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荒芜寂寥、人迹罕至的街道之上,一辆狂野不羁的越野车如脱缰野马般风驰电掣地疾驰而过,所过之处,掀起滚滚沙尘,遮天蔽日。
当车辆途经一座略显破旧的加油站时,缓缓停下。许安然轻盈地下车,熟练地拿起油枪,开始给汽车补充燃料。而站在一旁的罗熙,则手持一只硕大无比的油桶,将汽油灌入油箱之中。
就在此时,从远处隐约传来阵阵呼喊之声。许安然和罗熙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其身后紧追不舍着一只体型庞大得令人咋舌的巨型虫子。
那名男子望见她们后,神情瞬间变得极为激动,扯着嗓子拼命呼救。
许安然与罗熙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快速离开这里。
然而,察觉到她们意图的男子,却全然顾不上其他,愈发奋力地加速奔跑,并焦急万分地高声呼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是乘客,身上还有好多车票呢!救救我!真的有很多车票!”
实际上,这名男子对许安然和罗熙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只是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两位陌生女子能够伸出援手,拯救自己。
当听到他的话语时,许安然不禁回想起此刻她们手中紧握的那两张车票——一张有效期长达一年之久,而另一张则仅有半年之期,感觉可以救下男人看看。
念头至此,许安然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那柄锋利无比的激光刀,与此同时,站在她身旁的罗熙也迅速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激光枪。
看到两人亮出各自的武器,对面那个男人的眼中充满希望,他体内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至顶点,脚下步伐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如疾风般冲向了她们车子后方。
眨眼间,一只体型巨大且面目狰狞的虫子已经气势汹汹地逼近到了她们面前。
那虫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和爪子,毫不留情地朝着许安然的头部猛力劈下!
许安然身形敏捷地向右一侧身成功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紧接着,她顺势挥起手中的激光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回击过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条粗壮的虫腿应声被斩断,一股蓝色血液从中喷涌而出。
遭受重创的虫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声,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休,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还未等它再有进一步动作,早已严阵以待的罗熙果断扣动扳机,将一发能量强大的激光准确无误地射向了虫子的眼睛部位。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激光径直穿透了虫子的眼珠,并深深射穿其头颅内部。
受到如此重创的虫子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后倒下。
见此情形,许安然和罗熙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伸手拉住那个男人,一同登上车子并迅速驾车逃离此地。
方才那只虫子临终前所发出的刺耳鸣叫声极有可能会引来更多同类的注意,如果不能尽快远离这里,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在之前的路途中,她们便已多次遭遇虫群的凶猛侵袭。每次,她们都会轮番上阵,一人负责远距离精准射击,另一人则近身展开激烈搏斗,以此来锻炼自己。
如今她们之间的配合已经愈发默契,方才那场战斗,仅仅耗时两分钟而已。
那个男人一直躲在车辆后方看她们的激战,眼中满溢钦佩之情。他做梦都未曾料到,自己竟能遇到两个大佬出手相救。此刻,他宛如一个小粉丝般,满心欢喜地端坐在车子后座。
而安坐于后座、紧挨男人身侧的罗熙,则忽然开口询问道:“车票呢?”
听闻此言,那男人匆忙伸手入包,迅速掏出四张车票递给她。
罗熙定睛一看,这其中竟然有着三张两个月的以及一张半年之的车票,不禁心生诧异,追问道:“这末日才不到一个月,你怎会有这么多车票的?”
面对疑问,男人略显局促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笑容,讷讷答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每隔几日,总能发现车票,然后现在就有这么多。”
许安然驾驶着车,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以前也总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车票?”
男人摇头,回答道:“我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不知不觉就捡到了这些车票。”
听闻此言,许安然不禁心生疑惑,继续追问道:“既然你运气那么好,还有很多车票,你怎么没找个队友?”
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叹息一声后说道:“唉,其实我也曾找寻过伙伴。就在前日,我偶遇了两人,他们自称来自互助会,由于某些缘由耽搁了前往基地的行程。当时我心想正好可以与他们同行,便拿出两张车票与之交换。然而,昨夜我们在一家店铺休息时,我去后面上厕所,那两人却不幸被前方路过的虫子察觉并惨遭吞噬。幸而我身处后方,侥幸逃过一劫。”
听完男人这番叙述,许安然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暗自思忖着,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有些怪异。
若说他运气极佳倒也不假,毕竟能够获取众多车票;可要说他倒霉,昨日与其一同组队的人突然就死了。
想到此处,许安然不由得对眼前之人多了几分忌惮,毕竟她这个人多少是有些迷信的。
许安然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从眼前这个人口中套话。经过一番考虑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诈一诈他!
许安然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将车辆驶进了一条偏僻且幽静的小道,并寻找到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停下。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急刹车使得坐在后座的男人身体猛地向前倾去,他不禁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刀已经悄然横在了他那脆弱的脖颈前方。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开来,男人被吓得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