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这个家里都是坏人,万一你受委屈了,我和你舅妈赶不过来怎么办?你要心疼死我们吗?”江屿桉明显有些愠怒了,眉头紧锁着。
江迎风搭上他的手腕,劝道:“相信微微一次,她能解决的,而且我们还有事要查呢,不是吗?”
江屿桉突然想起来那个纹身,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送走了江家两位以后,已是深夜了,大家也就该休息了。
老纪总和林女士在二楼左边的第一个房间住,那是第一个主卧,之前纪淮深和式微住在二楼的右边的第一个房间,那是第二个主卧,两个主卧之间,隔着一个诺大的书房和珠宝房,剩下的房间就在一楼了。
“老公,哪个是你之前住的房间呀,我们住那个好不好?”卫苇赖在纪淮深胳膊旁撒娇。
“就是你刚才呆过的那个房间。”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有忘记的。
“抱歉了,那是我的卧室。王姨,帮我把卧室里的四件套。凡是这位女士碰过的,都扔掉。”说完,拉着纪淮深往上走,完全不看卫苇的表情。
卫苇赶忙扯住纪淮深的另一个胳膊,“你个贱女人,要把我老公带到哪去?”
“我是他的女朋友,当然是要和他一起睡了,有什么问题吗?”
卫苇不甘示弱,单手叉腰,“我们可是摆过喜酒的,我可是他正牌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合法的吗?”式微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我父母、哥哥们都能证明。”卫苇自以为胜券在握了,其实掉进了自证的漩涡。
“你是文盲呢,还是法盲呀?直系亲属不能作证,难道你不清楚吗?需要我帮你科普一下吗?”
看着式微一派的云淡风轻,卫苇整个人都要炸了,“那你呢?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呢?”
“我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要证明呢?我们本来就已经见过双方的家长了呀,我的父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父母同意我的存在,还需要怎么证明吗?好了,麻烦你不要再说了,我有些困了,先带着我男朋友上去睡觉咯。”
林女士朝着她,暗戳戳的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自己选定的儿媳妇,这嘴皮子就是666。
六到没话说呀!
眼睁睁的看着纪淮深被式微带走了,卫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纪淮深也是出奇的乖巧,任由式微拉着他进了房间,顺手将门锁上了。
式微将他推到床上坐着,骑到他的双腿上,捧着他的脸,“为什么要装蒜?”
纪淮深嘴角勾起笑意,虚扶着她的后背,“我的女朋友不愧是我的女朋友,这么聪明,一见我就知道我在装。”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看着你维护她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式微太了解纪淮深了,一个人即使失去了记忆,他的脾气秉性什么的也都是不会变的。
纪淮深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也不是一个轻易喜欢上别人的人,他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恨不得躲得老远,怎么可能主动靠上去替别人辩驳呢?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聪明,就是有一次你给林特助发的消息被我看到了,不过怕你漏馅,我就没告诉我伯父伯母。”
纪淮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抱歉,我一直被人监视着,实在是不方便联系你们,外面那些人看似愚蠢,实则是用来监视我的,我没有失忆的事儿千万不能被他们知道。”
式微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有我在呢,我向你保证,一定没有问题的,我是谁呀,我可是北市小公主,打遍北市无敌手的存在。”
“啊——”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式微痛苦的表情,纪淮深急得团团转,就差一步就要抱着她去找家庭医生了。
“孩子感受到父亲的存在了,一直在踢我。”说完,将上衣掀开露出你起的小腹,上面果然露出了一个小手小脚的痕迹。
“我...我可以摸一下吗?”堂堂经济学大和艺术系的大教授,竟然在这一刻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如此的卑微,连手都不敢伸出来。
式微拉着他的手扶在自己的小腹上,“宝宝,再动两下,让爸爸感受一下你的存在。”
宝宝也是个懂事的,真的就动了两下,经得起纪淮深立刻挪开了手,“他动了,他动了,真的动了,是活的!”
“废话,都六个月了,还不会动,那就真成死的了。”
“呸呸呸!我该死,我该我该打嘴。”纪淮深抽了自己的嘴巴两下,他怎么一下子变得大脑空空了呢?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抱歉,我没有跟你联系,让你担惊受怕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式微吻住了。
良久,才舍得松开。
式微捧着他的脸说道,“永远不要跟我道歉,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以后会是夫妻,还会成为孩子的父亲母亲,我们是家人,是爱人,是亲人,亲人之间不存在抱歉,只存在互相信任,互相帮助。”
纪淮深感动的都要流泪了,红着眼眶望着式微。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所有的感动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纪淮深委屈巴巴的捂着右脸,“你打我干什么?刚刚不是说了,互相信任,互相帮助吗?你......”
式微活动了下自己的左手,好久没有打过人了,都有些生疏了。
“你碰她了?”
纪淮深吓得赶紧摇头,“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没有碰过她,我可以发誓的。”
“那她是怎么怀孕的?”
“天大的冤枉啊,我真的没有碰过她,就你一个在家已经够够的了,再多一个我还活不活了?再说了,她长的那副姿色,那个身材我也不会喜欢呀,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式微抬手摸了摸他被打痛脸,“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