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像个丧家之犬一般不敢前来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自负。
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将姜胜的尊严狠狠割碎。
况飞此刻双手抱于胸前。
那姿态傲慢至极。
他胸口的四品丹师勋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在炫耀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似乎在向周围的人宣告他的不凡。
那勋章反射出的光,时不时地闪烁在周围人的眼中,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而况飞却对此极为享受。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是这赛场上最耀眼的存在。
姜胜只是瞟了一眼况飞。
那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仿佛况飞只是路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他就像没听到况飞的挑衅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气质。
况飞看到姜胜居然如此无视自己,顿时觉得颜面大失。
他那原本因自负而涨红的脸变得更加通红。
眼中怒火中烧,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喂,臭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他怒吼道,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赛场上炸开。
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然而,姜胜依旧沉默不语。
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单手指天。
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幻。
原本晴朗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
云层开始迅速聚集,旋转。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法阵在况飞头上升起。
那法阵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符文闪烁,光芒万丈。
每一道光线都像是一条灵动的蟒蛇,带着毁灭的力量。
法阵中蕴含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周围的空间,使得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裁判也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他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大赛可由不得你胡来!”
他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焦急与威严。
话音未落,他立马朝着况飞的方向冲去,试图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裁判迅速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自己的宝具——千面塔。
那千面塔刚一出现,便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塔身迅速变大,如同一个巨人般矗立在况飞头顶上方,试图用它那强大的防御力护住况飞。
千面塔上的每一个面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
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灵力护盾。
可就在姜胜的法阵缓缓下降的那一瞬,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千面塔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护盾在法阵的强大力量面前,就像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被击碎。
伴随着一阵清脆而又刺耳的破碎声,千面塔化作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溅而去。
裁判受到灵力的反噬,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在空中洒出一道弧线,显得格外刺眼。
而面对巨大法阵带来的威压,况飞那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双腿像是被两座大山压住一般,不受控制地弯曲。
紧接着整个人立马被压制得趴在了地上。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双手拼命地撑着地面。
但那威压却如同一座无形的牢笼,将他死死地困住。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对姜胜的恐惧。
不过,况飞毕竟是个骄傲的人,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姜胜压制。
他猛地一咬牙,爆发出全身的丹气。
那丹气如同黑色的烟雾一般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阵阵魔气显现。
魔气在他周围盘旋,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旋涡。
旋涡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狰狞的鬼脸,它们张牙舞爪地咆哮着,似乎要冲破法阵的束缚。
然而,姜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略微增加了法阵的威压。
那原本就强大无比的力量再次增强,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着况飞压去。
况飞刚刚凝聚起来的抵抗之力瞬间土崩瓦解,他再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整个人狼狈不堪。
此刻,姜胜终于淡淡开口,吐出两个字:“聒噪。”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冰冷刺骨。
直直地穿透况飞的耳膜,让况飞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姜胜的眼神中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仿佛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胜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况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
那原本散发着强大威压、犹如一座巍峨巨山般压在况飞头顶的巨大法阵,开始缓缓消散。
法阵上那些闪耀着神秘光芒的符文,像是无数颗流星般向着天空飞去。
光芒逐渐黯淡,直至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法阵的撤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如潮水般退去。
赛场的空气似乎重新流动了起来。
况飞如获大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那是刚刚遭受巨大威压后留下的后遗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用双手支撑着地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姜胜的忌惮。
他恶狠狠地瞪了姜胜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姜胜千刀万剐。
然而却不敢再有任何挑衅的举动,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裁判在一旁也是狼狈不堪。
刚刚千面塔被击碎时的灵力反噬,让他受到了不轻的内伤。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身体像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倒下。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但他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住了身形。
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复杂地看向姜胜和况飞,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