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事会去谎报情况?洛凤显然不知道有的人就是很坏,利用巡逻队去搜查时借机转移视线,所偷物品就趁乱带出去了。
巡逻队的队长简单了解情况后,将洛凤留在原地,命二人看守,自己领着一队人开始探查,尤其放狗的男子作为重点关注对象。
巡逻队的效率很高,不出一个时辰故意放狗的男子、协同偷东西的人全都被抓了回来。
里面有没有戴着无常面具的男子,洛凤不知道,但那块牌子被追回来了,这不就是最好的吗?
洛凤拿着追回的牌子递给七公子,一脸娇笑,“找回来了!嘿嘿!”她还从未这么高兴过。
七公子赞许的点头,目中是少有的柔和,“不错!知道借力了!”
洛凤却不敢邀功,“这是巡逻队的功劳,我什么也没做!”
七公子望着她,“你做了,你的勇敢就是你最大的功劳!”七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认识不足七天的人抱有这么大的耐心,冰冷的心在逐步融化。
也许是她的明媚的笑,无论身处何地始终抱着乐观的态度。他好像受到感染了!
回到宅子的时候,洛凤脚步一滞。人只要自由了一刻就会无比渴望永远的自由,她怯怯的望着七公子。
七公子哪有不明白的?他俯身低头,“讨好我,给你自由,说话算话!”
洛凤嘴巴一嘟,转过身迈步走进去,重重的脚步声泄漏了她的心情。
七公子看着她鼓着气踏进院子,满脸满眼都是笑意,手一摇折扇打开,扇了扇,这才慢吞吞的进去。
洛凤肚子里有气,回去就趴在她那张睡觉的椅子上,身子蜷成一团,将头埋进膝盖里,头上的珠钗早被她拔了,胡乱丢在桌子上。
七公子踩着步子进去,边走边喊,“凤儿?凤儿?”声线柔和,配合他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清俊温柔的公子,只有接触过他的人才知道,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洛凤装没有听见,一动不动的窝着,七公子扇子扇,风拂过洛凤的头顶,凉丝丝的。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洛凤依然没有动。
还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七公子眉心微蹙,一改柔和冷声道,“抬起头来!”
洛凤将头从膝盖里抬起来,满面泪痕,一张俏脸写满了委屈。七公子一愣,躬身将她抱了起来,并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
他的吻湿濡,带着凉意,洛凤慌乱的睁眼聚焦,眼中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别哭了,我不拴你了,行吗?”声音柔得人心软骨酥,洛凤又是一惊,他想通了?完全忽略了另一个问题,此时二人姿势暧昧。
等反应过来挣扎着想下来时,七公子眼神又变回了冰冷,只一眼就吓得她不敢在动,由着他抱着自己去了他的床。
七公子反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线柔和,“我抱一会!”
洛凤的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放下去就会碰到他的手,一双白皙、纤瘦、冰冷的手。
七公子手一伸将她的手握住了,在他耳边吐气若兰,“很暖的手,身子也很暖,是个合格的暖床丫鬟!”
这话严重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暧昧气氛,洛凤一个激灵瞬间从他身上起来,一副撂挑子的表情,“七公子,我们可以谈谈何时放我们离开吗?”
七公子身上一空,如他的心一样瞬间被抽空。他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如同看一件商品,“你还没有与我谈判的资格,这里你是我的俘虏!”语气冰冷,如冬月的寒风,刺得人骨头生硬。
洛凤不知道一个人上一秒可以深情款款的说着暧昧的话语,下一秒就变成了只野兽,一只随时会发疯的野兽。
这场战斗毫无意外的洛凤败下阵来,她成了他的私人物品,被禁锢被囚禁,这是一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若不是三小只在他手里,她真的很想鱼死网破,管他是谁。
七公子果真说话算话没有在用链子锁住她,除了门外,院子里她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其实以前也没有怎么管过,不过套了脚链和没有套脚链从心里上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今日七公子有事出去了,洛凤猜是追无常脸男去了,他那般笃定无常脸男子会给他想要的线索。
院子里只有埋头做事的两个哑婆,佝偻着身子匍匐地上用抹布一点点的擦着地板,一尘不染,光洁如新。因为七公子见不得灰尘,若是有一点脏就会命人拿鞭子鞭笞她们,打得皮开肉绽都是常态。
洛凤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两个老婆子这么苛刻,他大可以多要一点人手来做不是挺好吗?
七公子给洛凤的感觉就是喜怒无常,心狠手辣,面上挂着温柔,心却冷如铁。不知道什么样的经历能把原本应该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变成嗜血的魔鬼?
洛凤坐在亭子里手撑着下巴,对着天空发呆。
她在盘算怎么去地牢将三小只救出来,难道真的要按照他说的,卑微的讨好他才可以救他们出来吗?
她曾经对战过无数人,唯有七公子给她的感觉最是深不可测。
她至今不知道七公子来自哪里?怎么会有控制龙尊的利器?他可是上古的战龙!
此时三小只已经被关在地牢里整整十天了,每天的饭菜都会准时送来,都是清一色的素菜白饭,没有一点荤腥。
龙尊苦着脸幽怨的道,“你们说这凤丫头是不是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留我们三人在这里吃这清汤寡水的东西,吃得我都好吐了!”他扭动着身子,网兜一如既往的跟着缩紧,网兜上的倒刺勾到他的鳞甲,发出滋滋的声音,刺耳难听。
浔阳安慰,“总比吃剩饭馊菜的好!”端起碗就吃,拴在手上的铁链扯得哗啦啦的响。
春生这些天都没有吃多少东西,他很担忧洛凤的安全。这个柔弱的男子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