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卿州重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到麦哲的家门口,靠着墙坐了下来,把脑袋枕在行李箱上,眼泪从眼眶滑落,滴在了行李箱上。
短短时间,他就在一个男人身上吃了如此多苦头,把他高傲的脊梁都压弯了。
骆卿州在他顺风顺水的人生轨迹里,从未栽过如此多的跟头。
让他受伤害的人,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真心喜欢的人,他无法对他实施报复,还得费尽心思讨好他。
他努力了很久,好不容易让麦哲卸下心防,结果随着自己的失误,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
骆卿州越想越难过,心里恨极了自己。
可越是得不到,他越是放不下,到头来执念越深,伤人伤己。
麦哲到了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坐进宾利跑车主驾驶,生气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真他妈是个祸害。”
他在娱乐圈多年,也算足够见多识广了,什么奇葩物种都见过,可偏偏没见过骆卿州这种害人精。
骆卿州让他身心受累,还损坏他的财物,打乱他的生活节奏,甚至扰乱他的心。
实在该死!
正当麦哲生闷气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提示,他蹙了蹙眉,接通了电话,“景泓?”
电话那端传来少年有些犹豫的声音,“哲哥,听说今晚你为哥哥办生日会,我可以去吗?”
麦哲沉默了一瞬,迟疑道:“我肯定是欢迎的,但是我怕你哥不高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
熟悉景溪的人都知道他和家里关系不太好,他尤其厌恶景泓母子。
“那……算了吧,我不去了,免得惹他生气,你们玩得开心。”
麦哲安抚道∶“你别想太多,我先帮你问问吧?”
“不用了,谢谢哲哥好意,我挂了。”
看到挂断的电话,麦哲叹了声气,启动车子,离开了地库。
临京市某知名会所。
麦哲到的时候,停车场停了一排豪车,全是他朋友们的车子,其中最扎眼的那台两千多万的布加迪是修羿的。
麦疏承开了他爸爸麦成楠的车过来,麦哲将自己的车子停在旁边。
景溪是第一个到的,他到阳台外面给郁未迟打电话,接连打了两次都无人接听。
他有些烦躁,好不容易打通了,耳边传来郁未迟冷淡的声音,“打这么多电话做什么?我刚在洗澡。”
景溪换上笑脸,问道:“要不要出来玩?阿哲帮我办的生日会,来了很多明星导演制片人和电影御用化妆师,还有一些有钱的商人,不少都是你认识的,也算一个不错的社交机会。”
郁未迟果断道:“不去。”
景溪不悦蹙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要在家带孩子,我半夜不回家,她会害怕。”
他妹妹郁江篱正在她的房间学习,他很少夜不归宿,除非出差。
不过这只能算借口,原因是郁未迟不太喜欢凑热闹。
景溪怒道:“孩子,又他妈是孩子,你想气死我?”
郁未迟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要气你?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就不凑热闹了,你好好玩。”
“你……”
景溪指责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挂了电话。
他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揣进兜里,“不来拉倒,当老子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