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半山腰的别墅外林间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旁边一座凉亭里,老头子坐在石凳上喝着稀粥,石桌上摆放着几碟咸菜。
雨水浓站在旁边弯着腰汇报着蓝衣社金陵站昨夜营救刘芸行动失败的事情。
“……倭寇已有防备,金陵站的人知道刘芸被关在哪里,但就是没有好的办法将她救出,昨夜行动失败,损失精锐9人,其他人若非撤退及时,恐早已全军覆没,接下来如何行事,还请老师示下!”
老头子慢慢喝着粥,吃着咸菜,不急不慌。
几分钟之后,一碗稀粥喝完,老头子放下了筷子,旁边服务人员立即递上餐巾。
老头子接过餐巾擦了擦嘴问道:“陈司令那边怎么样?”
雨水浓连忙回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过小鬼子已经明目张胆的派人光天化日之下接触陈司令,到目前为止,陈司令还没有见小鬼子派去的人,但也没赶他们走,更没有抓人”
老头子把擦嘴的餐巾丢在石桌上说道:“难道你们看不出来陈司令是在为你们争取时间吗?”
“学生看出来了,可是使用常规的手段只怕无法将陈小姐救出来,被子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行”雨水浓小心的说道。
老头子抬了抬手:“你说说看嘛!”
“是!”雨水浓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学生想请彼岸花出手,这个人的手段神鬼莫测,他既然能悄声无息潜入夫人的……闺房……应该也能潜入金陵南山别墅救出刘芸,只是现在彼岸花不大听学生的指令了,学生若是给他打下达救人的指令,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接”
一个工作人员送来一杯茶,老头子接过茶杯,揭开盖子吹了吹浮沫,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可以试试看嘛,这人呐,不管什么人,总会有自己的喜好;不管什么人,都有一个 价钱,他如果不答应,说明你给的价码还不够!”
“老师的意思是同意学生请彼岸花出手?”雨水浓瞪大眼睛问道。
他原本以为要说服老头子同意这件事情只怕要费一番工夫,毕竟当初彼岸花当初潜入夫人的闺房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老头子一定恨死了那家伙,不一定会同意这件事情。
没想到老头子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而且还给出了办法。
老头子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了雨水浓一眼问道:“你以为我会因为当初那件事情而不用他?个人私怨和国家前途之间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陈司令一身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你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学生明白了!只是给他开出什么样的价码……还请老师划出一条底线”雨水浓说道。
老头子沉思了几秒就有了决定:“荣誉方面……青天白日勋章及以下,你都有权许诺,他的军衔之前是上尉吧?可以承诺这次只要行动成功,就给他升到少校,至于钱财放谜案,十万以下随你决定!”
雨水浓听完弯腰道:“是,如果老师没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学生就先告退了!”
老头子摆了摆手,雨水浓当即转身离开。
等回到蓝衣社总部,雨水浓立即打电话叫来主任秘书吴凤超。
“雨座,您找我?”吴凤超很快赶到办公室。
雨水浓对他说道:“给彼岸花小组发报,让彼岸花亲自给我打电话”
“啊?让他亲自给您打电话?他人不是在沪上吗?怎么能从沪上把电话打到您的办公室里来?”吴凤超有些不解的问道。
雨水浓冷笑一声:“哼,谁告诉你彼岸花就一定在沪上?谁又告诉你彼岸花在沪上就不能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来?”
“这怎么可能?鬼子占领区跟我们这边的电话线路是不通的呀,他能把电话打进来?”吴凤超惊得眼睛都要鼓出来。
雨水浓摆了摆手,他根本不想跟吴凤超多说,“去发报吧!”
“距离下一次与彼岸花小组发报还有12个钟头,这份电报要今天晚上9点才能发出去!”
沪上租界的一栋公寓楼里。
艾草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张云鹤身上微微喘息着,浑身被汗水浸湿了。
与柳蕙兰和阿珍相比,张云鹤认为艾草要大胆主动得多,这丫头就是一个小辣椒,对待感情绝对是敢爱敢恨的那种,一旦爱上了就是死心塌地的。
就这几天,他已经完全感受到了她的与众不同。
张云鹤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把床头柜上的香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艾草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一动也不想动,但听到张云鹤的话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把香烟和打火机拿过来,在他嘴里塞上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
张云鹤吸着烟,享受着女人的服侍,这种感觉只有三个字——太爽了。
点完烟后,艾草又继续趴在他身上,想了想说道:“哥哥,这几天铺遍的装潢进度很快,我估计再有5天就可以完工,最多10天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这么快吗?”张云鹤说了一句。
“当然啦,人家和小麦姐天天轮流在店里盯着那些木匠工人们干活,他们不敢偷懒的!就是那些帮会中人时不时来捣乱叫嚷着要收什么保护费,特烦人,一些人还流里流气的,还想占人家的便宜!”
张云鹤听完说道:“放心,我会找人打招呼,没有人再敢去茶楼捣乱”
从公寓出来,张云鹤上车后用虚拟拨号拨打了张耀林家里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喂,张公馆”
“让张耀林接电话!”
接电话的人一听张云鹤直呼张耀林的命令,口气还不小,不敢怠慢,很快就去报告了张耀林。
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张耀林的声音:“喂,我是张耀林”
“张老大,敢派人去紫云轩茶楼收保护费,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张云鹤语气森森的问道。
听到这声音,电话那头的张耀林不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你、你他妈是谁啊?敢吓唬你张爷?”
“嘿嘿,想想纪云和吴六宝是怎么死的,你就知道我是谁了,马上把这几天去紫云轩茶楼附近晃荡敲诈勒索的那几个青皮的狗爪子给老子剁了,否足爷就取下你的狗头挂在大自鸣钟楼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