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刷刷刷】
林跃走出场外,目光一直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眼底的冷意凝结。
“小跃。”清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林跃收回冷凝的视线,微偏头看向来人。
一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一片冰冷,后背和脚背还有肚子隐隐作痛。
“叶哥。”冷淡的喊着来人。
叶司齐蹙眉,“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他知道林跃好面子,这话问的极轻,只有他二人能听见。
林跃没有表情的点点头,很笃定的对他说,“有人针对我。”
叶司齐的表情冷却下来,声音压低带着怒意,“是谁?”
他没有怀疑林跃的话,只是问他谁。
林跃听见他带着怒意的声音,恍惚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一幅和这差不多的画面,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散了。
清醒过来,指节抽动,看向叶司齐的眼神带着安抚,明明伤口已经肿痛到发热了。
但他对叶司齐说的却是,“没事小伤。”偏转话题,“哥你等下正常比赛就好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叶司齐还想说什么,但林跃已经恢复平时的状态了,扭头一看,孟粒过来了。
孟粒眉梢紧蹙,她在场外看的一清二楚,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场外候着的男人,神色渐冷。
“小跃儿。”
林跃笑嘻嘻的看向孟粒,压根看不出一点刚刚的冷凝,“姐你咋来?这太阳多晒啊,赶紧回那边阴着。”
孟粒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想让自己放心,抬手在他脑门弹了个脑蹦,无奈的说,“你小子,算了不说你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出了事有我们兜着底。”
林跃听出来了,眼眶微热,“知道了姐,快回去歇着吧。”
看着孟粒离开的背影,林跃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头顶传来大掌揉搓的触感。
明明这人一句话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孟粒回到休息区,看着笑的极开心的苏星,目光平静,“你说他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呢?”
陈宴清顿了一下,认真的回她,“或许是自己耍的小伎俩成功了,在幸灾乐祸吧。”
苏星怎么从一众疯狂的人群中拿到绣球,估计在场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清楚了。
“嗯哼,跳梁小丑的存在真的是让人碍眼啊……”孟粒的声音浅淡拉长,透着一股散漫的味道。
陈宴清对她这句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依旧保持沉默,整个人透着一股人机的味道。
“下一场你看着来吧。”孟粒手指圈着发尾,平静的说。
陈宴清不语,点头表示知道了。
【怎么个个都在说悄悄话!】
【感觉除了苏星那一队,其他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劲啊】
下一场很快就开始了,林跃几人重新进场,肖晟和苏星因为拿到了绣球,不用上场,可随时离开去做下一个任务。
肖晟远远看着林跃的侧脸,心中微动,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林跃变脸的全过程,心中一窒,心里有道声音喊他快过去。
鞋尖微动,旁边传来苏星带着质疑的声音,“肖晟哥你在看什么?!”
那道声音消散的无影无踪,肖晟茫然了一瞬,“没看什么,我们去下一个任务点吧。”
苏星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好,在肖晟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的郁色浮起。
‘不够!不够!为什么他还会清醒!为什么——’
尖锐的声音在他心底传出,余光中林跃的脸和金发在阳光照射下,美的不似真人,心里一片扭曲的嫉妒。
……
林跃没有靠近那男人,他和叶司齐照样分散开,和上一轮一样,重复旁白,绣球抛下。
林跃像没事人一样,冲上去抢绣球。
旁边传来一股汗臭味,林跃眸光微沉,暗道。
来了。
在来人状似不经意间甩过来的手臂到来前,林跃抢先一步躲开,而后抬手挥过去,给男人的肩膀来了一记。
男人吃痛,扭头大骂他,“你他妈没长眼啊!”
周围的几人抢绣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林跃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没注意到,真的对不起。”
眨巴着眼睛,道歉的时候显得极为真诚,大哥被他这副模样震了一下,继续骂人的话堵在嗓子里。
这小兄弟长得真俊,他都有些不忍心继续伤害他了。
“没…没事你注意点就好了。”男人见周围人都在看着他,抹了一把汗赶忙说。
林跃瞬间扬起笑容,“嗯,会多注意的。”
‘多注意’几个字被他咬的有些重,男人没听出来。
他林跃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接下来的时间里,男人总是被林跃不注意几下,每次看到他,正准备发火了,这人有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第七次被踩脚不成功反被踩脚后,男人一把拽住了林跃的衣领,“你他妈!”
周围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停下来看向他们。
林跃脸上依旧是一片惶恐样,“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这时候再不反应过来就白活那么时间了,怒目圆睁的盯着他,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嗯?发生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要打起来了?!】
【看样子好像是小跃不小心撞到他了……】
【咦这大哥不是上一场老是没注意到撞到小跃的人吗?】
【哎!是他!我记得他撞了跃宝四次,手捶到跃宝两次,有几次什么都没看到,盲猜是被人踩到了,但那几次这大哥也都在跃宝旁边,我有理由怀疑他在踩我们跃宝!】
【不是吧你们有证据证明就是人家踩的吗】
【就算不是,那前几次的,看过的人都清楚,他就是故意的,还什么没注意到,我呸】
【没~注~意~到~】
【老师我们家小跃跃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
“你真故意的吧?!”男人怒目而视,带着愤怒的语气。
林跃抬头委屈的说,“我没有……”
金色的卷发都垂搭下了,整个人像落水的小狗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委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