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嬴政那受了气回来的郑良更是怒不可遏,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驻月头上。
“从前君上可不会这样疾言厉色地对待扶苏,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就当着奴才的面将扶苏骂的直哭!”
郑良气的直拍桌子
“难不成君上的心被伏越那个贱人抢走了,这,这君上连孩子都要了?!”
“娘娘莫要生气!”
郑嬷嬷连忙端茶安慰
“许是君上被那丫头迷的失了心智,这会儿见不着那贱人心里头堵得慌,便寻了您和公子为由头除气呢!”
“她是个什么东西?要扶苏要背气?!”
郑良气的咬牙切齿,又问道
“那个蒋里人呢?他到底要不要帮我这个忙?!”
“娘娘别急,人已经在云台殿外候着了,说娘娘能给他百金,哪里会拒绝!”
“叫他进来!”
郑良气的浑身直发抖,想起从前国君怎会如此刻薄,从前君上是最喜欢扶苏的,说扶苏像他,这会儿……却成了最不像的!!
那蒋里隔着屏风候着,郑良看不清他模样,只是冷着嗓子问
“你可知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
“奴才不知,娘娘若有吩咐,奴才必定赴汤蹈火。”
蒋里声音听着浑厚粗哑,隐隐约约瞧着体格也颇为雄壮,郑良示意身边嬷嬷,就瞧见那嬷嬷从口袋里取了东西,走到他面前。
“这是娘娘赏你的,里头足有一百两金子。”
蒋里眼前一亮,刚要伸手接,郑良再度开口道
“这只是其中一笔,待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送入你府。”
眼瞅着面前的主子如此慷慨,蒋里连连磕头示意
“还请娘娘吩咐,不管是刀山火海,奴才都愿替娘娘去办!”
“本宫要你杀个人。”
郑良的语气冷淡,仿佛在说寻常之事般随意。
“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人,你若是能替我办成,那你蒋家的恩德,本宫必定记心头一辈子。”
“娘娘但说无妨!”
“你替本宫,杀了伏越。”
伏越?
蒋里一愣,自然知晓此人是谁,原来能得如此多的钱,这差事果然有难度,竟然要杀国君跟前之人!
“那伏越公主如今出了宫,正往回伏国的路上……”
“本宫自然知晓!”
郑良忽站起来走近屏风,清了些许嗓子说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你杀了她,叫她别回宫,那么这些钱,就都是你的!怎么样,这个差事你可敢接?!”
将里跪着,自然知晓无回头可能,既然知晓了这个秘密,那即便不帮,眼前的娘娘也会灭口,与其如此,倒不如拼一拼!
“奴才在江湖上认识颇多豪杰壮士,做这样的事易如反掌,娘娘放心,此事,必定不会有差错!”
蒋里接了银两起身正要走,谁知郑良又开口道
“你应该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吧?本宫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尤其是君上,倘若事情败露,有人将本宫抖落了出来,那么你和你一家老小,可都别想活了!”
此时驻月在去赵国的路上,哪里知晓危机在逐渐逼近,这一路走来颇为顺畅,李信尽职尽责,这天气虽是一天比一天冷,倒也没受什么罪。
“李信,咱们还有多久到邯郸呢?”
众人已在路上走了些许日子。
“快了,不出几日便能到了。”
李信骑着马,瞧远处乌云压境,便知今夜不免有场大雨。
“姑娘,再不多时候咱们便到下一个馆驿了,今夜便在那儿歇脚吧,看样子有场大雨来临。”
这会儿已离了秦国往赵国走去,原是要去伏国埋伏的蒋里等人并未发现驻月踪迹,一行人一路追击,才打听到这帮人去了赵国
虽是不懂去赵国为何事,反正只要杀了伏国公主便得赏金百两,蒋里与一行山野匪徒哪里会多想,早已展开围堵!
一行人在天还未完全黑时入住了馆驿,与寻常一样,李信负责查看馆驿内外有无情况,待确定安全后,再派人将驻月送入房内,自己则安排各个士兵差事,众人有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各司其职。
“姑娘,我去外头把马车上的衣物拿来,若是明个儿变了天,也不至于叫咱们起床冻坏了。”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驻月起身刚要走,便被吕瑶拦住了
“这会儿天都要暗了,你哪里也别去,我们现在已处于赵国地界,这边形势多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去去就回。”
吕瑶披了件大氅便出了门,驻月无聊,躺在床上想着嬴政,两人分开已有些日子,这会儿离的秦国越远,倒是越想念他了。
初冬的被褥里暖和,驻月躺了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吕瑶从马车内取了些许衣物,见馆驿已被士兵包围,又见李信仍在堂内观察过往客商,想着今夜大抵也无事,便抱着衣衫上了楼。
这间馆驿虽不大,可里头的路倒是四通八达的,造的颇为复杂,原下楼的路跟这会儿上楼的路似有不同,直叫吕瑶摸不着头脑。
原这会儿天黑馆驿内偏昏暗些,更是不知路在哪儿,就在吕瑶认真寻路,刚过拐角呢,突然有双大手从后头捂住了她的嘴,直把她往屋里拖。
吕瑶惊愕,想呼救却被捂着嘴无法开口,一双腿吓得泛软自顾扑腾,那双手在空中挥着无半点作用。
那架着吕瑶之人似乎也不手软,一下子把她拖入了旁边空房,还未等吕瑶看清何人如此大胆呢,一张嘴倒是直直地往自己嘴上蹭来!
“好你个色魔!敢袭你姑奶奶!”
屋里头未点灯,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何人,吕瑶只知被侵犯,立马大耳光子刮在了那狂徒脸上,给他打的嗷嗷直叫
“姑奶奶,是我!!”
那黑影中的人轻声嚷着。
吕瑶一愣,这声音颇为熟悉啊,还未回神
“王巡?你怎么在这儿?!”
人都还未看清呢,就觉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听那王巡骚话再度在耳边炸响
“我的好瑶瑶,可想死我了!”
两人许久未见,闯入间无人的空屋便没羞没臊的哼哧哼哧干了起来,那王巡这会儿色欲熏心,哪里还顾得了驻月!