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
火之国都城。
这里明显比木叶繁华许多,街上多的是赌坊和游女屋。
只有脱离了忍村,才会发现。
忍者其实是挺稀罕的。
木叶是火之国的军事实力中心,其次就是火之寺。
两者之间的差距也是巨大的。
宇智波镜一身宽松黑袍,腰间挂着鸣尊,没有佩戴护额。
衣物没有家徽,就像是一个浪人游走在街头。
在宇智波镜眼中,所谓繁华的平京也就那样,要是几十年后的时代,或许还有点意思。
他没什么娱乐活动,一方面是不太喜欢,另一方面还是这时代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呵呵,看着这群人,就让我想起了平安时代。”
封印之门中,宿傩轻捏着下颚,似乎在回味什么。
封印空间中有了龙脉的存在,亮堂了不少。
宿傩坐在牛头骨之上,脚踩在血池里。
那可真是个有趣的时代的,有很多味道不错的家伙。
“肯说话了吗,我还以为你受不了自闭呢,堂堂诅咒之王,还会生闷气啊。”
自从上次交锋后,宿傩在放风时间也没有开口,宇智波镜还以为他经受不住打击呢。
……
“宇智波镜,你不会释放我,也不会信我的话,这个事实我已经知道了。”
宿傩咬牙切齿:“但你小子能正常交流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真的很难听!”
宇智波镜唇角轻启。
“抱歉啊,我习惯了,也不打算改。”
“你要是听不下去,可以把自己耳朵塞住。”
正走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摇摇晃晃走过来,很标准的游女打扮。
“少年,要玩一下吗~”
宇智波镜转头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没钱。”
“你那么好看,姐姐不要你的钱!”
“抱歉,我还有事要做,谢谢夸奖。”宇智波镜加快了脚步。
宿傩冷笑一声:“这种脆弱的人类,斩死不就行了,亏你还具备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我记得虎杖悠仁是高中生吧,你附身在他身上的时候,不学习一下的吗?”
“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杀了她。”
“杀了她,然后再杀什么巡逻队,一路杀到大名府什么的……有意思吗?”
“早就和你说过了,我讨厌无意义的杀戮。”
“我都放弃教育你了,你还真有脸教育我啊。”
“所以说,两张脸,脸皮真的会厚一点吗?”
……
……
还得是你啊,才会让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宿傩平息愤怒沉声说道:
“为什么不去杀了那个叫斑的老头,之前杀不掉,现在你应该能杀了吧。”
“这种强者,苟延残喘也要活着,那老东西绝对在谋划什么恐怖的计划。”
对于宇智波斑叫他污秽,还想要用链子栓他,宿傩还是很在意。
就算自己暂时没办法斩死他,看宇智波镜宰掉他也是好的。
“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去过了。”
宇智波镜轻笑道:“斑大人还真绝情呢,搬家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那叫睡觉吗……
我能不能看到外界,不是取决于你吗!
而且,我不需要睡觉!
“那个叫做带土的小鬼,你关注很多年了吧,你早就知道那小鬼是斑的继任者?”
宿傩之前是懒得想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脑子一转就能将线索串联。
“看来就像你知道我一样,对这个世界也有着先知的能力啊……”
“之前算有吧,现在……命运应该乱作一团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可能冒出来。”
“不过……”
“不过你是无敌的?”宿傩嗤笑一声,总算找到机会呛了这小鬼一句。
宇智波镜微笑摇头:“你还真是个小气鬼,不止是斑,还在记恨五条悟吗?”
“我想说的是……你要加油啊,宿傩。”
“现在的你,根本满足不了我。”
——
大名城。
“扉间大哥……真的是你!”
火之国的大名是个面皮松弛的老男人,面色苍白,眼眶深凹,一看就知道哪里比较虚。
在扉间成为火影之后好几年,圆市宗纯才继承大名之位。
两人有过好几次的接触,千手扉间的智慧和手段,都让他印象深刻,深感敬佩。
那时候,木叶根本用不着派人到平京拿钱,每个季度都有大名派专人给木叶送钱送物资。
看着曾经认识的人,这副苍老的样子。
扉间才清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他不是会回忆往昔的角色,“宗纯,木叶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吧。”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归来的,我想知道你对那件事的看法。”
如果宇智波镜只是单纯的政变上位,千手扉间真的不会多在意。
或许会停留几年,观察这个宇智波小鬼合不合适做火影,他真能做好的话,也愿意回归净土。
只是……
宇智波镜的手段太酷烈了。
木叶忍族的大量死伤,一些从战国时代就跟随千手的家族,被杀的仅剩几人,甚至全灭的都有。
而且他也没有出任火影之位,算是安排了手下人做火影。
这摆明了将宇智波摆在凌驾于村子的位置。
要知道,为了让家族和村子更好融合,千手一族都不惜抛弃森之千手的名号。
就连纲手和绳树,都没有姓氏。
一村还是一族,这才是千手扉间憎恶宇智波镜的原因。
……
身为火之国大名,木叶发生那样的事,不可能不知道。
况且……
圆市宗纯取出一封信件,叹息一声:“初代大人和我父亲首创了一国一村的制度,相互扶持,我也是这么在做的。”
“可是……宇智波镜的言辞,简直就是将大名看做了附庸……这……太过分了!”
“既然扉间大哥你来了,还请你……”
突然,千手扉间的脸色一变。
眉头紧蹙,只留下一句话,身形就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镜来了,先答应他的所有要求!别死了,宗纯。”
——
大名城外。
十几具尸体错落,血流沾满石板路。
看着闲庭信步走过尸体的宇智波镜,一直没敢动手的最后一名守护忍,抖如筛糠,声音发颤。
“我们……我们也只是……为了守护大名……你……”
“你这种强者,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啊!!”
说到最后,那个青年竭力嘶吼。
宇智波镜与他擦身而过,幽深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你在说什么呢。”
“强者杀死弱者,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哗啦啦……
细碎的肉块,在宇智波镜走远后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