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周一的清晨,空气都带着一股忙碌的气息。
阳光透过薄雾,斑斑点点的洒在了这座古老与现代交融的城市上。
大清早,伴随着晨曦初露,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片喧嚣之中。
陈墨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踩着一双运动鞋与同样穿着休闲的秦天大清早就来到了国博门口等待开馆。
此时的秦天还睡眼朦胧的,嘴上一个劲儿的抱怨着,“你要来国博我可以理解,但是没必要那么大清早起来吧。”
他斜靠在路边的指路牌上,眼睛一睁一闭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睡过去。
“下午还要去参加彩排,上午等你睡到自然醒,就什么都来不及了。”陈墨没好气的白了秦天一眼。
“那也太早了,我什么时候等国博物馆开门啊。”秦天打了个哈欠,还是提不起精神。
“你瞧瞧你,这要是初冉,就该是她拖着我起床了。”看着无精打采的秦天,陈墨拍了拍额头,眼中满是无奈。
“话说,天霸,初冉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不都说的好好的,怎么临出发前,接到个电话就临阵退缩了?”
噗嗤~~
听着陈墨的问话,秦天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脸上的倦意都随着这声笑被一扫而空。
“大姐头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爸,尤其这次她还算是离家出走,就更不能和她爸碰面了。”
“她爸,伯父也在京都?我们也就来一天,不至于这么巧合吧。”
听着这个解释,陈墨还是满脸不解。
见着陈墨疑惑的样子,秦天一边捂着嘴,一边眉开眼笑的说道,“本来是没事,不过这次据说童伯父也受邀来研究封禅文器,似乎也就在这几天要到了吧,大姐头哪敢赌时间能错开。”
“她的那通电话响起的时候我看了眼来电人,是云芷那个跟屁虫,云伯伯近期行程她肯定知道,我估计是大姐头在跟她说我们要来京都,让她想起这事了,所以赶紧打电话来通风报信呢。”
秦天话语中充满着揶揄。
“这样啊。”
陈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又是我那个黑心老板的锅啊。”
“???”秦天闻言一愣,“你的黑心老板?陈哥你还有兼职?还是在给她干活?云芷那丫头虽然不咋聪明,但人还算不上黑心吧,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人脉广呢。”
陈墨闻言翻了个白眼。
“瞳朦不就是她的,我是瞳朦员工,她不就是我的老板?给她一个人压榨就够我受的了,哪还有精力兼职啊。”
“啊!”听着陈墨这话,秦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想着之前圈内的传言,脱口道,“不是说瞳朦转让给大姐头了吗?云芷那跟屁虫还没完全退出?还在做管理?”
“瞳朦转给初冉了?你确定?”这下轮到陈墨惊讶出声了。
“额。”
见陈墨这副表情,秦天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陈哥好像不知道大姐头是公司实际拥有者啊。
我,似乎,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不会闯祸了吧!
把大姐头的计划给打乱了的话,有几块腹肌都不够她捶的啊。
一边想着,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姐夫,如果我说我不确定,您看您,能信不?”
看着他这个样子,陈墨哪还能不懂是怎么回事。
瞳朦就这么点大,管理者除了林秘书就再没见第二个人了,本来他就觉得奇怪。
一开始他以为老板是男的,还想着这公司说不定就是老板开着给自己的林小蜜玩的呢。
现在就说得通了,老板不一直都在公司嘛,只是没待在办公椅上而已。
怪不得股权转让这种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我说这种大事,哪怕闺蜜关系再好,也总不能连面都不露吧。
他淡淡的拍了拍秦天的肩膀,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
“信,我怎么不信,放心,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说完,他也不再搭理秦天,见国博开馆了,就自顾自的站到了入馆的队伍后边排了起来。
“不是,陈哥你到底是信我说瞳朦是转给大姐头了,还是信我只是说漏嘴啊,我这脑子不像你转的那么快,给我个准信行不?这关乎小弟的生命安全啊。”
如果未来大姐头知道害她的计划出了纰漏的罪魁祸首是自己,那自己会是怎么个惨样。
想到这,秦天浑身一个激灵,忙追着陈墨而去,软磨硬泡的,怎么都得换一个准信。
根据不同的情况他得考虑接下来去进修速度冲刺还是演技啊。
“放心,这公司是云芷的,现在网上唯一能查到的股权人不都是她,你说我是信你的一念之词还是信网上的白纸黑字?”
“呼,那就好,那就好。”
头一次秦天这么期望自己的话被人相信,但还不待他拍着胸脯顺过气来,又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
“至少在她面前我会这么说的。”
听着这最后一句话,秦天都快要哭出来了。
所以您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
秦天哭丧着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国家博物馆,作为目前最大的文器存放与展览的场所,设计的格外恢宏大气。
它的外观设计,巧妙地融合了古典美学的精髓与现代技术的尖端,既展现出了一种独特的时代感,又不失深厚的文化底蕴。它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变迁和文化的积淀。
然而,与这份庄严和厚重相匹配的,是它的安保措施。
虽然不至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明显的保安人员和隐蔽的监控设备,从参观者一踏入博物馆的范围就开始了全方位的守护。
更有不少隐蔽的暗哨藏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时刻盯着游客。
这样的安保力度,如果门楼上没有那五个金光闪闪的“国家博物馆”大字,说这是什么军情要地绝对没什么人怀疑。
受这股子情绪感染,秦天也终于死心了。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事已至此,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