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堂妹的事……”
“你别跟我提她了,我现在想起她都是一肚子气,她的事儿我不怪你,真的!”
姜眠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刘春花摁住了。
而且听刘春花这语气,分明是有些愤怒跟恨铁不成钢在里面的。
所以刘晓燕被下放之后,临走之前,应该还发生过什么故事。
“怎么了?她还做了什么吗?”姜眠好奇的问。
刘晓燕咬牙又叹气,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拽过姜眠,小声的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原来是这刘晓燕不甘心被下放,想给自己找个依仗。
竟然豁出最后一层脸皮,想要去勾引刘春花的丈夫贺晋安,让他好照拂一下自己。
要不是刘晓燕那天下班回来得早,还真说不好贺晋安会不会上她的套。
“其实吧,我心里是相信我们家老贺的,他这个人缺点挺多,但绝对没有胡搞乱搞那一套。
可是我有时候又在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是不是我家老贺不经意间给了她什么暗示,否则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这想法跟之前姜眠对霍曦东一样。
不过后来姜眠想明白了,就算这颗蛋毫无缝隙,可只要她是只苍蝇,她就会随处停留。
不是停留在这颗蛋上,就是停留在那颗蛋上。
你若因此把蛋给摔碎了,那就正好合了她的意!
刘春花听完姜眠的劝诫,瞬间醍醐灌顶:“要不说还得是有文化呢,换我我就想不通这道理!”
“想通了?回去可别跟你家老贺闹了!”
“嗯!”
刘春花羞涩的答应了。
因着林晗姿是第一天来,尚未去军区医院报到。
所以陆野他们给她在镇上的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
“这家招待所有热水,你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把门窗关好,我明儿个一早带你去医院报到。”
临走时,陆野事无巨细的交代道。
“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霍曦东打了声招呼。
“好!”
林晗姿送他俩到门口,又抬起头来:“谢谢两位哥哥!”
陆野笑:“得,回去吧!”
林晗姿守在门口,等两人下去后她在慢慢的转身回屋。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脸上局促而又小心的笑容这才一点一点的垮了下来。
姜眠等在招待所楼下,见他俩出来了,立马迎上去。
“怎么样,安顿好了吗?”
“嗯!”霍曦东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时葛三强把车开了过来:“团长,上车吧!”
霍曦东点点头,刚要上车,姜眠拉了他一把。
小声说道:“你们刚才上去的时候,那条小巷子里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这边,我怀疑有什么问题!”
霍曦东听完,扭头朝招待所旁边的小巷子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但他知道姜眠不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人,于是便对葛三强说。
“一会儿开车的时候注意着点,我们可能被人跟踪了!”
“会不会是金海刀?”陆野猜测道。
霍曦东摇摇头:“不确定,反正多个心眼就行!”
“嗯!”葛三强跟陆野同时点头。
于是上车的时候,陆野一反常态的没有坐副驾驶。
而是与霍曦东一左一右的坐上了后排,把没多少战斗力的姜眠挤在了中间。
军车开出镇子,驶上了一条土路,周遭的风景也由民房变成了荒郊野岭。
“团长,前面好像有个襁褓,襁褓里面别是个孩子吧?”
前面开车的葛三强借着车大灯看道前方的土路上放着一个类似婴儿襁褓的东西。
“速度放慢点,我看看!”
霍曦东倾身上前,透过车子前面的透明玻璃看过去,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的确是个层层包裹的类似婴儿襁褓一样的东西,那个襁褓还在动,好像里面真的有活人一般。
“谁把刚出生的孩子扔路上了?真缺德!”
葛三强把车停下,拉开车门就想出去查看!
“不要开门!把车倒退!”
姜眠突然尖声大叫起来,吓得葛三强浑身一抖。
“这什么季节了?就算是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可能包裹得跟大冬天一样吧!”
姜眠见葛三强愣着没动,赶紧解释。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听她的,赶紧掉头!”霍曦东第一个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葛三强的椅背。
接收到命令的葛三强迅速的猛打方向盘倒车,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从四周的密林里突然涌出了一伙人。
他们冲出来的同时,快速的往葛三强的车底下撒了一把钉子。
于是葛三强车倒了一半,四个车胎就全爆了。
“砰”的几声。
前后左右的四扇车窗全被人从外面砸碎了。
霍曦东第一时间护着姜眠的头脸,防止她被碎裂的玻璃划伤。
这时后排右边的玻璃伸进来一把匕首,雪白的刀刃照着霍曦东脖子就是一划。
霍曦东放开姜眠偏头一躲,那锋利的刀刃擦着他的脖颈偏离了尺寸。
他又照着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
那人的整只手掌就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手中的匕首也往下一掉,被霍曦东用另一只手精准的接了过来。
葛三强跟陆野那边的情况跟他类似吗,都是被人从外面升了匕首进来想抹他们的脖子。
不过好在他们也都避开了,只陆野胳膊被人划了一刀,没伤及要害。
“走!”
霍曦东拽着姜眠的手,推开车门出去。
刚一出车门,另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破风而来,贴着他的鼻尖儿,差点把他鼻子削掉。
霍曦东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然后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腹部,直把人踹飞了出去,才又拉着姜眠继续往外跑。
对方来人挺多,目测最少十七八个,而且各个身怀利刃,很快就把四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四人背靠背,做出防御姿态。
只霍曦东一人手中缴获了一把匕首,其他人皆是赤手空拳。
最糟糕的是陆野手臂还负了伤,这会儿正往外汩汩淌血。
眼前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劳动布衣服,亚洲面孔,不出声根本辨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人。
“霍团长,知道你厉害,可你看看我手上这是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蓦的响起。
这些统一着装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一个手里拿着枪,锃亮的脑袋上趴着一条蜈蚣一样狰狞的疤痕的男人大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