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朝阳从东边的一角赤诚地走上天空,朝气蓬勃地布满整个北国的边境,在边境人民能注视到地方,太阳无一没有不照到的。太阳下的北国荒原上,一群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修行者在一白无际的荒原上大步向前。他们手中的武器各式各样,剑在众多的武器当中脱颖而出,成为大众化武器最多的形式,绵延整个修行者的世界,延伸到了这里。
其中一个叫小止的人,他听闻好友的遭遇,更加加剧他对家国情怀的感触。他连夜汇合到这一支救援的队伍当中,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救助柯拓铎这位久别重逢的好友,更是为了扞卫北国渺小的城邦。
这些就是属于修行者的浪漫。血淋淋的教训从边境的一个人耳中传过来,于是乎这些第二批修行者有了更多的防备应对未知的凶兽,这就是人类从教训当中蹉跎的岁月,在把这些经验汇聚,组成新型的探索的过程。
小止对着身边的人询问道:“我们从昨天相聚,到现在,你们知道前方战线是什么样子的吗?”
人群当中有一个这么回答他,他说道:“你好,朋友,我是万灵来的剑客,我叫于弄杻,我来自钟南山,是一个年轻的剑客。我也听到了来自北国边境守卫的话。”
于弄杻思考片刻,接着说道:“我听万灵驻守那里的守将传信到我们钟南山那里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或要破城,见字如晤,如有一见,可赶往北国边境支援。”
小止问道:“那个守将的名字是不是叫禹思宁,他命令的死战不退,里面有我的朋友,他叫柯拓铎,也是一个修行者,他说他身受重伤,告知我立刻前往救援,刻不容缓,他们说伤亡人员早就不受他们的控制了,所以让我们加入到这个修行者的大部队,赶在现在这些时候到达边境。”
于弄杻微笑回答道:“你跟我说的大差不差。”
“我们马上就要到达那个地方,到时候我们就能看见,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了。”小止心情有一些止不住的紧促,仿佛全身上下的神经因为一个东西止不住地紧绷在一个弦上。
......
站在另一边城墙上的禹思宁望见远处浩浩荡荡朝这边走的人群。他笑道:“他们来了。”
骁烨蹲在地上,见状立刻从冰冷的石砖上站立起来。
“来啦?那太好了,这一批修行者对我们来说也是雪中送了一大把炭,不知道今天的攻势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禹思宁立刻出城迎接,喊道:“是来支援边军的吗?”
立刻有响声从远处跌宕起伏地传过来。
禹思宁点数,一共有一百名修行者,不多不少,正好整数。
禹思宁喜悦过后眼神立刻变得沉重,他低着头,眼神立刻充斥无限的彷徨,他感受到绝望,但是现在身前充满了希望,他不知道该如何将昨天的遭遇全全告知,于是他解释道:“劳烦大家,但是告诉大家,现在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们现在的遭遇就是城池破开,城内一片狼藉,大家看到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废墟,我无法做出解释,但我们尽力了,没有更多的能力可以保护这座城,而今,才求助于各位。”
禹思宁眼神当中的沧桑也无以掩盖自己的狼狈,他昨夜没有入眠,简简单单地卧在被窝里半个时辰便起身,他睡不着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睡着。
修行者没有过多的话语,他们一眼瞧中眼前的就将军经历了接连不断的杀敌,神经系统过于紧绷仅此而已。
小止走到一旁禹思宁身旁,询问道:“将军,你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但你应该就是禹思宁吧,你能告诉我柯拓铎在哪里吗?让我先见见他。”
禹思宁指着远处帐篷,答复道:“他在里面,他身受重伤,动弹不能,也撤退不了,我就把他安置在了帐篷里面,你去看看吧,我知道,你就是他的援兵!”
小止不知道该说什么,脱口而出,“他不能打了,我去打吧!”
禹思宁说道:“来这里,就要做好誓死相抵的准备。”
“没有准备,但是我要做好!”小止早就在前一晚做好应对的准备,他已经给自己思想斗争的机会,可他依旧来了。
与同路的修行者闲聊几许之后,于弄杻见到了信中的禹思宁将军,他知道他在做的事情,所以肃然起敬。
他过去拍拍禹思宁的肩膀,如旧问道:“他们说你是禹思宁将军,久仰!”
“你是?”禹思宁不解地问道,“你是万灵来的剑客?”
于弄杻颔首,做了个揖,道:“正是,我是从钟南山的剑客,我们山上收到你的求救信,因此我来了。”
禹思宁一头雾水,道:“我发了求救信,但我确实没有发到钟南山,那你们是如何收到我的求救信的?”
于弄杻说道:“一个姓东的先生给我们道长的,我们才得知。”
禹思宁仿佛知道了什么,他发出无数的气息去往万灵的建安,建安城中确实没有一个人前来支援,反而是江湖人士到场,其中的关系纠纷不言而喻,因此在战争当中的他也不再过问什么。
江湖是一个好地方,但建安的人并不是一个好江湖。
禹思宁释怀一般地笑道:“江湖果然还是一个好地方,人不好啊!”
于弄杻接下话茬,回复道:“将军我知道你在想的是什么,我们道长也跟我们说过前因后果,我们也都知道,建安并没有派出相对应的援军,但我想,援军可能并不是人,是军队呢。军队可能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赶来,只是来不及呢!”
禹思宁思忖片刻,旋即回答道:“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建安的仁义礼智信太虚伪了,大家都清楚,就是没有办法杜绝,贵胄之间尔虞我诈的结果就是出兵延缓,这样的结局其实你我大家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