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沈红梅看向她们的衣衫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凭什么自己精心挑选了一个月的衣裳竟被她们比了下去,她面上一阵气恼,目光一转,便看见不远处缓缓而来一位宫装美人,翩若惊鸿,飘飘欲仙,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正是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丞相千金程雪歌。
“哎,雪歌,这里!”沈红梅喊道。
程雪歌其实早就瞧见了沈红梅,本不欲理睬于她,毕竟在她心中沈红梅这样的身份是她不屑于结交的。
程雪歌的父亲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程家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百年旺族,而沈红梅的父亲只是一个新晋的三品侍郎,没有任何的家族底蕴,不值得她费尽心机去结交,而且沈红梅本人又无才无德,跟这样的人结交总让她有一种掉了身份的感觉。
奈何沈红梅却总爱巴着她,任何场合都爱表现的与她很是亲近,总是试图挤进名门望族的圈子,却不知她早已成为这些名门望族的笑话。
程雪歌眼底滑过一丝嘲讽,面上却带着甜甜的笑容,步步莲花的向沈红梅走来。
“红梅姐姐,你也来这般早呀!”
沈红梅套近乎的拉起程雪歌的手。
“雪歌,你今天好美呀!”
程雪歌眸底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谦虚的说,“哪有啊,红梅姐姐你也很美。”
“哇!这件裙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七彩霓裳吗?”沈红梅眼中满是惊艳与羡慕。
这七彩霓裳本是先皇宠妃柔妃娘娘待字闺中,还未被封为娘娘之时,为参加百花宴所特制的一件舞衣,使用七彩羽毛加以金丝银线,由十个绣娘耗时一年缝制而成。
也正是这件衣服让当时的柔妃娘娘一舞而闻名天下,以至于被先皇所看中,封为柔妃娘娘,十几年盛宠不衰。
后来柔妃娘娘将这件七彩霓裳赐给了当今的皇后娘娘。
程雪歌眼底满是傲慢,“嗯,这正是七彩霓裳,是皇后姑姑前些日子赏赐给雪歌的。”
“哇,雪歌,皇后娘娘对你可真好,连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给你了!”
“那是,皇后姑姑可是最疼雪歌了。”
程雪歌到底是年纪小,心机还没修炼到家,虽然极力表现得宠辱不惊,然而被人恭维两句,便有些洋洋自得了。
沈红梅眼底闪过精光,面上带着讨好的笑,“雪歌,凭着你曼妙的舞姿再加上这身七彩霓裳,想来这个舞魁必是非你莫属了。”
程雪歌面上满是欣喜,却还是谦虚了几句,“红梅姐姐说的哪里话,那么多千金小姐们的舞艺都很优秀的,雪歌哪敢托大?”
沈红梅突然面色一变,惋惜的说,“唉,本来雪歌必是舞魁无疑的,奈何有人没有自知之明,非要挑战你的舞艺来自取其辱……只是她以前到底也是三界舞魁,倒是不能小嘘啊!”
“谁?”程雪歌稍微有点激动,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不似平常那般温声细语。
也不怪程雪歌会这般激动,连续两年夺得舞魁,让她觉得自己早已胜券在握,况且今年她正到了议婚的年龄,得到舞魁会让她在婚事上得到更多的资本,更有可能觅得好姻缘。
这也是之所以丞相大人程阳之会亲自进宫,向皇后娘娘求得七彩霓裳的原因。
沈红梅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还不就是那个在雪歌你之前,夺得三界舞魁的蔓菁郡主!”
“她?她不是杀了人已经入狱了么?”程雪歌提到李蔓菁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雪歌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蔓菁郡主已经出狱了,前段时间我在太和楼还碰见她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刁蛮无礼,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但出言羞辱我和我庶妹,还公然勾引五皇子,让五皇子把我们赶出太和楼。”沈红梅将太和楼发生的事,颠倒是非的告诉了程雪歌。
“什么?她还敢勾引五皇子?”程雪歌这次真的火了,这个李蔓菁不但要跟她抢舞魁,还敢公然勾引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