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无比,却又如陆地神仙一般耀眼绚烂。
黑肆龙枪猛然一枪从空而降,向下劈砍,白岁自然也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闪身跃过执着阻拦的白岁。
猛然一跃,向着空中的刘牧寒发动了攻击。但岂能那么容易,不然白岁的名号那可真就是空穴来风了。
“何必将那些情义、复仇、忠诚看的那么重要呢?”白岁仅一念之间就出现在了黑肆龙枪径直的路径之中。
一把拦住他,将其打回地面,“你终究还是你,你是属于这片天的,从不是某些人的附属物,要说使命,只是你们制定的那些规矩罢了。”
“就算倘若你就此离去,你又能怎么样呢?”
黑肆龙枪顿了顿,明显有些 犹豫、动摇之色,但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你不去当传教士可真是有些可惜了啊。”
他举起那柄黑色带花纹的长枪,“我不信你对那天上的华阳观没有丝毫的怜惜、怀念,甚至去重建!”
白岁无言以对,师傅常常教导他这些,最后更是要让他传承下去,虽然他不明白传承什么,但是在他看来华阳观就是师傅的一切。
他有义务去传承下去。
“不敢。”白岁毫不犹豫的说道,人人都有执念,更何况是他一个活了千百年的人,那就别说黑肆龙枪等这片天下的人们了。
他冷笑一声,长枪挑起,一道肆虐的剑气从中迸发而出,直奔白岁及身后的刘牧寒。
白岁一剑斩下,将其尽数抵挡下来,他不会让黑肆龙枪破坏这个重要的时刻,不免藏着自己的私心。
若真的要重建华阳观,那就不免要有强者,慢慢的积累,直到真正的打回天上,华阳观才算是真正的复苏。
“你当真要护到死?”黑肆龙枪大喊道,接二连三的失利已经让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转眼看去,陈业被穷影墨剑死死纠缠,一双黑色羽翼将陈业戏耍的束手无策,陈业抬头张望着天空之中高高而立的她。
而她则是俯视着地上的陈业,突然一个吃痛,险些跌落下来,一手捂住背后羽翼生长出的皮肤,急忙稳固身形维持住。
“看来你这种状态虽然实力飙升,速度也得到了显着的提升,但是弊端也是非常大的看来。”陈业见状对着她说道。
她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悔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云淡风轻的睥睨着陈业,“是又如何?只需这一时就够了!”
从空中持剑俯冲直下,利刃犹如她的利爪,不断的试探着陈业,试图将陈业击溃,一刃入心。
两人的战斗可谓是最为吵闹的一方,利刃不断的摩擦,火花四溅,但即使如此,双方都没有停下来,只是不断的一方进攻,一方防御。
“停下吧!”远处的一声大喊,打破了两人的争斗,是黑肆龙枪,既然身为兄长,怎会让其肆意的损害身体。
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无法阻挡下穷影墨剑的杀戮,此刻的她无论是谁的话语都听不进。
“陈业——”手中刃骤然汇聚,魔气正在不断的壮大,似要将这片天地一同肆虐,穷影墨剑大声怒吼着。
黑肆龙枪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她是什么样子,与小时候的一次甚是相同,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神智,只有对一人的执念。
“洛千敖。”黑肆龙枪看向他,“快,随我一起将她压制下来!”清楚的明白这一击她的身体不可能承受的住。
就连其身后的那双羽翼都开始逐渐崩裂,如被鬣狗撕咬的鸟兽一般残破不堪。
两人急速上前,一手摁在她的肩旁之上,企图将她的意志从那片悬崖之处重新拉回来,
但发现想要将其就这样从意识之中拉出来着实太过于困难,无论如何都摸不到其中。
两人也只得就这样转而将那不断溢出的魔气吸入自己的体内,虽然三人本身修行的功法就和魔气的亲和度极高,但它们也会想要噬主,一旦无法压制,那两人的后果就会与穷影墨剑的情况一样,陷于那片意识漩涡之中,随后彻底迷失。
渐渐的两人也开始乏力,眉心之处流露痛苦之色
只是片刻之后,情况虽有好转,但是却还是不容乐观,两人的双手逐渐变得发黑起来,渐渐的那股魔气在身体之中不断的游走,黑色的手臂逐渐开裂,模样甚是吓人,不过这已经是尽最大的能力替她分担了绝大多数的魔气。
但那股魔气非但没有停下来,却还愈发变本加厉,如飞瀑一般迅速的涌入其中。
“我来!”白岁看不下去了,纵身一跃来到三人身旁。
黑肆龙枪睁开双眼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即使这样你为什么也要来帮助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既然不属于这片天,我想帮谁,你们谁管的着吗?”白岁说罢从体中抽出一缕精华。
只是一瞬间,白岁感觉自己被抽走了一条脊柱一般浑身酥软,摇摇欲坠。
“接下来,我会……”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浑身无力,剩余两人又在此稳固她的身体,剩余的人只有两个。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下方的陈业、欧阳贺,属陈业身体最为好些。
陈业二话不说,一眼看去,随即转身就要离去,但想了想还是一跃而起,来到白岁的身边,接过那缕白色的肉乎乎的气。
“将手握住。”白岁耐心的指导着陈业,“放在她的眉心处,它会帮助你带你进入她的体内,你只需将她从中带出来即可。”
说罢陈业将手放在她的眉心之处,一种奇妙的感觉顿时席卷全身,下一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陈业进入之后,白岁猛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忽笑道,“着实太过冒险了这样,可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