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听完余念拙的话后傻眼了,“你不怕丢,为什么还要喊我过来?”
“好奇东西还在不在而已,好了,既然这东西只是暂时被拿走了,那就没事了。老杨,你先回去吧。”
“……小兔崽子,这几天又去哪里鬼混了?”
这件事余念拙没有隐瞒,“崖词回b市了,我跟着过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去了……”
就算要回去,那也是处理完跟宋崖词之间的所有事情之后了。
“行。”
挂断电话后,余念拙又守着手机等了一会儿。
将近九点半才有勇气发一句‘早安’。
可消息前面的红色感叹号又给了他一巴掌。
余念拙光着膀子坐在床边,开始怀疑人生。
这么说起来,宋崖词一开始打着余壮壮的旗号来跟自己同居就很奇怪……
余壮壮实在不像是能勾走宋崖词的人,宋崖词停留在口头上的深情也太过敷衍……
不能吧,难道崖词真的是因为一块玉牌才靠近自己的?
可崖词不是那样的人啊,而且、而且段家未来的家主也不一定比得上自己……
有苦衷!肯定另有苦衷!
说不定是被人胁迫的!
对!肯定是这样,这样就合理多了……
要么是寥卿月或者其他廖家人给自己设的局,要么就是段家未来的家主因为不想娶自己,才设计自己,让宋崖词来拿玉牌……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宋崖词接下来的境遇就很可怕了。
段家当初给出玉牌是因为算过了生辰八字。
而宋崖词跟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没有一个数字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只要段家的人稍加留意,就能发现宋崖词的谎言。
而段家那一群人也不是善茬,尤其是段老爷子,这人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雷霆手段……
那些利用宋崖词的人肯定不会帮宋崖词处理后续的事情,余念拙简直不敢想象孤身一人的宋崖词该怎么承受这群人疯子的怒火。
“不行,必须立刻想个办法把崖词接回来……”
余念拙心里急得很,却又不得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尽快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接近段家了。
可廖家这些年跟段家越来越疏远,自己身为廖家的小辈贸然接近肯定是突兀的……
思来想去,余念拙决定先接近李家的人。
一个小时后,余念拙收到了李家跟自己同辈的人的资料。
翻看到某页后,手再也动不了了。
“李淡客?”
助理点头,“是啊,他算是李家成器的了,只是最近两年闹得有些过了,这几天被塞到六院了。”
b市六院的精神科非常有名……
“……就他吧。”
好歹认识崖词,也勉强算是崖词的朋友,救人时应该能尽心些……
另外一边。
终于换下病号服穿上常服的李淡客看着还有些质疑的父母叹了一口气,“爸妈,我知道你们紧张我,可这都检查几遍了。
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们也该相信我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李父李母尴尬地笑了笑,“淡客啊,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想不到连景这孩子竟然会撒谎……”
李淡客冷笑,“他做的坏事多着呢!不仅污蔑我,还趁火打劫,劫走了你们的儿媳妇。”
李父李母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真的?”
“呵,我骗你们做什么?”
李父李母尴尬地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气成皮球的孩子,“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你跟连景好好沟通沟通。
他订婚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不会抢你媳妇的,段家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订婚?”李淡客拿出手机,先解除了对祈连景的屏蔽,再看了他最新的动态。
“搞错了吧,他也没有秀恩爱啊。”
依照祈连景的性子,要是真的跟宋崖词订婚,肯定要秀到他头上……
“什么啊,人家祈连景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这不,今天连景的姑姑还要邀请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呢。”
李母跟祈连景的姑姑关系还算不错,私下经常约着一起玩儿,就连家宴也热情邀请了李母。
李父解释道:“……他们今天开了家宴,说是家宴,其实关系密切的人都请了过去。今天这场宴会的用意就是让圈子里的人知道连景未来就是段家的家主了。
毕竟段老爷子曾经说过,只要祈连景顺利跟人完婚,就把段家交到他手里。我跟你母亲今天都会去看一看。”
李淡客听乐了,天杀的祈连景,让他先前抢自己的人,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跟母亲提议,“妈,我也跟着过去吧,毕竟祈连景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淡客怎么能放弃欣赏这位曾经的好朋友最身不由己的、痛苦的样子?
李母没有多想,还以为李淡客是想开了。
“行啊,你去换身行头,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你跟连景要好好沟通啊,他也是太紧张你了,才会说得严重一些……”
“好啊,放心吧。”
李淡客只听了上半句话。
他肯定是要盛装出席的,然后光鲜亮丽地站在悲惨的祈连景身边,欣赏祈连景的痛苦。
“那就行,毕竟是件大事,今天连景跟自己的未婚妻见一面,确定下订婚的时间后,明天就要把婚讯公之于众了。”
李淡客笑容轻快,“挺好的,祈连景年纪不小,是该早点定下来了。”
李家几人到达时,家宴还没有正式开始。
因为祈连景的母亲跟段父离婚,所以这场订婚仪式祈连景的母亲也没有参与。
组织这场家宴,费心迎接来宾的只有段父。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太正常,毕竟这场家宴的两个主角都没有出现……
未婚妻先不说了,或许是因为害羞,可娶媳妇的人也不出现,那就有些奇怪了……
李淡客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西装笔挺,领口别着一枚简约而高贵的银色领针,剪裁精致的黑色面料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笑着跟段父打招呼,“伯父,好久不见了。连景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