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龄长岁月,蟠桃捧日三千岁,邻家成安伯府赵有,特来贺纪老夫人寿礼,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啊哈哈哈……贤侄快请,贤侄快请。”
丰城胡同南路,昌平伯府。
难得的热闹一回!
寿宴。
如此一吉祥美事,自然的是引得,众多身在同一街上的各路勋贵们,前来捧场。
丰城胡同号称有“七侯十三伯”,大多皆是开国元勋之后,整整二十个家族,向来同气连枝,联合起来可称:城西一霸!
只是……
说来一霸,可唯有这身在这二十贵族之中的家族才知道,他们这一派的勋贵,算是在整个大周勋贵圈子中,最不入流的。
没办法,立场决定地位!
他们这一派中,虽然的是祖上身份也都是开国元勋,只不过,他们开得有些太早了,跟随最初立的是国不是大周,而是大顺。
换句话说,他们这一批的勋贵,最初的跟随者其实都是李自成。
只不过,他李自成自己不争气,垮了,王许上位,致使得整个大顺朝真正的开国元勋们,上位者,封的郡王国公们全部倒台,通通着换的新氏族,而下位者,也就是他们这群人,留着安抚人心,但也从此,别想再碰着军权。
这也导致,如今的这“七侯十三伯”府,背后没有什么靠山,朝中也没有的什么子弟,能够担任国家要职。
本来,大家都是着一摊烂泥,谁也不笑话谁,谁也不眼红谁,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大家也都能相安无事。
可……
现在你偏偏昌平伯府里出了个好苗子,一看就是着前途远大的,这怎么能忍?
且,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毕竟,现如今的,那名叫纪晓的那小孩,此刻还并未显贵。
但是……
他tm的纪诚,现在却是着悄悄摸摸的,摸到了京城内城城门校尉的位置,主管西直门。
这……怎么能忍?
要知道,这可是手下正儿八经的有兵的,管的还是京城禁军,这跟tm的,五城兵马司里的那些衙役区别可是太大了。
因此的,致使得整个丰城胡同里的各路勋贵们,都以为的他纪诚是攀上了什么关系。
总之……
今日里的昌平伯府,一片热闹!
……
“户部度支司员外郎祝之节前来贺礼,祝纪家老夫人万寿隆昌。”
嗯?
户部,文官?
站在门口亲自迎送迎客的纪诚,此刻有些懵了,他都还不知道着,自家还有文官的客人。
但是……
人家毕竟的是来祝寿的,他纪诚也不好的再多过询问什么,当务之急,还是笑脸盈盈的欢迎。
“好好好……来者是客,祝大人里面请!”
“不必了,纪将军,毕竟的是文武有别,本官就不到里面坐了,还望您能够告知你家三子,说本官来过,便可以了。”
“额……这……”
“官资清贫,本官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重礼,唯有此精刻红丝砚台一方,也算是一点祝寿心意,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诶,哪里哪里……祝大人您这,实在也太实诚了!鄙人哪敢嫌弃,如此厚礼,大人当真不进去坐坐?”
“呵……不必了!”
“纪将军,本官先告辞了。”
“诶……”
“唉,真是怪人!”
纪诚看着手中的贺礼,默默的摇摇头,寻思着晚上的时候,再去找他纪晓好好问问便是了。
可此时……
眼前,竟又有一名着一看就是文官的家伙,缓缓走上前来。
“在下礼部……”
一连好几个,都是京城朝廷里的各部官员,都是带着几份贵重而又不显俗套的贺礼,前来他昌平伯府祝寿,同样的,都是来找他纪晓,也同样的,都不入府入座。
这群人,摆明的就像是约好了的一样,一起送礼不留人,只求留个名号。
而瞧着他们的那一副,全都沉默寡言的样子,想来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害……”
正当着的他纪诚,还在猜测着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的时候。
眼前。
笑声爽朗,气质非凡的一个高高大大年轻人,快步走到了他纪诚的身前,笑道:
“请问,这里是纪家昌平伯府吗?”
“正是!”
纪诚立马点头,且脸上光速了着的变出一副笑脸,拱手道:“敢问小兄弟是?”
“哦,在下是甘肃人士,今官任大理寺少卿卢俊生,师出前陕甘总督吴梦蛟吴老大人,是贵府纪三公子纪晓的师兄,今日特来贺礼!”
“噢!原来是我们家晓儿哥的师兄啊,在下纪诚,欢迎卢大人。”
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官,正儿八经的红衣大员,在此之前,他们这整个昌平伯府,已经是有几十年没有见过朝廷的红衣大员了。
“欧,原来武烈将军尊下,在下有礼了!”
“诶诶诶……客气客气,卢大人您当真是太客气了,末将区区的一介五品杂牌将军,如何能当得大人你一礼,来,话不多说,卢大人里面请!”
“哈哈哈……伯父请。”
昌平伯府里的大堂,本来了着的,只是一众勋贵们在此喧喧闹闹的。
却不想的此时,他们竟看到身为主人家的纪诚,此刻,竟亲自的招呼着,一位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年轻人进府,一路相陪,恭恭敬敬。
此……
顿时着,就引发了一众人们的好奇,纷纷的开始猜测了起来,不知着年轻人的身份。
好在。
到底的是一群京城老勋贵,总有几个有眼力劲,有见识的,认出了此年轻人是为当朝大理寺少卿。
瞬时,人群一片沸腾!
其因无他。
盖,因为着的除了爵位,在场的如此之多人,竟没有一个的官职能够匹配此位年轻人的。
同样的是开国元老。
七侯十三伯世家,落魄至此,当真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