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好的待遇,还有丹师公会在后面跟着,你当真就不心动吗?”
凤轻歌耸耸肩。
“我和丹师公会的仇怨您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对我来说只有提升修为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她神色坚定地看向天空,她的娘亲一定在某个遥远的地方等着她去解救。
还有她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注定了她不可能平凡地度过一生。
休息时间过得很快,随着铜锣敲响的声音,众人再次来到自己的位置。
凤轻歌右前方空了一大块,至少有十个人左右,她左手边的那个男人同样也在。
男人看见她的时候貌似有一点点惊讶,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朝着她简单点下头,然后就低头准备东西去了。
凤轻歌倒是无所谓。
她视线扫向场上,原本满满占得满满当当的位置现在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空。
很快便有人送上足足两份灵药。
凤轻歌一一将灵药清点出来,一眼便看出这是炼制淬骨丹的灵药……
不,不对,这里面还有些其他的灵药,淬骨丹不过需要十五种灵药,而这一堆足足有二十余种,其中不乏还有长相相近,药性却相差甚远的灵药。
这炼丹师公会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要考验这些人识别灵药的能力?
凤轻歌的疑惑很快就得到解答。
聂远峰站起身,灵力覆盖整个会场。
“今日第二轮炼丹所需的材料已经给各位送去,足足有两份,也就是说,只要在时间和材料耗尽之前将这份丹药炼制出来,并且品质中上就算过关。”
“对了,给大家稍微提个醒,此次炼制的丹药名为淬骨丹。”
“下面时间开始!”
巨型沙漏被翻转过来,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起火准备炼制,当然也有不少人痛苦地挠头。
毕竟炼丹师的丹方并不是互通的。
一般最常见的丹方基本上都是市面流通的,这种丹药的价格普遍并不会太贵。
另一种便是在外面偶然得到的丹方或者是拍卖行运气好拍到的。
一般这种丹方都会自己藏着,只对外售卖炼制好的成品丹药。
这种市场竞争小,相对的价格根据丹药的药性也会贵上几倍甚至十几倍。
就好比有些丹药只知道某位炼丹师会炼制,想要请他炼制丹药不仅仅需要耗费金钱,还会欠上重大的人情。
一般炼丹师都要有点自己的看家本领。
而这淬骨丹虽然并没有那么稀少,但是一些零散的炼丹师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购买相应的丹方,也会导致他虽然等级足够但是有些丹药却也炼制不出来。
沙漏一点点流下,聂远峰屏息凝神地看着凤轻歌这边,时不时满意地点头。
看这小家伙胸有成竹的模样,估计是胜券在握了,只不过四阶丹药,她若是真的能炼制出来,按照她的这个年龄也算得上是绝世天才了。
并且她这个炼丹手法也从未见过,看起来甚是玄奥,莫非是得了什么大机缘?
不行,还是得想个办法将人忽悠到炼丹师公会来。
他将目光转移向一旁高举凤轻歌旗帜的林培之,眸中的算计让还在认真观看凤轻歌炼丹的林培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嗯?怎么回事?”
他默默地反手敲敲自己的后肩,眸子四处打量。
“怎么感觉背后发凉?”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
林培之还以为是自家学生,只是伸手拍拍肩膀上的手。
“别闹,别耽搁我学习。”
聂远峰面色古怪地看一眼台上的小姑娘。
“她的炼丹手法确实不错,但是也不至于要到学习的地步吧?你好歹也是五阶炼丹师。”
林培之转头,在看到聂远峰的脸时,他面上乐呵呵的表情瞬间耷拉下来。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们不熟!”
聂远峰闻言叹口气。
“师兄,你明明知道,那个孩子拜我为师我会将毕生所学教给她为何还不同意?”
林培之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也没有心思看凤轻歌炼丹了,反正丫头马上就要开始凝丹了,他光是看她所选的灵植便知道她这次又稳了。
他拽着聂远峰的袖子便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那孩子是我们沧澜学院的,就你那乌烟瘴气的丹师公会别想在这里面掺和一脚!”
聂远峰叹口气。
“师兄,我知道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生气,但是师父他老人家……”
林培之跳脚。
“别叫我师兄!我早就说了,以后我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并且你的炼丹师公会我也不会踏足半步!”
他顿了顿,平复下心情,又将身子转向凤轻歌那边。
“奉劝你一句,别总是好为人师,那孩子搞不好比你我的炼丹实力都要强。”
“最后奉劝你一句,还是好好管管你那个徒弟吧,不然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培之说完便转身离开。
比赛结束了,他要去提前祝贺凤轻歌去,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在这里陪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当初他自己都想要成为凤轻歌的徒弟呢,可惜她不要自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凤轻歌送给他不少珍稀的丹方。
当然只是在林培之眼中十分珍稀,在凤轻歌那里不过是众多低等丹药的一种罢了。
“怎么样?对第一名可有把握?要是第一有困难咱们拿个第二也行,毕竟林恒遇那个老家伙确实有点实力。”
凤轻歌刚回来,林培之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迎上来。
就连容璟都被挤到一旁去了。
凤轻歌有些好笑。
“林老你就看好吧,咱们沧澜学院的名号将会在今天打响整个炼丹师的圈子!”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旁边还有一些同行的炼丹师,听见之后立刻开始翻白眼。
“我说你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嚣张好不好,你看看人家林大师,人家都没有说这个第一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呢。”
“哎呀,你理她做什么,要是咱们有学院这么好的资源培养,咱们也能像她这么嚣张。”
“快走吧,万一说多了人家师父不高兴了待会儿再背后蛐蛐我们,我可受不了!”
那人说着还不忘了朝着林培之翻个白眼。
林培之袖子底下的拳头攥紧,指尖都刺入掌心的软肉中,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准备拽着凤轻歌坐下。
谁知道凤轻歌却下一秒便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