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贝之前已经生了一胎,但她长得实在显小,而且心态又好,整个人还是少女的模样,笑起来纯真迷人。
斯图尔特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太好了,之前给银廉生了一胎,现在又给贝里安生一胎……我们一家人都很完美公平!”
“这也能扯上公平啊?”贝里安挠了挠头,拎起水桶打水去了。
这么久没回来,水桶看起来脏了不少,还得去河边洗一洗。
祁贝看了一眼外面,冷西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也知道他自己格格不入,无地自容地跑路了吧!
便不再管他,斯图尔特都不急,想来他们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没必要操心。
银廉陪着祁贝说话,虽然大部分都是祁贝在说。
“狮兽的幼崽几个月出生来着……我想想,好像是要怀四个月吧?那也快了,怎么我这肚子还这么小呢?”
银廉也不知道,只是摸着她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
“难道狮子幼崽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小小一只吗?不知道这一胎会生几个?”
“希望不要太多了……男孩子小时候都闹腾!”
似乎是想起了琼的那几个幼崽在自己腰上踢的几脚,祁贝忍不住低笑几声,继而又想起那般无忧无虑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太久了,久到她都以为是上个世纪的事。
旧事让人回忆起来又酸又涩。
祁贝整理好情绪,抬眼看向银廉。
他还是如同初见一般让人惊艳,原本的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阴森的气息,但相处久了,祁贝发现银廉其实还是很温柔的,而且很护短。
这辈子遇见他们是她最开心的事。
看到银廉,祁贝一拍脑门:“对了,小蛇去哪了?好久没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银廉绿瞳忽然闪了闪,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他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我让他滚蛋了。”
祁贝小脸皱成一团,想要解释什么,又觉得银廉这样子似乎也不会听进去她的话,而且小蛇那么怕银廉,估计再也不敢来找她玩了吧……
虽说儿大不中留,祁贝和小蛇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又和银廉长得那么像,一想到她和小蛇不会再见面了,就有一些难过。
斯图尔特一直静静地站在外面没吭声,祁贝差点没注意到他。
祁贝招呼斯图尔特进来坐坐,他犹豫了一会,抬步进去,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盘腿坐了起来。
银廉转头看向他,吐了吐蛇信子。
斯图尔特对上银廉的眼神,沉吟一会:“你给我有一种突破等级的感觉。”
“你也这么觉得。”
银廉昂首,“我怀疑是因为我吃了那两颗鱼珠的缘故。”
斯图尔特讲了一下那鱼珠的由来,银廉道:“难怪,原来是用灵魂炼制的。”
这些故事祁贝已经听了七七八八,她还想再了解一些,外面就响起了贝里安的声音:“小贝,水烧好了!过来洗个澡吧。”
祁贝抠了抠自己身上的污渍,忙从床上爬下去:“来了来了!”
因雌性需要隐私,三位雄性自觉地走出石洞,留祁贝一人在洞里洗澡。
银廉守在洞口,时不时和斯图尔特交谈一些细节和信息。
贝里安被祁贝打发去挖野菜了。
好久没这么放松惬意,贝里安自然是一口应下,屁颠屁颠挎着个小竹篮就出门了。
哈,太久没用小竹篮,上面还结了蜘蛛网了。
一看到蜘蛛就烦。
贝里安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把那些蜘蛛网统统撕掉了。
……
德里克抓到一只肥硕的兔子,又觉得还不够,在天空盘旋几圈,瞄准地上一只健壮但年龄尚小的野山猪,如离弦的箭一般精准将野猪杀死。
这小野猪虽说长得丑了些,但肉质紧实鲜嫩,切成片给雌性吃再好不过了。
猪蹄还能用来炖汤,雌性喝着对身体也好。
猪皮还保暖耐水,真真全身上下都是宝。
德里克大喜过望,面色却不显什么,硕大个兽人往那边一站,周身的气势让野兽都不敢靠近,一群野山猪瑟缩着躲起来,明知幼年山猪就是被眼前的兽人杀死,它们也没胆上前去挑衅。
因为它们知道,上去挑衅会死的。
收获满满,德里克一手一个猎物拎着回去。
经过茂密的灌木丛时,德里克眼尖地看见树根下有一抹雪白,他还以为是什么菌类,微微弯腰看了看,竟是动物的皮毛。
辨认了一番,确定是罕见的白狐狸。
可惜这是白狐狸的尸体,看上去还死了蛮久了,肉早已经腐败分解,不知道是被野兽吃了还是被昆虫吃了,只剩下不那么好分解的白色皮毛。
“看着这成色还挺漂亮的,可惜。”
德里克喃喃自语,脑中却幻想起用这雪白狐狸做成兽皮裙,穿在同样皮肤雪白的雌性身上,那该是多么迷人的场面。
像祁贝那样的,穿着绝对很合适。
她身材均匀,皮肤娇嫩。
德里克暗暗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抓一只白狐狸,剥了皮做成兽皮裙给祁贝穿。
但一想到该怎么把那兽皮送出去,德里克就犯了难,忍不住皱起眉头低着脑袋思考起来。
这一路琢磨就慢慢地走到了石洞门前,德里克拎着两个猎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银廉看他一眼,目光带着些许算计。
斯图尔特浅棕色的眼瞳眨了眨,在思考要不要出声叫德里克。
他搞不懂银廉在做什么。
祁贝不是在里面洗澡吗?
德里克快拎了猎物进去了,银廉不阻止吗?
就在德里克快要迈步进洞穴的前一秒,银廉闪身过去,拦住了德里克。
“里面有人。”
德里克如梦初醒,怔怔地“啊”了一声,此时耳边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洒水声,结合银廉的话,他顿时明白了里面的人是谁,在做什么。
德里克忙后撤几步,因为紧张,甚至差点将自己绊倒。
银廉看到他一双耳朵通红,眼神也是不知该何处安放,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