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溯桉站在门口,有些红了眼眶,不敢进去,元璃出了房门时就看见他了。
“他心情不好,你进去陪陪他吧。”元璃说道。
祁溯桉擦了下眼泪,“姐,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婚姻的优势者品行不端。”
元璃回答他。
“那我以后……”
祁溯桉明白姐姐回到公司,他就会是下一个联姻对象。
“你会找到一位合格的爱人。”元璃向他承诺:“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将就的。况且祁氏很需要你这个经商天才。”
祁溯桉怔愣在原地,眼中是有欣喜也有犹疑。
“去陪陪爸,这样他会好受一点。”
元璃嘱咐完就离开了。
祁溯桉整理好心情进了房间。
“爸爸。”祁溯桉看着房间里正坐在床头发呆的父亲,还是忍不住眼睛泛红,扑到他怀里。
苏父抱着人,“你爸我也没什么本事,但是只要我还在,那个私生女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和你姐姐两个人要相互扶持,同仇敌忾,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调皮惹你姐姐生气了,知道么?”
“嗯。”祁溯桉闷闷地应了一声。
祁溯桉这一晚是陪着苏父睡得。
祁母心里不舒服去了自己小情人杜焉的别墅里。
别墅里,杜焉听见祁母的诉苦,脸色难看极了,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表情,没有让正在喝酒的祁母看见。
还是得把人伺候好。
祁母手里的都是他和女儿祁迤逦的。
祁迤逦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愤怒的。
可是合同已经公证,按照梧国的法律,她就只能等祁母死了,或者是另外两个人没了,才能有股份。
真是麻烦。
祁迤逦想到了她还有沈千禾,那个天真的小傻子。
这个时候她的嘴角勾起,心情愉悦了不少。
祁母看着自己的这个听话的女儿顺心多了。
祁迤逦陪着醉酒后的祁母聊了很久,祁母答应在沈千禾的生日宴上承认祁迤逦的身份。
沈千禾的生日宴一定有很多媒体来,毕竟沈家计划的排场大。
祁迤逦被承认就会在祁母甚至是祁元璃、祁溯桉死的时候有继承权了。
沈千禾的生日宴如约而至,沈家租了个公馆给他过生日,排场很大。
祁母这次带的男伴是杜焉。
杜焉是很清纯的长相,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温柔和煦的模样,倒也有勾住祁母的资本。
苏父带着元璃和祁溯桉一起来的。
苏父苏淇河穿着一身浅色高定西装,身后跟着的是一身暗红色吊带礼裙的元璃和咖色高定西装的祁溯桉。
元璃的礼裙是苏父找的着名设计师定制的,刚好突出了她高挑姣好的身材,今夜的她站在那里仿佛是一朵危险的红玫瑰。
元璃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苏父带着两个人去见了沈家的长辈聊了两句,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剩下的戏份不用猜都知道,与其这样不如去看看他未来的女婿。
因此,祁溯桉开车,苏父坐在副驾驶,元璃坐在后座指路。
沈桁挂了已经打不通的电话,无奈望天。
他最近诸事不顺,心里跟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了,为了省钱,沈桁无奈只能步行回出租屋。
走到一家便利店,沈桁突然很想喝酒。
他这一次想要挥霍一把,买了两瓶酒。
他没喝过,两瓶易拉罐果酒应该不会醉到不省人事。
沈桁付了款之后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凳子上开始喝酒。
不远处的元璃正坐在豪车的后座,看着坐在便利店凳子上的男生。
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子,还背着一个白色的帆布袋,应该是买什么送的那种。少年纤瘦的身影随意的坐在凳子上,夏夜闷热的风吹拂着少年的短发,这番场景看着孤寂,叫人心疼。
“小璃眼光不错啊,小桉快瞧瞧你未来姐夫,这浓眉大眼的,侧颜也好看,就是瘦了点。”苏父看着看着就心疼了。
这个时候元璃下了车。
沈桁喝完了一瓶酒后有一点晕,这个时候突然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走到他身边自顾自地坐下。
这个姐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吊带红裙完美的展示了她修长的脖子,昏黄的路灯下,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好感度:35%】
元璃近距离看着沈桁,少年脸上泛着红,水灵灵的大眼睛有点呆滞地看着她,也在打量着她。
元璃面上带着笑,将手里的酒拿到他面前晃一晃,“我想在这里喝酒,不介意一起吧?”
沈桁见她也是找地方喝酒,应该是也有不顺心的事吧,于是摇头回答道:“不介意。”
元璃很自然地开了一瓶酒,和他一起喝。
坐在车里的苏父开始疑惑:“小璃这是干什么呢?”
“应该是为了和姐夫拉近距离。”祁溯桉根据以前谈生意的经验,猜测道。
“有道理。”苏父点了点头。
便利店门外。
“我叫元璃,27岁。你呢?”元璃主动开口。
“我叫沈桁,今年18岁。”
“在这里喝闷酒,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沈桁喝完了两瓶酒已经彻底醉了。
“爸爸不见了,爷爷生病了,我没有钱了,今天迟到了,我的全勤奖也没了。”沈桁全说出来了。
其实元璃知道沈桁的经历,远比他说的更加的清楚。
邹父又和沈母好上了,而且还怀孕了,被沈母接走保护起来了。
沈母只要女儿,邹父只要利益,沈桁就成了被遗忘的那一个。
今天早上家里邻居送邹爷爷去了医院,查出了重病,需要五十万的手术费。
沈桁没有,所以给邹父打电话,但是邹父被沈母藏起来了,所以沈桁联系不到邹父。
又因为没有及时请假而算作迟到,没了全勤奖。
“那真的很难受了,难怪你要喝闷酒。”
沈桁听她这么说,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喝酒?”
“我前段时间手受了伤,以后就不能上手术台了,所以心情不好。”元璃晃了晃那只受伤还带着伤疤的手。
沈桁歪了下头,而后凑近去看,大眼睛眨了眨仔细地看了看。
沈桁温热的气息无意识地铺洒在元璃的手腕处,元璃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
沈桁看到了,坐直看着元璃,“还是有别的出路的,会有别的出路的……”
不知道是在劝元璃,还是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