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喊自己,姜小满转过头,就看见笑眯眯的康忠,条件反射道,“见过大总管。”
“姜姑娘随奴才来吧。”
姜小满看向余夫人,见她点头这才跟着康忠离开,康忠带着姜小满上了一辆马车。
一回生两回熟,姜小满只恨自己没穿成皇帝,“参见陛下。”
“免礼,知道朕传你来所为何事?”
姜小满偷偷看了一眼皇帝没有表情的脸,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又闯什么祸了吧?
等等,我为什么会用又?
刚免的礼白免了,姜小满又跪下了,只要我道歉够快,你就拿我没办法,“请陛下恕罪。”
“何罪之有?”
“民女不知。”
贺卓绷不住终于笑了出来,姜小满更迷糊了,什么意思呀?
“怎么这么久没给朕送过新鲜吃食了?”
?
“回皇上,民女前些时日随师父外出行医,刚回皇城。”突然想到凤梨酥,“今日有一种冬瓜馅喜饼是民女做的。”
贺卓和康忠吩咐两句,又问道,“你都能外出行医了?”
你看不起谁呢!
“主要还是跟着师父学习医术。”
康忠端着托盘回到皇帝面前,姜小满看见那凤梨酥,心想这真是个大馋皇帝。
马车突然开始移动,贺卓吃完一块凤梨酥才开口问道,“里面是什么?”
“冬瓜。”
姜小满感慨还是皇帝的马车舒服,以后出去如果能坐这辆马车肯定不会晕车。
贺卓突然开口道,“下个月皇家冬狩,你一起来。”
姜小满瞳孔地震,婉拒了,“谢陛下,但是民女每日都要给两位师父做饭,恐怕不方便离开那么久。”
“那便让你师父一起去。”
…
姜小满小心翼翼地问道,“民女从明日起每日都给您送吃食,可以不去冬狩吗?”
贺卓定定地看着姜小满,“若你师父也愿意去,并且不知道朕的身份,你去是不去?”
还有这好事?
“那自然是去的。”
骑马打猎,虽然她一样都不会,但是她有一颗大草原的心。
马车缓缓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先后下了马车,只见贺璟早已候在此处,见贺卓走下来,恭敬上前道,“参见父皇。”
贺卓微微点头,然后转头对姜小满道,“你先跟着小五。”
马上就有一名侍卫走出来,引着贺卓往正厅去。
等到看不见贺卓身影后,姜小满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对贺璟道,“谢谢你送来的衣服,要不今日就给宋姐姐丢脸了。”
贺璟只觉得今日的姜小满格外鲜亮,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道,“衣服很适合你。”
姜小满急着去看宋时君拜堂,但是又不认识路,“我想去看宋姐姐拜堂。”
“好。”说完便带着姜小满往正厅去。
姜小满对冬狩很好奇,便想和贺璟打听,“冬狩你也去吗?”
贺璟表面平静,心里早就是滚开的水了,“嗯。”
姜小满一下把问题都问了出来,“为什么冬天那么冷还要去?”“为什么秋天不去?”“在哪里狩猎?”“有熊吗?”“我不会骑马怎么办”…
贺璟看着她发钗随着脑袋一晃一晃地,不自觉伸手扶了一下。
姜小满见他伸手过来,还以为自己的发钗松了,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摸头上的发钗,却没有摸到,反而摸到一只手。
一触即分,贺璟却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变得酥酥麻麻,僵在原地,他赶紧把手抽回来,耳尖却控制不住微微泛红。
姜小满丝毫没察觉,手还在头上摸索,疑惑地望向贺璟,“是我发钗松了吗?”
“已经戴好了。”
贺璟努力控制自己的声线,轻轻捻着姜小满触碰过的指尖,回想起刚刚停留在指尖的温度,贺璟的嘴角弯了又弯。
“你想学骑马吗?”
姜小满一听眼睛就亮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贺璟,一边点头一边道,“想学!”
“你哪日有空,让空青和我说就行。”
“你有事先去忙,我等你有空再去。”
姜小满还没开始学,这会已经在脑补自己策马奔腾的画面了,想得甚至笑出了声。
一直到正厅,宋时君和江逸已经在夫妻对拜,姜小满还没看清,新人就被送入洞房了,有些遗憾道,“早知道这么快结束我们应该走快些。”
贺璟轻声道,“是我的不是。”
姜小满见贺璟头微微低着,心中不禁一紧,他不会以为自己刚才是在责怪他吧?她怎么敢?
姜小满觉得贺璟心理敏感又自卑,不想他因为这件事内耗,便想和他解释清楚,“我们去刚才的亭子里说说话吧。”
“好。”
两人走进亭子面对面坐下,姜小满抢先开口,“抱歉,刚刚我说话伤到你了,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没能看见宋姐姐行礼觉得有些遗憾。”
说完姜小满紧张的看着贺璟,手指绞在一起,指尖已经被挤压得微微泛白却丝毫不觉。
贺璟听了这话愣了愣,回想起之前的场景,他当时只是在想马场有没有适合姜小满骑的马,这会见她如此紧张,贺璟心里愧疚又满足。
“你先把手松开,别伤着。”
姜小满忙把手松开,眼神又紧紧的盯向贺璟,贺璟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你不用自责。”
姜小满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判断真假,贺璟先偏过头,站起身道,“我要回宫了,元宝会领你去找余夫人。”说完便快步离开。
元宝领着姜小满找到余夫人时,余夫人正和另外几位夫人聊天,见到姜小满回来,余夫人忙上前拉住她,把她带到几位夫人面前。
有人认出那是五皇子身边的太监,向姜小满问道,“那是五皇子身边的宫人吧?”
余夫人抢先开口,“刚刚小满迷了路,多亏那位小公公领她回来。”
姜小满听余夫人这么说赶紧点头。
几人没等到闹洞房就离开了,把姜小满送回医馆后,余夫人在马车上眉头紧皱,可碍于余铮也在车上,便忍着没说出口。
回房后,余夫人才把今日之事说与余行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余行知听完也皱紧眉头,沉思片刻才开口,“朝中人人皆知五皇子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可依你我之见,当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