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城,悬壶医馆。
梦流年化名的流云,正张罗着医馆内的摆设,这间医馆虽然各种药材都有,但大部分都是年限太久,导致药效不够。他将里面的药材一一清理,之后又到西城灵药街购买了大量灵药。
城中的凡人大都修为不高,仅有炼气两三层修为。他们没有灵根,也没有功法、纯粹是此界灵力潜移默化的提升到此等境界。正因为如此,他们很少生病,哪怕生病也是大病,普通年限的灵药根本无用!
西城灵药街,是凌烟城内凡人自发组织的狩猎队,他们前往凌烟城外的断天山脉狩猎,经常会采摘一些灵药用来售卖。
花了两天时间将医馆整理好,里面的桌椅焕然一新,门外特意买了两个大灯笼挂上。医馆开张的准备就绪。梦流年看着自己亲手弄好的医馆。暗道,如今自己修为刚刚突破,这段时间就用来稳固境界!
一天后,悬壶医馆开张,红色的幕布将医馆的牌匾遮住。随着黄大一声大喝,“悬壶医馆开业!”
梦流年将牌匾上的红布掀开,一旁观看的人群响起一阵掌声。
黄大笑着恭贺道,“流郎中,今后我们长朗街人的健康就交给您了!”
梦流年笑了笑,“初来乍到,承蒙不弃,我一定不负医德!”他抱拳向着四周的群众抱拳。
“那就好,可不能像乌郎中,治病开药花钱就算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对,那庸医走了!我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相信流郎中的医术!”
……
众人激愤地说道。
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一名身穿布衣的汉子背着一个昏迷的身影快步走来。
“郎中,郎中救命啊!”
听到声音的黄大连忙上前,“张猛这不是裁缝店的老张吗,他这是?”
张猛焦急地说,“我爹他突然晕倒了,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快让开,让刘郎中看看!”
梦流年奋力地拨开拥挤的人群,目光如炬,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覆盖住老张那瘦弱的身躯。仔细探查之下,此人呼吸微弱且气息不畅,再加上其因长期端坐而缺乏运动,致使体内之气无法顺畅流转,最终郁结于五脏六腑之内!
略一沉思,梦流年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只见他转头看向身旁身材魁梧的黄大哥,语气坚定地说道:“黄大哥,先让人将这位病人背进医馆!”
黄大不敢怠慢,赶忙侧身让开一条通道,
张猛背着老张,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馆,将其放置在病床上。
此时的梦流年也已移步至床边,他伸出三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老张的手腕处,煞有介事地按压起脉搏。
随后,他看似随意实则精准无比地在老张的身上一阵揉捏推拿。与此同时,一股极为细微的阴灵力悄然无息地顺着她的指尖钻入到老张的体内。这股阴灵力就好似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破了老张体内那些阻塞的经络和穴道,刹那间便将所有的郁结之气尽数疏通开来。
又过了片刻功夫,梦流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药柜前。在众多药材中快速扫视一圈之后,抓取了几味珍贵的灵药。而后,他将这些灵药包裹起来,转身递给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张猛,嘱咐道:“此药需每日服用两次,服两天!”
就在头话音刚刚落,紧闭双目的老张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迷茫地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道:“我……我这是在哪里啊?”
听到话语,一直守候在旁的张猛激动得眼眶发红,他急忙伸手将老张扶起抱在怀中,喜极而泣地说道:“爹,咱们现在是在悬壶医馆!多亏了这位新来的梦郎中出手相救,您才得以转危为安!”
“哦!是吗?那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在众人的见证下,老张头从病床上下来。
“好,流郎中好医术!”
“确实厉害!神医!”
……
人群中传来一声声赞美。
梦流年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波澜。他深知要在这陌生之地站稳脚跟,就必须展现出一定的实力。尽管未曾学习过医术,但多年来炼制各种丹药,治疗几个凡人还是不成问题。
随着“神医”之名逐渐传播开来,城中的病人们如潮水般涌向他所在的医馆。短短一日之间,求诊者络绎不绝,将小小的医馆挤得水泄不通。面对如此众多的患者,梦流年忙得连轴转,几乎没有片刻喘息之机。
直至夜幕降临,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他都在不停地诊断病情、开出药方、抓药……一刻也不敢停歇。终于,当最后一缕夕阳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后,梦流年才得以关上医馆大门,结束这繁忙的一天。
一直以来,在医馆帮忙的黄大和几位热心肠的邻居们,此时也是满脸倦容,脚步沉重地缓缓离去。看着他们辛苦劳累的模样,梦流年心中感激不已,毫不吝啬地取出几小袋灵石,分发给他们。接过灵石,众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纷纷向梦流年道谢后,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各自回家歇息。
而此刻的梦流年,则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床上。回想起这一整天的忙碌景象,他不禁暗自叫苦不迭:照这样下去,每天都会被看病的人围个水泄不通,哪里还有时间用于修炼?可万万不能再继续这般下去!
毕竟当初选择当一名郎中,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份罢了。倘若每日都是门庭若市的热闹场面,说不定哪天就会引起凌烟圣殿那帮人的注意,到那时恐怕麻烦就大了。想到此处,梦流年眉头紧蹙,开始苦思冥想如何改变目前这种状况。
他皱着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经过一番思考后,心中有了主意:一定要把灵药价格抬高一些才行,招募一个药童来帮忙做事。毕竟,如果所有事情都由自己亲力亲为,那可真是太过辛苦!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缓缓地伸展了一下身体,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双腿盘起,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前方的一个柜子,突然间,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样,牢牢地定格在了那个柜子之上。
从柜门的缝隙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张泛黄的纸张露了出来。这一发现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他下意识地抬起手随意一挥,只听得“嘎吱”一声轻响,原本紧闭着的柜门应声而开。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掌心涌出,如同一股轻柔的微风般将那几本泛黄的书籍卷入了他的手中。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乌行道长朗街行医计纪事。”
这应该是上任郎中的行医笔记。
接着往下翻,
“凌烟一百五十年三月八日,我、妻子梦妍和女儿乌月一同来到长朗街。我乃是乌家十九代传人,自幼习得一身医术。来到这里后,凭借精湛的医术,让街坊们对我的医术极为认可!”
………
“凌烟一百五十年十二月三十日。这是意外的一天。今天本是大年夜,街坊们都各自在家过年,喜庆的节日里,长朗街灯红酒绿颇为热闹!
这天夜里,正当我们准备关门时,一位衣衫破旧的男子,来到医馆!此人名叫曲原,浑身上下长满了脓疮!我们一家看他可怜,将他收留在家调养。”
“凌烟一百五十一年二月一日。曲原在医馆已经待了一个月,他身上脓疮被我治愈!此人家境清寒,为了不让他负担太重,我只收起了少量的费用!曲原连连磕头感激!”
“凌烟一百五十一年二月三日。医馆正常开业,谁知却涌来大量身患重症的病人!他们说是曲原介绍来得!我秉承医德,给他们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