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烤箱内的面团已经发酵好,云栀把它取出与做好的油酥放在一起。
料理台上的油酥带着淡淡的黄色,云栀手触上去还有余温,是加热的胡麻油与面粉混合的温度,空气里也还残留胡麻油的特殊香味。
油酥和面团被分成大小差不多的面剂,再搓成圆球后。云栀用白色的面团将浅黄的油酥包裹在其中,再像一个方向擀成椭圆的长条,从一端卷向另一端呈好看的卷曲状。
如此数次后油酥已经充分分布在白面的各处,经过多次醒发后的面团变得更具有延展性。云栀将面团揉匀拉长折成好看好看的蝴蝶形状,再摆在烤盘上。
云栀感觉聿玦走了过来,她没有回头专心制作手上的蝴蝶酥。
“这是在做饼干?” 重新过来的聿玦身上带着点凉意,应该是刚刚洗了手的缘故,他伸过来的手掌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瓷白。
“嗯,跟我一起做?” 云栀拿了新的面团,抬头询问他的意思。
聿玦颔首,“你做慢点,我跟你学。”
俩人都没有提刚刚的事情,云栀就是天生的老师,聿玦也不是没有天赋的学生,所以在俩人的合作下,蝴蝶酥很快也进了烤箱。
“这些烤好就完成了?” 见云栀已经把厨房所有东西都归到原位,聿玦惊讶这么快就忙完了?
关掉水龙头,云栀擦干手上的水珠才望向他,面带俏皮,“某人不是对我最近的表现很有怨言吗?我再不把这里的事情做快点,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时间弥补他?”
“你现在还要给我弹琴会不会太累了?” 知道自己被记挂在她心上聿玦心情还算不错,但她也忙了一天,倒也不急在这个时刻,他也只是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云栀轻晃了下脑袋,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不会,走吧,除了做好那天我试了下音,这么久也没碰过,弹的不好的话你可别嫌弃。”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低沉古朴的乐声,聿玦只想说他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云栀还是太自谦了,从她手指尖溢出来的琴声悠扬绝伦,没有精深的造诣根本就不会有这流畅的感觉。
她以前必定极其喜欢弹琴。
聿玦一时沉迷了进去,被他认真注视着的云栀仿佛穿越了千年,换上了一身宫装,正娉婷婀娜地坐在那里抚琴……
云栀抬手在聿玦眼前晃了好几下,人都没有回神。正想发动物理攻击的时候,男人猛地抱住了她,她离得近,还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紧紧地,很用力。
“阿玦,你怎么了?” 云栀等环在身上的力气小了些之后才靠着他开口。
“小栀,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聿玦现在正陷入一种患得患失的境地之中,爱情的苦终究是让他尝到了,云栀太美好他真的不想失去。
这样恍惚的聿玦是云栀从来没有见过的,原来他还会这样,为了她这样。
云栀缓缓抱住身侧的聿玦,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里也是极其肯定,“不会的。” 如果他们一直这样下去,没有意外出现的话,她肯定不会离开。
云栀坚定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快速安抚了聿玦恍惚的心。他把人又抱紧了几分。
聿玦留到很晚都不舍得离开,俩人就抱在一起聊天。大多数时候是云栀在说,从最近她最感兴趣的房屋设计到聿玦带她去参加的管理会议,再到直播时发生的趣事,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把人都送到门口了,云栀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朝聿玦说了一句她赶紧往自己卧室跑去。
徒留聿玦一个人倚在门边挑了下眉毛,平直的嘴角也高高勾起,今晚上的惊喜还真是挺多的。
云栀把东西放在身后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眉眼含笑的男人,她也跟着笑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聿玦也没有吝啬自己笑容,在云栀出来的时候笑得更加勾人心魄,“因为被某个小姑娘记挂着,所以想笑。”
云栀没什么趣味地把身后的礼盒拿了出来递给他,语气哀叹,“跟你简直玩不了惊喜,这是送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回去试试。”
她怎么可能会忽视他的存在,刚刚在厨房也只是想逗逗他而已。如果不是刚刚把人都亲走了,这会儿借机再亲亲他的锁骨也是她很想做的事情。
“做的衬衫?” 聿玦拿到盒子的一刹那就反应了过来,这个重量应该是衬衫不会错了。
“对啊,数据都是我大概估计的,应该相差不大。” 云栀看他一眼又瞟了下他脖子那块地方,她刚刚这么用力的吗?竟然还留了红痕,看起来也更加性感了。
聿玦刚刚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云栀天天有多忙他是一清二楚的,这会儿他收到这份礼物心里都快被喜悦和有点酸涩的情感给填满了,她真的很好。
俩人此刻的思绪完全不一样,但云栀的情绪也太过外露了,聿玦想忽视也很难。
他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身子又靠回了门板显得慵懒而妖冶,“想对我做什么?”
云栀飘忽的眼神也不再飘忽,聿玦都这副模样了,不就是邀请她的意思吗?既然他都主动了,她实在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兴头一上来云栀就什么都忘了,她这会儿红唇都还肿着的,刚刚在沙发上还禁止聿玦再亲她……
被云栀吻上锁骨那一刻聿玦就知道待会儿上去免不了洗个冷水澡了,几个小时前他在她卫生间忍下去的火气,这会儿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了。他现在只有一点庆幸,那就是还好他今晚穿的毛衣足够长。
因着聿玦的无限配合,云栀这把是亲过瘾了,甚至还在聿玦艺术品般的锁骨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艺术品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红彤彤一片,间或带着些红痕。
云栀松开他的锁骨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心虚地提了提聿玦的衣领,再推开抱着她的聿玦。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抹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