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沈四月猜中了。
赵长贵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发现了身体的异样。
以前每天早上,他那里都会硬邦邦的。
这也是他花大价钱也要娶个黄花闺女的原因之一。
自从成亲之后,赵长贵的性欲就格外强烈,每天都想干那事。
第一个老婆是个内向、沉默寡言的女人。
在房事上更是感觉羞耻,放不开。
这也导致每次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赵长贵总觉得不尽兴。
本来性子就不怎么好的他,越发看女人不顺眼,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
在这方面得不到的满足,便转化为了一种暴力。
动手打人过后的畅快淋漓很大一部分弥补了房事上的不足。
这也导致赵长贵家暴次数越来越多。
而跟赵长贵结婚后的沈红梅,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得被迫充当他发泄欲火的工具。
从而导致她得了妇科病,却一直得不到休养。
这也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但自从这次从东梁村回来的第一天早上,他就发现自己那嘎达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伸手拨了拨,仍是软塌塌的支楞不起来。
当时他就觉得是前一天的事影响了他。
所以才狠狠揍了沈红梅一顿。
但那个时候他也只是生气,以为过个一天就好了。
可第二天,居然跟第一天一模一样,一点儿变好的迹象都没有。
任凭他怎么想男女那点儿事,那嘎达都完全不给他面子。
第三天,仍是如此。
这个情况,让赵长贵就如发了疯的老虎一样,逮着沈红梅就打。
心中恨不得将沈红梅给生吞活剥了。
此时,赵长贵的懊悔就像已经喷发的火山,将自己完全湮灭了。
如果不是鬼迷心窍的听了沈红梅的馊主意,他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面对害得他男人都当不成的罪魁祸首,赵长贵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所以开始的那几天,赵长贵真是想打死沈红梅的。
还是赵平安拼命的拦着,沈红梅这才留了一条小命在。
赵平安对于东梁村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所以他对于老爹突然变得如此暴躁一头雾水。
再见到他恨不得打死沈红梅的样子,猜测是跟沈家有关,而他爹是算在沈红梅的身上了。
心里就对这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后娘产生了同情。
看着她每每被打的起都起不来,赵平安就想到了自己的娘。
心里越发的痛苦自己当初没有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娘。
所以在赵长贵让沈红梅自生自灭的时候,赵平安一直在偷偷的照顾沈红梅。
换句话说,赵平安可以算的上是沈红梅的救命恩人了。
对于赵家发生的这些弯弯绕绕,沈家只知道沈红梅被打了,而且还被打的不轻。
对于刚刚勤快了几天,想在沈老头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让公公原谅自己的王慧莲也顾不上这些了。
王慧莲一直在家哭,让沈春树想办法救救沈红梅。
对于两口子打架这个事,老丈人家确实可以出面给自己闺女撑撑腰。
可沈红梅因为什么被打,沈家人都心知肚明。
不论换成谁,谁都得动手。
所以沈春树心里就很为难,犹犹豫豫的不想去。
他知道,一旦去了,很可能得吵吵起来,那沈红梅做的事必定要被翻出来,到时候又得丢一次脸。
沈春树:“你让我去找赵长贵,我去了能说啥?说你别打我闺女?”
“要是赵长贵把红梅干的事嚷嚷出来,你让她以后在赵家湾儿怎么过?”
本来撒泼打滚的王慧莲顿时呆愣在原地。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红梅被那个王八蛋给打死吧?”
现在王慧莲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打死她,她也不会同意让红梅嫁到赵家去。
“她爹,你说,要不把......红梅给接回来吧?”
王慧莲睁着哭的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跟沈春树商量。
沈春树抬头瞪了她一眼:“接回来干啥?接回来让全村笑话她?”
王慧莲两只手忐忑不安的搅在一起,说出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就是......就是跟赵长贵分开,离......离婚得了。”
沈春树听了一巴掌拍在炕上,大骂王慧莲脑子发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咱们沈家可没有离婚归家的女人。”
“你还嫌沈家现在不够丢人么?居然还想让红梅离婚?”
“你也不想想,红梅名声都这样了,你让她离婚回来,以后谁还能要她?她还能找着婆家吗?”
“你总不能让她在家里一直待到老吧?不说丢不丢人,等我们老了,大伟大利的媳妇,能容得下她吗?”
“跟着赵长贵总还有个家,以后生了孩子,老了也算是有个依靠。”
“以后这种蠢话不要让我再听到,活了这么大岁数,脑子全被你吃了?”
王慧莲被沈春树教训得头都不敢抬。
她也知道这个主意不好,可此时真是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现在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沈春树皱眉想了一下:“等明天我叫上老二和老三,还有大利,我们四个去赵家湾儿一趟。”
沈春树叫上沈家的四个男人,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一下赵长贵,让他不要太过分了。
如果沈红梅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他们沈家也不是没男人站出来的。
王慧莲听到这话,立刻点头同意。
她其实内心深处就是这个意思,但她不敢主动提出来。
因为如果一旦发生冲突,事后沈春树肯定会怪她。
她又哭又闹的,就是想让沈春树自己提出来,这样他过去,也能心甘情愿些。
不过,她又担心起另外一件事:“老二那个木头,肯定你说啥就是啥,可老三......他媳妇能让么?”
李小琴那个心眼子跟筛子似的人,王慧莲害怕她因为跟自己的恩怨而从中使坏,不让沈秋树去。
沈春树不屑的说道:“我们男人的事,她个老娘们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