当然这些都只能当做参考,不否认嫌犯有刻意隐藏混淆字迹的可能。
但前期我们可以按找个方向找。”
杜澔也不全然在说,一边说,一边把几个地方点出来,对照着旁边册子上的路人字迹进行一一对照。
有清晰的参照物在旁,杨大郎几乎可以很清晰的发现。
几乎澔爷每每说的一点,都和字迹近乎完美的对照,或许有些出入,但出入并不算大。
见此杨大郎张大了嘴,再次看向澔爷时,背脊不自觉汗毛倒竖。
不怪他如此,实在是这一幕太过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