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颖一句“想不想让自己境界有所突破,冲破至天象境”,引得宝娟一顿难受。
觉得难受是因为她是真的非常想向上突破,有机会网上找她当然想抓住机会了。
可问题是,自己一个金刚派功法,她天池派的根本帮不上忙,这一点,她自己就说过。
明明是她自己说过的话,她却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又提出说她知道突破的方法,引得宝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否该相信她说的话了。
看她表情这么痛苦,又矛盾纠结的,公孙颖便转向一旁的呼呼,道:
“你不劝劝她?”
呼呼一脸难受的模样,沉默了会,才开口道: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要是跨门户可以指导境界提升,哪还需要你?”
公孙颖仰面笑了笑,然后走到呼呼跟前抬手抚了抚它的头,道:
“笨猫,我们都来到此处了,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
听到“那个地方”,呼呼惊得眼睛睁圆,一旁的宝娟看了呼呼这反应,便知世间真有那么个地方能帮助自己快速提升境界的,便迫切地走过来拉住公孙颖,问:
“什么地方?说具体一些!”
见她着急了,公孙颖故意逗她,不紧不慢地转了个身,然后坐到了一片的椅子上,继续慵懒地一边玩弄着自己的长发,一边道:
“金刚拍原址啊。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我为何不敢?”
看着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呼呼连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道:
“你就闭嘴吧,那地方人是不能进去的!”
被捂着嘴巴,她仍含混地问着“为何”。
呼呼叹了口气,道:
“自从当年刘正道飞升后,金刚派一下子便失去了强大的主心骨。
当时的金刚派在刘正道未飞升之前,实力较现在的天池派还要强上不少。
其门派内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山门门主也是地仙级的,更不用往上再细数那些教派里的护法、长老、隐者了。
当年也不知为何,刘正道飞升时,门派中所有地仙级全数跟着一齐飞升成仙,离开了金刚派。
你想想看,原本一个强大的门派,其兴旺之时自是无人敢动,可所有地仙境的竟一夜之内全数飞上到了上届,留在人界的最高也不过天象竟。
原本强大的帝国突然变弱,各地大小门派得知消息后,便纷纷转向金刚派,对其肆意攻打。
就在金刚派节节败退,即将灭门之时,或许是已经飞升至上届的金刚派众门人看不过眼,一道强烈金光由天而降,攻山之人悉数全被歼灭,而那金刚派的门徒们也不知所踪。
此事之后,至今已经300余年了。每当有人要踏入金刚派时,便会遭到那由天而降的金光击杀,至今无人能生还。
至此,那地界也成了世人口中的幽幽冥界,根本无法踏足。”
宝娟听罢,又道:
“说了半天,你只说了为什么活人无法踏足,却未曾说那里到底有什么,你们就那么笃定我进去了能让境界提升?”
“因为,”一旁的公孙颖插话道:“那里已经聚集了非常稠密的灵气。从方才务与你所说的故事中便能知晓。”
关于灵气一事,宝娟倒是认可这个说法。因为之前去西域车迟国回来路上,她就曾经碰到过一处天象境高手过招后留下的废墟,还带着翊王爷一起到那地汲取了灵气。
可问题是……
“这事都过去好几百年了,灵气早就散尽了吧?”
一旁的呼呼便道:
“若真的散尽了,就不会每逢有人要踏足那地界时皆会遭受金光击杀了。”
“这么强吗?浓到化不开了?”
公孙颖又补充道:
“关键是,那可是金刚派地界,灵气于你同属一脉。你若能吸收到了,定能事倍功半地助你成长。
此外,我曾道现场看过,从山脚朝上望去,山门各处建筑皆完好无损,你若能进去,在山门里四处搜寻,说不定能收到一些新的功法之类的,阅读此类书籍,自然是比我们这些其他教派一旁瞎指导你要有用的多了。”
她越是说得眉飞色舞的,宝娟越是心里觉得虚。
于是蹙着眉宇问她:
“老祖,您方才所说的,是您自己猜的还是您真的确定?”
公孙颖拉起她的手,笑道:
“当然是猜的啊!
此时距今已有三百多年啦,谁都没见过活的金刚派弟子。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还吓了一跳呢。要知道,金刚派功法确实在世间有所流传,但世人皆是自学的此功法,想寻出个十阶的都没有。
可你的境界却能达到金刚境甚至指玄境,没有师傅指点,根本不可能到达这般境界。
可我认识你时,你是金刚境,之后自行升致指玄的,身边未曾出现师傅,我想,你定然是背后有金刚派门人暗中支持才能取得如此成就的。
既然如此,那么那道为了保护金刚派山门而出现的金光,自然就不会伤到你了。”
这话,怎么听,宝娟都觉得很不靠谱,但呼呼竟跟她抱着同样的想法:
“我同意公颖的说法,你若是怕,可以试着只将一条腿伸进去试试,整个身体留在地界之外便好。”
听罢这话,宝娟感觉要是听了他们的意见,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给跟前这两位“老祖”了。
于是她挠着头,吞吞吐吐着道:
“呃……那个,我觉得保持现状这个状态挺好的,反正仇家也不多,没必要那么拼命往上提升……呵呵呵……”
她在那拼命挤出一个傻傻的笑,眼前那一人一兽则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发表意见。
过了好一会,公孙颖才道:
“人各有志,你若不想提升了,我们也不强求。”
气氛有些尴尬,宝娟只好转移话题道:
“话说回来,老祖,您之前以左婉婷躯壳第一次出现在我跟前时,我已经指玄境了,你是怎么见过我金刚境的?”
没想到她话锋转的这么快,而且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细节她竟记得那么清楚,因为心虚,她挑了挑眉,脸别向一边幽幽地道:
“你踏足边关镇时便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