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的事还没查清楚,傅云商便接到果儿老师的电话。
他蹙眉接听,人立马站起来,
“您好果儿爸爸,没联系上果儿妈妈,您有时间来接果儿吗?”
“是,我马上过去!”
他来不及多想便离开,留着几个部门老总大眼瞪小眼。
有的人摇了摇头,直接给傅董打电话,准备告状。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裁竟然不声不响离开。
从办公室到车里,傅云商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他记得程佑安说她要接果儿。
“喂,程佑安在家里吗?”
“没啊!我俩左等右等不见嫂子,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我们准备去……”
去接果儿的路上,傅云商看见程佑安的车,车后备箱已经不成样子。
在看见地上的血迹时她瞬间慌乱。
车下面的那个包里面手机还在响。
“该死!”
当赵钰和苏文赶来时,傅云商说:
“去接果儿!我来处理。”
他让助理快速查清事情立马赶去医院。
赶到医院只看见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看见患者家属来了!负责接待的人立马让他去付款签字。
“你是患者什么人?”
“丈夫!”
“啊?她看着也就十六七岁!”
傅云商眉头紧蹙拿出手机翻出程佑安的照片问:
“里面的人不是她?”
“不是!”那人仔细看了看回答。
“我先付款!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性命!你确定不是她?”傅云商再三询问。
他思考一秒立刻走了,负责人想追时,助理走过去说:
“我来处理!”
傅云商去调查了现场,找警察了解事情,案发现场是一个t字路口,那家快餐店门前的监控坏了两天一直没修。
车停的位置没有监控,从对面监控又查不到程佑安的身影。
傅云商第一次感到害怕,莫名的心慌。
如果报案失踪需要二十四小时。
他狠狠的踢了两脚车子,车子发出报警声引来路人的侧目。
“哥!”韩启跑过来对他摇了摇头。
被人绑架竟然抓到监控的死角。
路上没有程佑安的踪迹,能查到的只有快餐店里两人点餐等餐的画面。
“玛德!别让我抓到!”傅云商气急败坏的骂。
“哥!难道嫂子又逃了?”韩启思考再三问。
男人看向他那杀人的目光让韩启不自然的笑。
此时赵钰拨打电话说:
“大哥,苏文说今天他们遇见嫂子的学长,遇见那男人在相亲!还有嫂子不会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傅云商沉默的看向韩启,韩启立刻转身看向别处。
他感觉自己是个乌鸦嘴。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表情凝重,不相信程佑安会去找沈卿书,可目前他没别的办法便打去一通电话。
“喂!您好,说话!”
电话那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傅云商还确认的看了一眼手机。
“是沈卿书的手机?”
“嚯,傅总啊?你怎么会会认识沈卿书?哦,我知……”
对面的手机声变得嘈杂,“喂,你有事?”
“没事!”傅云商听出楚梦音的声音猜到沈卿书不知道程佑安的去向。
也不需要让他来操心他老婆的事。
他一筹莫展,掏出烟,打火机却始终不出火!他气急败坏把打火机狠狠摔在地上。
“傅总,傅董的电话!”助理急忙跑过来。
傅云商看了自己的手机已经黑屏,他将手机给助理说:
“充电!”助理听话的接下手机。
“喂!”
“程佑安不见了!我没心思管!也处理不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和以前能一样?”
“好,你说我听着,我该怎么做你管不了,挂了!”
傅云商急得来回踱步,随后打开车门坐进去说:
“去程家!”
如今他不能瞎想,他认为程佑安一定出事了!
浦安县郊区一栋烂尾楼——
车子停下,已经苏醒的程佑安努力解手上的绳子!
几人对她有些钦佩,头一回见被绑架的人没叫没闹也没哭。
这情绪自控力有多强,他们能看见她一直在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因为程佑安知道说了也没用,凡走上这条路的多半是一条道走到黑!
如果她哭闹让几人烦了有可能被揍对她没半点好处。
只是他们是要勒索傅云商吗?
还是别有目的?
她是真的害怕,也顺其自然的用颤抖来掩饰她付在背后手上的动作。
“下车!”
车门打开,几人陆续下车,一人伸出粗壮的手臂用力拉扯她,她像弹绳一样被拽了出去,腿已经麻木直接跪在地上。
在车里躺着根本不清楚一路上去了哪里。
看着荒凉的地方,程佑安害怕她是被卖了。
“你挺有意思啊?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男人笑着嘲讽,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一个瘦子搀扶起她,默不作声的扶着她走向烂尾楼。
脚下都是荒草和小碎石,四周没有别的建筑物,看向最远处山巅有一座威严的寺庙。
“走,识相的别反抗!”男人低语,程佑安看向这个瘦高的男人。
他手臂上的疤痕她有印象就是他绑架的自己。现在他为什么要警告自己?
如果是好人就别抓她啊!
“你们是什么目的?”程佑安问。
“不清楚!”男人自然的回答。
他的确不清楚,但通过几人对话似乎知道程佑安是有钱人家的大概猜到是谋财。
烂尾楼的玻璃都碎了,连个遮风地儿都没有。
她被拉到一楼角落的走廊里,男人推开一扇门,门里面有一百平方米左右,里面坐了三个正在喝酒的人。
“来了!豺狼坐,喝一杯!”说话的人正在吃着速食鸡腿!
他留着络腮胡,头发很短,看见身后的人没说什么。
在他身边的人拿出两大袋食品放在一边说:
“啤酒自己拿!”
“好嘞!这一路特别安静,这女的一句话都没说!”
“对,老大,如果她进来前没说话,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哈哈!笑话有钱人可能娶一个哑巴吗?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
“呸,没文化真可怕!”
“你是找死吧!”老大身边的男人拿起一根登山杖准备去打那个人。
程佑安才发现在一堆木材旁边躺着一个人。
男人的灰色西装全是污泥,脸上的墨镜少了一片镜片,黑色皮鞋一只在脚上另一只在五米处向下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