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柔和下来,橙黄色的暖阳中一辆骚包的粉色法拉利驶入江氏集团的地下车库。
杜元洲轻车熟路地乘电梯直达顶楼。
昨天江时白没来他们的聚会,他倒是要亲自来问问他们这群兄弟何时能见到那位神秘的江太太。
杜元洲穿着淡粉色的衬衫,一头银发格外耀眼,一走出电梯,还没走到秘书办门口,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
张潇潇及时叫住他,“杜少,江总去开会了,不在办公室。”
杜元洲以前没少来江氏,秘书办的秘书都认识他。
“潇潇呀!最近有没有想哥哥我呀?”杜元洲那张散漫不羁的脸挂着浅笑,说出口的话十分暧昧。
张潇潇早已习惯他的调侃,知道他没恶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杜少想喝点什么?”
话虽这么问,但按照杜元洲的个性,八成不会在这里等着江时白开完会。
“喝——”杜元洲这次势必要见到江时白,刚想说话,视线不经意落在门边的工位上,一张明艳动人的侧脸映入他眼底。
侧颜就让他一见倾心,美人在骨不在皮,眼前这位陌生的秘书皮相骨相俱佳。
“呦!你们江总艳福不浅啊!漂亮的女孩子又多了一个。”
“小美女,叫什么名字?”杜元洲敲了敲许羡的办公桌。
许羡原本聚精会神的整理文档,一时没注意办公室多了这么一个人,敲她桌子吓她一跳,一抬眸看见一张妖孽的脸。
张潇潇注意到她的茫然,介绍道:“羡羡,这位是杜氏集团的总经理杜少,也是江总的好友。”
与江氏集团的医疗不同,杜氏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商,一度垄断市场。
许羡收回诧异的目光,站起身伸手打招呼,“您好,我叫许羡。”
杜元洲浅薄的唇轻扬,笑得颠倒众生,“许秘书长得不错呀!有没有跳槽的意愿?我公司的福利待遇可比你们江总给得多。”
说着,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只是触及一下,便松开,言语轻佻,举止绅士,很是矛盾。
光明正大挖人,而且直接在别人公司撬墙角,许羡还是头一回见。
按照张潇潇的介绍,她有理由怀疑眼前这位花花公子是江时白昨晚对她说的发小之一。
不等她回话,外面传来一道微沉的嗓音,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杜元洲。”
在场的三人纷纷向外看去,只见江时白站在外头,不知道站了多久,漆黑的眼眸落在许羡的纤纤玉手上,好似凝着冷光。
许羡莫名心虚,她明明刚才只是礼节性握手,怎么有种出轨被老公抓包的感觉。
“进来。”
说罢,江时白面无表情进入办公室,身后的杜元洲对着许羡和张潇潇挥了挥手,临走前还不忘撬人。
“许秘书,好好考虑一下哦!等你的好消息。”
直到两人都进入办公室,张潇潇才拍了拍许羡的肩膀,“不用当回事,这句话他对每个新来秘书办的秘书都会说,习惯就好。”
他的花心在业界也是传开了的,就是嘴巴厉害,身边女人多,但都是你情我愿。
“好,谢谢潇潇姐提醒。”许羡是真没想到江时白这么风光霁月的人,还有如此不靠谱的好友。
不过想到他在家里调戏她,又觉得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丘之貉。
办公室内,杜元洲吊儿郎当的靠着沙发,幽幽打量着他的办公室,随口一问,“你新来的秘书长得着实不错,我有点喜欢,要不让她跳槽去我那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办公室冷下去一个度,还奇怪地摸了摸手背。
江时白坐在办公桌前,握着黑色钢笔的手顿住,随后利落地在文件末尾签上名字,笔锋凌厉。
“找我什么事?”
完全不知道在雷区来回蹦迪的杜元洲幽幽道:“自然是来见见你这位重色轻友的有妇之夫,有没有过上滋润的生活。”
昨晚他和白寒在会所玩了一会儿也散了,毕竟原本这个局就是为了见嫂子组的,谁承想没一个人来。
今天他来江氏,除了讽刺江时白一顿,最重要的就是正式约个时间见一见嫂子。
江时白耐心告罄,盖好笔帽,闲散地靠着办公椅,“见完了,那你可以走了。”
杜元洲脸皮厚,根本不在意他下逐客令,随手捞起茶几上的杂志,翻开一页,“这年头,男人结婚,连媳妇都要藏着掖着,兄弟们自然是想见一面。”
见他说实话,江时白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俯身摁下内线电话。
“许秘书,进来一趟。”
“好的,江总。”
杜元洲闻言翻杂志的动作微顿,挑眉笑道:“怎么?真要让那位小美女跳槽?”
以前他问这话时,江时白可从来没给他回应,只会让他滚蛋。
江时白没回答他的话,听见敲门声后,让许羡进来。
许羡一进入办公室,就感觉两人之间氛围奇怪,一个笑的意味不明,一个笑得妖孽众生。
“江总,您有什么吩咐?”
江时白对着杜元洲抬了抬下巴,声音里藏着笑,“他想见你。”
许羡“啊”了一声,澄澈的眼眸对上那双同样诧异的眼睛,两两相望。
杜元洲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声音不解,“我想见你老婆,又不是她。”
江时白从容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许羡旁边,亲昵地牵起她的手,唇角扬起弧度,“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太,许羡。”
“他是我的发小,杜元洲。”
他握的是许羡和杜元洲礼节性握过手的那一只,轻轻剐蹭她葱白的指尖,像是要覆盖掉原本的气味。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热,掌心的对碰让许羡略感不适,但在外人面前,她不能拆台,得体地对杜元洲笑笑。
“我靠!你,你——”杜元洲瞪大眼睛,倏地站起身,“你”了半天,憋住一句,“你们夫妻玩得真花。”
总裁和女秘书,表面上下级,背地里暗度陈仓。
没想到正经人江时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谁能玩得过他呀?
他这个情场高手都自愧不如。
许羡的手倏地一紧,意识到还和江时白牵着手,赶忙松开一点。
江时白则是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玩得的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