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的速度极快,脚下踩着八卦,身形飘忽不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剑。这僧人刚要回身反击,黎夏已经抢先一步,在他“命门穴”上轻轻一点。
他身子一晃,便要倒下,却被一名僧人一把接住。
黎夏从艮位移到了坎位,身体一矮,避开了对方的左手,落到了离位。
罗汉一跃而上,刚要回身,黎夏的箫声却已点在了他的左手“合阳”和“天井”两个穴道上。
前面的僧人一看自己的两个师弟被缠住,连忙冲到了李霞面前,长棍扫向了她的下身。
黎夏纵身一跃,一尊佛陀也跟了上来。她翻身落在他身后,手中长笛一抖,正中他的天柱穴。
就在这时,那僧人已经到了黎夏身后,对着她就是一掌。她一步跨出,落在“巽”上,在他的缺盆与云门二穴上连点。
黎夏正要冲出重围,另一尊罗汉举棍抵挡,却被她一击得手,罗汉还道黎夏要点他期门,急忙回杖抵挡,却被她抓住机会,点中了他的梁丘穴。
这五尊罗汉乃是十八尊大能之首,黎夏一出手,就用点穴之法将他们制住,白眉和尚由此看出,这位大师姐武功不凡。
白眉老僧知道她不是来捣乱的,而是来寻仇的。
他连忙拦住想要动手的徒弟,恭敬行礼:“是我唐突了,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的错。”黎夏对白眉老僧人极为尊敬。
“贫僧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愿闻其详。”
“你在何处修炼?怎么会有如此神圣的气息?”老僧的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一只残魔,竟然能散发出神圣的气息,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曾经是一名凡人道士,死后变成了一只残破的妖魔,但也会一些道术。”黎夏回答道。
老僧又问:“你以前是哪个寺庙的弟子?死后,会去什么地方修炼?”
“因为在下的地位低微,所以害怕说出有损宗门名声,所以无法告知,还望大师海涵。”
那老僧双手合十,说道:“你今天有意不伤害我们这些僧人,足见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你身上有仙气,就多行善积德,早点飞升吧。”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铭记于心的。”
“鄙寺不能留下女眷,所以姑娘最好早点离开。”
“谢谢您的好意,我先走了。”黎夏躬身一拜,然后消失不见。
她来到临峰山下,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临崖寺。但一想到堂堂的大师,对自己如此恭敬,他心中又是一暖。
“别人对你好,你就会高兴得忘乎所以,小夏,你可真够好的。”黎夏在心里吐槽道:“你只配当一个卑微的妖魔。”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片神圣而又神圣的山峰,眼神中满是落寞,“没办法,只能靠我一个人。”
凤鸣公子与敖白大战一场,然后领着淮之一路往北方飞行了三百余公里,这才停了下来。
“敖白这个白眼狼,恩将仇报,我恨不得一道闪电把他给劈了。提到敖白,凤鸣便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
淮之在旁边偷听了一阵,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这位小姐一定是仙女,之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你要救的是我这魔头吗?”
“嗯?”他微微一愣。淮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凤鸣微微一怔,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哈哈一笑道:“那是我不认为你是魔鬼。”
这是一个很直接的解释,但很显然,这只是一个借口。淮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不知那颗珠子已经不在他手中,她为何要来救他?
不过,凤鸣那诚恳的目光却让淮之越发不解,他微笑着说道:“小姐,你的借口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你在质疑我?”凤鸣冷冷一笑,目光直视淮之,久久不语。
“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些巧,你一路跟着我,是不是想要吞天兽珠?”淮之问道。
凤鸣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说,我要杀死黎夏,你相信么?”
“那你为何不杀她?”淮之追问:“你对李霞并不感兴趣。”
“我要见你,这样的借口应该足够了。”凤鸣娇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喜欢黎夏啊?”
“此话怎讲?”
“曾经喜欢过一只残妖,如今……”
淮之一把拉住了凤鸣:“我以前的事,你都知道?难道你和凤儿相识?”
凤鸣挣脱了怀之的手,摸着自己被挠的红肿的手,“我不管你以前的事,凤,我都不想和你计较。我盯着黎夏那么久,只要她有一颗噬天珠,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我敢保证,噬天珠一定在你的手中,它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
淮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凤鸣又接着道:“没想到敖白这家伙来得如此之早,更有宝珀那个女娃在后面出手。我虽然没能得到噬天珠,但也不认为你是个坏人。我可不希望你被那疯狂的敖白给杀了,所以我将你带到了这里。你不知道感恩,反而要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淮之却继续问道:“你就别绕圈子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也知道我和风吧?”
淮之本就是个死心眼,凤鸣也明白,如果今天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个秘密是不能说的,她略一思索,就撒了个弥天大谎:“三百年前,我对你一见钟情。没想到,你竟然喜欢上了一只名为凤凰的残妖。我对你可是朝思暮想,今天终于见到了你,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和你亲近一下了。”
“我甚至放弃了监控黎夏的任务,就是等着你现身。更是因为你,险些死在敖白的手中。我背着你跑了那么远,你也不说一句谢谢,还来找我麻烦,男人都是一群废物,呜呜呜!”
凤鸣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淮之不解的望着她,她却是越哭越伤心。
淮之心中有愧,连忙道歉:“姑娘,你别哭了,这件事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