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金牌守门员,竟然没守门。”
赵一鸣带着二鸣回到大院儿,总觉得少了点啥。
“也不知道三大爷如何了。应该关心一下。”本来走向后院儿的脚步,又调转了个方向。
砰砰……
“谁啊?”三大妈的声音,但是没开门。
“三大妈,我一鸣啊。”赵一鸣多礼貌。
“你来干什么?你还不算完啊?你还打上门来了?”
三大妈有点怕。
“三大妈,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人最大度了。之前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没放心里。我是听说,三大爷掉河里去了?过来看看他。他没事吧?”
赵一鸣笑着说道。
“那你等等。”
三大妈一听,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就应了一声,去里屋问三大爷去了。
她到屋里这一说。
“滚,赶紧让他滚。”
三大爷炸了。
“人家不也是好意嘛,听说了,过来看看你。”
“他听说他大爷啊,他听说什么?就是他把我弄河里去的。他就在那看着我掉河里,他就看着我在河里挣扎。他需要听说么?滚,你带着他一起滚。”
三大爷更炸了。
三大妈傻眼了。她也滚?
这赵一鸣,这不是骗人嘛?
三大妈气呼呼从里屋出来,走到门前。
“他让你滚。”
三大妈这个憋屈,传话还挨骂了。
“三大爷没死么?真没死么?我这出去一趟一趟捡了两分钱。要不,让三大爷死一个,我随个两分钱的礼钱?”
“赵一鸣,你别欺负人。赶紧滚蛋。”
三大妈在屋里大喊。
“真是没礼貌。以前你们砸门欺负我(原身)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嘛,三大爷还即兴赋诗一首呢。优雅,真tm优雅。三大爷真不死个两分钱的?”
赵一鸣又敲门问了问。
三大妈没动静了。
他们以前真没少去赵一鸣家里闹事。
还偶尔开个批斗大会,拿个大高帽子给他戴上。
前身还是个演员,只是角色都是挨批斗的主。
理由是学习并贯彻执行上级领导的指导意见,模拟批斗场景,并从中领悟和学习上级传达的批斗精神,并且勇于批斗。
那段时间就学习这个,没把前身折腾死。
光是大绑都要绑很久,还憋不住尿裤子一次。
一大爷就是一句,为了大院儿,个人牺牲一下也是应该的。
为此,管事大爷的积极配合街道宣传,还获得了好评。
“三大妈,那我先走了。这两分钱,你们收下吧。给三大爷买几斤肉,买几斤水果,再买一套新衣服。今儿,他钓鱼把自己掉水里了,可遭老罪了。”
赵一鸣大声喊道。
随后,他真掏出来了两张纸币。
这是徐家那几个人掉出来了,他蹲下的时候顺手捡走了。这玩意儿他也花不着。
三大妈从门缝里往外瞧着,气的不行,却又盯着那两分钱。
你家两分钱买那么多东西?就是画这么多东西,都得好几分钱买纸。
赵一鸣随手一扔,转身就走了。
砰……
门开了,三大妈就出来了,捡钱啊。
只是她转了三圈都没找到钱掉哪里了。
都快趴地上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抬头看向通往中院儿的门口,却见赵一鸣举着手,手里捏着两张纸笔,看她瞧过来,顺手塞给边上的小孩了,还带着两块糖。
这小孩,赵一鸣认识,是同姓赵老爷子的孙子。一个老头,一个寡妇儿媳,一个孙子,也是挺困难的。也算是善户之一。
“糖,是糖……娘,一叔给了几块糖糖……”
小不点抓着糖和两分钱就跑了。
“我的钱……”
三大妈心里滴血啊。
家里三大爷管钱,超过一分的钱,基本都见不着。
买菜,三大爷都得顺路自己去。能捡点菜叶,坚决不买。
阎解成这个大长子,三年才存了一块多钱。
“呦,怪我了。我以为您不要呢。下次,下一次一定给您留着。”
赵一鸣说完就走了。
“我的钱……”三大妈瞧了瞧边上的住户,老赵家,想着要不要去要过来。
想起老赵那黑乎乎的脸,还是算了。
三大妈气呼呼的回家了,回里屋找三大爷去了。
她把赵一鸣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小畜生啊,简直欺人太甚啊。气煞我也。对了,那两分钱呢?交公吧,算起来,是我赚的。”
三大爷气的很,却不忘收缴。
“最后没给,给了隔壁老赵头他孙子了。”
三大妈解释道。
“李小花,长本事了啊?学会藏钱了?是不是打算分家啊?”
三大爷一听,那是不信。
关于钱,他只相信到手才是钱。
“我没有。我都说了,那钱给隔壁了……”
“还会撒谎了?你有钱你给隔壁不?你会么?所以,这两分钱,你不打算拿出来了?”
三大爷不信。
三大妈哑口无言。
她是真不会给,一分钱都不行。
……
赵一鸣可不知道三大爷家里两分钱对不上账了。
他悠哉悠哉的晃悠进了中院儿。
水池边,一个女人正在接水,傻柱站在自家门口正在盯着看呢。
“秦姐?忙着呢?”
“一鸣啊?出去逛街去了?”
秦淮如正在接水,天不热,却忙的头上冒汗。
“闭嘴,谁让你和他说话的。丧不丧气?赶紧干活。”
水池后面冒出来个人,对着秦淮如喊道。
赵一鸣被吓了一跳,这老东西藏的真好。
难怪傻柱抓的门框都快包浆了,都没敢过来帮忙,原来这老太太在看着呢。
“老张太太,让儿媳妇干活,你儿子死了?”
赵一鸣对着贾张氏问道。
“放屁,你才死了呢。我儿子那可是长寿的命,让儿媳妇干活咋了?这儿媳妇不就是干活的嘛,不然娶回来做什么?吃白食啊?”
“我告诉你,赵一鸣,我们家里的事情,你少管,你管不着。这是我们家事。”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看了几眼二鸣,开始讲理了。
“果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秦姐,唉,你也是真瞎啊。”
赵一鸣说着,摇了摇头就走了。
秦淮如咬了咬嘴唇。
贾张氏那嘴唇翻飞,就是不出声。
嘴角都起沫子了,骂的挺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