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意回到了树篱迷宫,周围的一切和她离开前没有任何区别,她打开系统光幕看了眼时间,发现她在那个空间度过的时间也是算数的。
这样一来,以后再遇到这种任务她就必须尽快完成了。
谢从意关闭光幕,看向了手上的黄油蛋糕。
蛋糕黄澄澄的,闻起来很香,她捻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口感异常松软,有种置身午后花园吃茶点的轻松惬意,难怪他们吃过以后都赞不绝口。
拿在手上不方便,谢从意就全吃了。
期间岁岁好奇凑上来闻,她喂了一块,它困难地咽了下去。
果然小东西还是不喜欢吃人类的食物。
再走过刚才穿越的位置时已经没了异常,谢从意猜测是因为她顺利通过了,否则极有可能再重复进行,或是永远留在那个花园里。
这个世界很奇特,不仅藏有异空间,而且里面的“Npc”都非常古怪,如果她刚才没找到小偷,亦或是在他们的连环追问下改口,也许已经没命了。
进一步思考,如果被威胁到了生命,她能不能反抗,反抗后会发生什么。
她隐隐觉得这些都是有规则的,只是规则都藏了起来,束缚着她和那些可怕的“Npc”。
在长廊里走了没多久,原本看不见尽头的路出现了新空间。
那是一个圆形的空间,里面站了不少人,看到有新人来了,大部分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只一眼,谢从意就确定这些人不是本土的,或许和她一样都是求生者,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距离,眼里带着警惕和衡量。
穿行过人群时,她听到有人交谈,说的竟然就是罗恩的事情。
谢从意多听了一耳朵,心中的猜想越发肯定了。
“帮助罗恩找到小偷”这个任务应该是所有人都必经的,而小偷不论选谁都可以,最重要的是必须坚持自己的回答,不能在他们质问的时候犯怯改口,否则“Npc”们会生气。
不过谢从意听到他们称呼罗恩一家为“怪物”。
其中有个人说自己是和另一个人一起接到这个任务的,但最后只有他回到了原点。
“我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回来,估计是死了。”那个人惋惜道。
刚和他结为同伴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生死有命。”
谢从意没继续听下去了,她走到了圆形空间前的分岔路。
“哎?你好啊。”旁边有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和她搭话,“你要往哪走啊?”
谢从意摇头没说话。
女孩像是没看出她的冷漠,又说:“我已经在这里看好久了,两条路都一样,实在不知道该往哪走。”
她维持着礼貌回答:“你可以随便选。”
说完,谢从意不顾又贴上来的女孩,随便选了左边的那条路。
“哎!你怎么走啦?”女孩骤然提高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在此之前尚且只有几个人选了路,其他人留下都是在观望和寻找同伴。
他们都是经历过罗恩事件的人,能走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脑子,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后,心中更加谨慎。
现在看到陆续有人单独离开了,很多人不想坐以待毙,纷纷往分岔路走去。
那个说话的女孩咬咬牙也选了左边的路走了。
离开圆形空间后,来时的路又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长廊,谢从意把怀里的岁岁放出来透气,并且嘱咐它一察觉到有人就要躲起来。
岁岁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而后欢快地飞在半空中,谢从意不许它飞到自己前面,它就听话的和她并肩。
走了约莫一小时,面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迷宫的墙体从树篱过渡到了红砖。
这种颜色令人倍感压力,仿佛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谢从意预感下一个任务可能要来了,便把岁岁又叫了回来。
果然走了不到半小时,她手便触摸到了那种流水的触感。
她没有选择马上进入,而是收回手往四周都碰了碰,直到确定整个平面都是这种触感她才进入异空间。
这次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周围全是白雾,只有脚下这个方形的大平台横亘在半空。
平台上已经有了四个人,刚好是两女两男,一个粉衣女孩和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黑衣男青年和一个光头男人。
谢从意刚落地虚空中就传来了一道女声:“人终于到齐了。”
与此同时他们的前方飘来了一个小平台,上面是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看起来很温柔典雅,只是表情有点忧郁。
这时谢从意眼前出现了透明面板,上面是这个空间的任务——【拯救尤曦的小熊】。
叫尤曦的女人又开口了:“我的几个小熊玩偶不小心掉到树上了,如果你们能帮我把小熊带回来,我就送给你们我最漂亮的首饰。”
尤曦展示了她的几个首饰,每个都很精美,虽然暂且不知道首饰的作用,但就之前的经历看来,Npc送的东西应该都是有用的。
谢从意觉得这个首饰的价值可能比食物更大。
五人都没有说话,尤曦手一挥,他们面前的白雾便通通散去了,虚空中现出了一条路。
这条路估计有几百米长,尽头处是一棵光秃秃的大树,谢从意眼力上佳,一眼便看到了树上挂着的三只小熊玩偶。
数量暂且不谈,这一路的危险更是让人胆寒。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布满了各种机关,有荆棘满地,还有悬空浮台和索道……一旦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各位——”见大家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尤曦淡笑,“事不宜迟,出发吧。”
现在他们是竞争对手,什么合作也谈不了,五人各自为战。
第一关是荆棘地,将近五十米长的道路上荆棘丛生,一脚下去估计能给脚底扎穿。
谢从意脱下自己的外套撕成两半包在鞋底,趁着弯腰的时候小声和岁岁说话:“等会儿我受伤了你就悄悄帮我疗伤。”
后出发的人看到她的动作也有样学样。
一切准备好后,谢从意出发了。
刚走进荆棘地里,脚底便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那些荆棘像是钢针似的穿进了脚底,每走一步伤口都更重一分。
谢从意抿紧了唇,缓了缓才有勇气继续往前。
怀里的岁岁轻轻动了一下,不一会儿她就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没走几步那股刺痛又出现了。
就在刚刚治愈的地方,荆棘再次残忍的撕开、破坏。
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疼痛总在恢复后再度蔓延,谢从意恍惚觉得脑袋都凉了一下。
“停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