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说了大哥。”受到魏渊激情的感染,赵钱孙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水浒中的“智多星”吴用一般的军师了。
“宋大哥能见到曹虎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在赌场输了很多的钱。欠了曹虎的债,这样他就理所当然的有单独接触曹虎的机会。”
“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也佯装输钱好寻觅杀机。”
“正是如此!”
“哈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计划直接干脆!我喜欢!”
魏渊爽朗的笑容让宋永年以及两个小乞丐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才是真豪杰啊!谈笑间根本就不去想自己个人的安危。”
计划敲定,魏渊三人便起身离开了宋永年那破败的院落。临别之时宋永年从屋内追了出来。
“魏公子!我感觉还是不妥,为我宋永年个人的事让您只身赴险。我...我这心里过应不去。还是...还是不要去了吧...”这话倒是宋永年发自肺腑的。魏渊如此仗义已经使他大为感动了,再加上惹上那曹虎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此时的宋永年决定退缩了。
看着患得患失的宋永年,魏渊认真的说道:
“永年兄无需多言了,若是此事我魏渊毫不知情我可以不过问分毫;但如今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世间还有如此欺人太甚之事。我就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说完后魏渊一行人就告辞离开了。
踏着厚厚的积雪,魏渊的脚步迈的很是坚决。赵钱孙在一旁小声的问:
“大哥,宋大哥都如此表态了。为什么你还要去捅曹虎这个马蜂窝呢?”
听到如此问题,魏渊行走的身躯稍微顿了一顿。然后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不可能收拾掉世间所有的恶人,但如果当有恶人恰好出现时我也不可能放过他!”
正义感爆棚就是魏渊的特点,前世他做警察的时候虽然因为爱管闲事惹了不少麻烦但依然是不改初心。看着魏渊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宋永年无比羞愧的地下了头。同样是一副男儿身躯,同样是活在这人世之间。但为何自己活得如此窝窝囊囊,别人却可以那样的顶天立地!
猛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即将消失在积雪的巷子尽头高声喊道:
“魏公子!暂且留步!”
喊罢他转身跑进了自己的院中,不一会宋永年的一路小跑的朝着魏渊而来。到了近前,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件银质饰品交到了魏渊的手中。
“那曹虎生性多疑,要是鱼饵不够他是不会出头的。这个希望对魏公子您有用。”
“这是...”
魏渊疑惑的看着宋永年。
“说来惭愧,此物是丹霞寺失火那夜我在烧毁的那所院子附近寻到的。原本拿回来想换点钱,可问过我当铺的朋友。他说此物乃是王府内的物件,一般人是不敢收的。我这人您也知道,胆小怕事。甚至连抵债的时候都不敢拿出来怕惹上大麻烦。”
“王府内的物件?”
魏渊听着新奇,不觉的拿在手上多看了几眼。这饰品好似一副腰牌,上面纹的是蛟龙出海的浮雕。正中间一个方块内刻着一个篆体的“唐”字。
“看着唐字应该这物件是属于唐王府三卫长官的腰牌。”周吴郑在一旁看到腰牌后小声的说着。
“哦?什么是三卫长官?”
“是这样的恩公,早在太祖皇帝初建大明之时。将自己的儿子们分封至各个险要之处,是为国之藩篱。每一藩国设三卫守护。后来成祖靖难之役后,为了削弱各个藩王的势力。规定王府内最多设置三卫,每卫至多三千人。再到后来各个藩王被一削再削,三卫也就只剩下名义上存在了。这三卫长官正是主管这些武装力量的藩王府的武官。”
周吴郑对于明朝官场的熟悉程度让魏渊大大的吃了一惊。还有一句话周吴郑也并没有说出口,他曾经在父亲的带领下去过开封周王府。在那里他见过太多这样的银质腰牌,唯一的不同是上篆刻的是一个“周”字。
听完了这腰牌的来历,魏渊对宋永年道:
“嗯,好。我暂且收下这腰牌,若是没有用到回头我再原物奉还。”
说罢,魏渊带着两名小乞丐消失在了宋永年的视线之中。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宛丘县的赌场内突然出现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这位公子英俊雄武,衣裳华丽。对于输赢也并不计较,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已经在这赌场之内输了有数百两银子了。
黄昏时分,太昊陵旁的破落宅院处。
魏渊目光坚定的对着两个小乞丐说道:
“我随身携带的银子输的差不多了,今晚我准备动手。”
“嗯!大哥您放心!我们一定不拖后腿。”
“好!那到时候就按照计划行事。”
听罢魏渊的话,两个小乞丐很是有模有样的拱着手回答道。
“是!”
此刻就仿佛他们是军营中接了将领的军官一般。
迎着西去的斜阳,魏渊往县城中的闹市走去。他先来到了赌场对面的一家酒楼足足的痛饮一番后才装着醉酒的模样踏进了赌场。
此时赌场内正是人声鼎沸之时,吆喝声叫嚷声此起彼伏。门前负责接待的小二一看到魏渊来了急忙迎了过来。
“哟!这位爷!您又来了。您里面请!”
魏渊也不理他,径直走到了布置最豪华的一张赌台前。此时赌场的庄家正在边摇着筛子边高声的吆喝着:
“买大买来啦啊!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
“我押大,五两!”
“我押小,一两!”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的下着赌注之时。魏渊两手一推分开人群来到了里面,他一脸酒气的将双手支在了赌台之上高声的喊着。
“一百两!我押大!”
说着魏渊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台面上。
话语一出,立刻四座皆惊!出手就是一百两啊!庄家不敢怠慢,将赌注放好后继续喊道:
“来来来!还有没有了!没有开了啊!”
“大!”
整个赌太如炸了锅一般,众人羡慕的看着魏渊一下子收了大把的银子。但魏渊的豪赌才刚刚开始,每一次他都要堵上大量的银子。不多时,原本堆在他面前充盈的银两堆渐渐的稀少了起来。又是一局结束,此刻的魏渊已经将拥有的钱财都系数输光了。
“买大买来啦!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这位爷,您还押吗?”
魏渊刚刚的疯狂举动已经引起了赌场庄家的注意,此刻眼见魏渊两手空空。那人小心的问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继续押!一百两,押小!”
“可是这位爷您...身上的银子怕是不够了吧。”那庄家不怀好意的坏笑着说道。
“呸!爷爷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来来来!”
说着魏渊将身上的黑色貂裘大衣脱了下来,一把扔了过去!
“这裘衣至少价值三百两!今天便宜你们了,算一百两押上!”
“这...”赌场庄家朝着身边的一个小二使了使眼色,那人急忙的拿着裘衣跑了出去。魏渊见状也不着急,不一会那小二就又跑了回来。在庄家的耳边轻声的耳语着
“当铺那看过了,上等货色。”
听到这回答,庄家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好嘞!这位爷一百两押小!还有没有了!买定离手了啊!”
魏渊也跟着众人喊着“大大”“小小”的催促声。兴奋的拍着桌子等待着庄开的瞬间。
“开喽!大!”
“哎呀!”魏渊懊恼的叹息着。
“这位爷,您看您还押不押了?”庄家再次催促的问着。这些正是赌场内常用的伎俩,趁那些出手阔绰的赌徒一输再输时火上浇油。好让他们借钱来翻本,最后只会是输的血本无归。此刻见魏渊酒气冲天,这庄家算定此刻正是引他入套的最佳时机。
魏渊故作激动的喊道:
“押!怎么不押!你只管当你的庄家,我这自不必你操心。”
“可是...”说着那庄家用手指了指魏渊前面空空荡荡的押注区。
“这位公子,今天您输的不少了。还是先回吧,这样下去小心血本无归啊!”
“是啊,这位爷。小小赌局何必如此在意。他们这的利贷可是高的吓人的。”
几个站在魏渊身边的赌徒纷纷小声友善的提醒着他,可魏渊此时却丝毫也不在意这些人的话。末了,他狠了狠心对庄家说道:
“暂借我三百两,待我赢了之后自会还你。”
“哎呀,这位爷。这一来借钱之事我可做不的主。二来嘛,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抵下用来借钱啊!”
听到那庄家如此说,魏渊伸手从腰间解下了宋永年送给他的那块银质腰牌。扬手朝着庄家瞥了撇了过去。
“问问你们东家,这东西抵的抵不得?”
庄家拿起腰牌细细观瞧,他也认不得这东西有何来历。只是这腰牌雕纹华丽,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在加上魏渊态度傲慢,他自然更是不敢轻视。于是庄家急忙差人将腰牌送至了东家曹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