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大队,今天大家参加了一整天的五一游园活动,欣赏了一天的表演,个个心满意足早早睡了。
月黑风高之时,三个女知青蹑手蹑脚地从知青点走出来。
刘二赖子隔壁的老娘已经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声。而刘二赖子却是辗转反侧,眼前时不时闪过夏七月漂浮在河面上的身影。
她的尸体明天就会被人发现了吧?
他心中无比懊恼,更恨夏七月不配合,乖乖顺从他什么事也不会有。
都怪她不识相,害得他现在提心吊胆的。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不停催眠自己,一切都怪夏七月不识好歹,他没错。
他只是想娶媳妇儿而已,他有什么错?
这样不停催眠自己,他很快心安理得起来,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刘二赖子忽然感觉脸上有点湿湿的,不停有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漏水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漏雨的屋顶,而是一张惨白惨白的,流着血泪的鬼脸!
而那分明是夏七月的脸!
那鬼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上一直在滴水。
暗夜中,‘夏七月’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令人无端胆寒。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恍惚间,一个阴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幽幽的,让人毛骨悚然。
刘二赖子吓尿了。
“别杀我!”
“求求你饶了我吧!”
“救命啊!”
“娘!救命啊!”
他鬼哭狼嚎,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夏七月躲在门外,嘴里模仿着女鬼幽幽的声音,不停说着:“还我命来~”
看到刘二赖子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痛快。
夏七月心中冷笑:“现在知道求饶了,我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放过我?现在求饶,晚了!”
而隔壁刘老娘就算睡得再死,听到这么大动静也被吵醒了。
只是她一把年纪了,今天又去公社玩了一整天,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只是用力拍了拍墙壁,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吵什么?大半夜的不安生,给我闭嘴!别吵老娘睡觉!”
刘二赖子因为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媳妇儿,十分魔怔,经常半夜起来哭嚎自己命苦没媳妇,刘老娘已经习惯了。只当他是习惯性发疯。
她骂完,一翻身又继续打起呼噜来。
刘二赖子求饶了一会儿,发现‘女鬼’只是直愣愣盯着他,没有其它动作,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都说人鬼殊途,这鬼根本碰不到他!
林芷柔捂住口鼻,这刘二赖子相当邋遢,不仅有尿骚味、汗臭味,还有鸡屎味。房间里比猪圈还臭,一不留神还能踩到鸡粪。
她悄悄躲在角落里,静候时机。
刘二赖子站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十分英勇,胆气十足,他得意道:“你活着我都不怕,你死了我还会怕?”
“正好让我尝尝女鬼的滋味。”刘二赖子看着眼前飘来荡去的白衣‘女鬼’,阴狠又猥琐地笑了起来。
这刘二赖子是精神分裂吗?刚才一副吓破胆的样子,现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林芷柔暗暗皱眉,她以为刘二赖子心理素质不强,可以把他吓破胆,没想到居然还有两幅面孔。
他一把抓住裹着白床单的稻草人,此时躲在屋顶的周爱华想拉绳子已经来不及,刘二赖子撕开床单,发现手感不对,这哪里是女鬼?这分明是稻草人!
他一把撕碎了稻草人,环视四周,恶狠狠地问:“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给我出来!”
“糟了,他发现了鬼是假的了!”周爱华捂住嘴,险些惊叫出声。她胆战心惊地看着刘二赖子四处搜寻。
林芷柔心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不过没关系,她还有计划二。
夏七月躲在门外也有些惊恐,芷柔还在里面,不会有事吧?
林芷柔躲在暗处,手里紧紧握着一根铁棍。
刘二赖子狂躁地四处翻找些,在他就要找过来时,林芷柔忽然举起铁棍朝刘二赖子头上打去。
刘二赖子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铁棍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疼得惨嚎一声,与此同时林芷柔开启防狼模式,一阵‘滋滋滋’的电流声后,刘二赖子很快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倒地。
但她没有停手,又继续电了他一会儿,心想,这样强的电流能把他变成植物人了吧?
林芷柔觉得这防狼模式还挺好用的,可以用普通铁棍当电棍用,就是太费功德值了些。
“他晕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周爱华小心地从屋顶上爬下来,见状崇拜道:“芷柔你好厉害,一击即中。”
林芷柔唇边含笑,难得谦虚道:“一般一般啦。”她转头对夏七月道:“七月,你想怎么出气?”
夏七月捡起院子里的捣衣杵,这是刘老娘洗衣服用的,被刘二赖子拿来行凶过,跑回来时还不忘带走。
夏七月举起捣衣杵,她面无表情,眼中有一股狠意。下一刻她朝他的第三条腿打去,周爱华和林芷柔都撇过脸,七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不过这是他活该!这样的人就该不得好死。
昏迷着的刘二赖子身体抽搐了一下,然而满脸痛苦的他还是没有醒来。
“让你欺负我们女知青,以为我们女知青在这里无亲无故就好欺负吗?我让你知道我们可是很团结的!欺负七月就是欺负我!”周爱华没有武器,抬脚往他身上胡乱踹着。
林芷柔则拿着一把扫鸡粪的扫把往刘二赖子脸上打去。刘二赖子被打的满脸开花,脸如同发面馒头一样迅速红肿起来,看着凄惨无比。
周爱华看得乐不可支,“芷柔你好促狭,不过你这样伤害性不强,侮辱性倒很大。”说着她转头去看夏七月,下一刻她露出惊悚的表情,惊叫道:“七月你,你要做什么?你冷静一点,别拿刀啊!不要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林芷柔也停了动作,转头看向拿起柴刀的夏七月,不由心下一惊。
“放心我有分寸。”夏七月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
她的动作很利落,如同每一次杀鸡抹脖子那样收起刀落,有条不紊。
只不过,这次抹的不是鸡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