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大厅的时候,她能够看出来,秦淮看向温娅怜的厌恶目光不像是作假的。
然而这才过了多少时间,这个女人竟然就把秦淮的心给勾住了,还真是厉害。
幸好,今生的她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爱,她不喜欢秦淮,自然也不在意秦淮的态度。
只是心里对温娅怜的手段又有了深刻的理解,这个女人的确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她的手段,真的是超乎人的意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既然如此,你我之间的婚约那就否了吧?”李轻舟开口道。
原本她就无心于秦淮,此刻借这个借口,刚好把这门婚事拒绝掉,倒是挺好的。
她还要感谢温娅怜弄的这一出幺蛾子。
秦淮眸子颤动了一下。
然而温娅怜却拉着他紧紧不放,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一夕间气味越加芬芳,他整个人心神都有些恍惚。
他已经听不进去李轻舟在说什么了。
“好香啊。”秦淮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他嗅着这种芬芳,整个人都觉得飘飘然。
整个人的神经都好像放松下来,这种轻快感是他从所未有体验过的。
“怜儿妹妹,你今日用了什么香粉?为何会这般香气扑鼻?”秦淮回握她的手,一双眸子都快出神了。
李轻舟站在一旁皱眉,这不对劲。
秦淮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这么失态。
即便他对温娅怜有所好感,也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丢人的事。
温娅怜头皮一紧,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血竟然扩散到这种地步,以至于让秦淮都着了道,而且着的还不是一般的道,看他这个样子,简直犹如吸食了五石散一般。
“秦淮哥哥,我,我没有用什么香粉啊,会不会是你闻错了?”温娅怜不由得收了收自己的手,整个人往后去了去。
她现在有些害怕,怕李轻舟发现了什么蹊跷。
“怜儿妹妹,你别走。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啊,仿佛让人置身于仙境一般。”秦淮紧握她的手不松,根本就不让她往后退去。
李轻舟闻着空气中的气息,半点都感觉不到任何的香气,反而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之味。
她看秦淮那个样子,犹如整个人失了神智一般。
“宛如,去让少将军清醒一番。”李轻舟看了看桌上的茶,开口示意宛如说道。
宛如此刻气的是不轻。
原本她们这次过来是怕秦少将军着了道,然而看如今这个样子,分明是襄王有意。
那个女人就是个妖女,身边的所有男人都会围着她团团转,即便是一天之前的秦少将军,对她观感十分厌恶,然而如今也能够与他这般亲近。
宛如上前直接拿掀开茶壶的盖子,她先是闻了闻,没有闻出来茶水有任何异样,紧接着,一把把茶水冲着秦淮泼去。
茶水和茶叶落了秦淮一脸。
秦淮的大脑此刻这才有些清醒。
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在低头看着自己握着温娅怜的手,心到大事不好,他怎么能够做出来这么孟浪的事?
“对,对不起……我……我……轻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怜儿身上的这个味道好香,我只是想要多闻下这个味道。”秦淮敢紧松开了自己的手,然而却依旧没有和温保持良好的距离。
温娅怜不由得低着头勾了勾唇。
果然,她的心头血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这不就连弃她如敝履的秦将军,也对她着了道。
“少将军可清醒了?”李轻舟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然而温娅怜此刻却哭出声来:“姐姐这是作何?”
“我没有行任何不轨之事,在茶水里,你刚才也闻了,我没有动任何手脚。这空气中有没有味道,你也能够闻得到。是秦将军对我……”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然而一副小女人作态的神情却已经摆了出来。
是秦淮对她什么呢?对她有意?
秦淮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咬了咬舌尖,他又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回过神来。
他现在整个人心神大乱,根本没有办法静下来考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然而,即便如此。
在听到温娅怜说了半句话之后,他还是咬着牙开口道:“我对你没有意思。”
一句话,让温娅怜的脸变得有些难看。
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敢反驳她。
果然不愧是秦淮。
“秦淮哥哥,你是想要侮辱我吗?你既然对我没有意思,又怎会拉着我的手和我互诉衷肠?”温娅怜只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
她再度上前,衣袖从秦淮的面前甩过,芳香的气味再度袭来,浓重的味道让秦淮几乎喘不过来气,整个人都好像陷入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怜儿,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现在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炸了一般。
末了他整个人神情定了下来,一双眸子看像温娅怜:“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点香,但我对你是真的无意,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更没有想要侮辱你,我喜欢的不是你,只是你身上的味道而已。”
温娅怜听到这些话,一双眉头紧皱。
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秦淮怎么会突然心神回应过来?而且她还就站在他的面前,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啊。
“郎情妾意,是否够了?”李轻舟微微皱眉开口道。
她只觉得这一切简直有些可笑。
她不懂秦淮到底是在做什么,明明刚才还拉着温娅怜的衣袖不放,转眼间又好像回过神来一般。
虽然直觉告诉李轻舟,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无论是空气中的气味也好,以及刚才宛如查看的茶水也罢,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常。
而且秦淮一直在说温娅怜很香,但是自己也和她离得不远,并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总不可能说温娅怜用了什么样的迷魂香,能够让秦淮闻到,却偏偏让她闻不见吧。
“轻舟,我真的不喜欢她。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闻而已。”秦淮忽然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